第82章 剧情崩溃的现代世界（二十二）
直到被拽着强制坐在池秋雨对面时，顾风整个人仍旧是懵逼的。
他他他，他不过就是顺嘴回答了几句，眼前这男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不仅要让自己坐下来好好谈谈，看这架势，要是没谈拢，搞不好店都给砸得稀巴烂。
“先生，您的咖啡。”
服务员打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沉默，将拉好花的咖啡递到池秋雨面前，礼貌性笑了笑。
池秋雨点了点头。
“您请慢用。”
服务员走之前略带八卦的看了自个儿同事一眼。
“我，这是我工作时间，被老板发现没去工作的话，我会被炒鱿鱼的。”顾风可怜兮兮的，害怕被告状。
一天之前刚刚被炒鱿鱼的池秋雨：“那就再找。”
顾风叫苦不迭，心想有顾云那尊睚眦必报的煞神在暗地里打压，能找到这份工作都来之不易，哪儿来那么多各式的工作啊。
再被炒鱿鱼，就只能响应国.家号召，去摆地摊了。
他笑得苦哈哈的：“您费这么大劲儿功夫来找我，到底图什么啊。”
难不成，是顾云派来的？
池秋雨冷哼一声：“不了解陌生人的身体状况，就不要随便给他吃东西，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顾风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池秋雨不答反问，“你难道还听不懂我什么意思？”
顾风本想回答一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但转念一想，又突然明白了。
“你、你是说，那位先生因为吃了我送的冰淇淋，导致他住院了？！”顾风一脸懊丧，“我本来，我本来只是看他在橱窗前站了很久，一时兴起，才送了个冰淇淋。他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我真的没想到会害他进医院。”
“你根本就不认识，也不了解他，他不需要你这种无谓无知的善意和好心。”
天知道池秋雨有多后怕。
如果不是自己在家里安装了监控，是不是要等到下班回家才会发现白荼出了意外？多延误一点时间，青年脆弱的身体就会多一点危险。
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是一件小事，但在池秋雨看来，任何一个小意外都有可能导致最坏的结果。
而那种结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池秋雨把话说得很重，顾风脸都白了。
不止是受不了他这样指责的语气，更多的还是因为内疚。
“对不起。”他低下头。
“这种话，留给你自己听吧。”
池秋雨站起身，那杯咖啡连动都没动过。
他正想要走，眼睛一瞥，却突然看到了顾风衣领上的铭牌。
池秋雨动作一顿：“你叫……顾风？”
“啊？对，对啊，怎么了？”顾风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铭牌，一头雾水。
不同于被世界意识刻意模糊过记忆的顾云，池秋雨清楚的记得，自己一定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姓顾……
难道，和顾家有什么关系吗？
他心里一沉，冷着脸没回答顾风，径直离开了冷饮店。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顾风看着池秋雨的背影嘀咕了几句，转眼看见桌上那杯没被冻过的咖啡，脑子一热，抓着杯子“咕噜咕噜”灌了一气。
他抹抹嘴巴，愤愤道：“你不想让我跟他接触，我偏要！”
但顾风很快又冷静下来，趴在桌子上有些苦恼的想，他好像连那个青年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顾风叹了口气。
而池秋雨这边，一回到出租屋，便给远在艾市老家的父母打了通电话。
不查出顾风到底有什么身份，他就一刻也安不下心。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但话筒那边传来的慈蔼女音一张口却是：“茶茶呢？”
明明即便是来电提示，显示的也应该是池秋雨的名字，可池妈妈却满心满眼只记得起白荼。
换成其他孩子，可能会对母亲这种不加掩饰的偏心感到委屈愤懑，但池秋雨早就习惯了，随口道：“在睡觉。”
他不打算将白荼住院的消息告诉给母亲，倒不是怕被指责，只是觉得麻烦。
搞不好今天挂完电话，明天就抓紧买着飞机票飞过来了。
“睡觉啊……好吧，那我就不打扰茶茶了。”池妈妈语气里多少有些遗憾。
她又提醒道：“他睡觉不怎么踏实，你记得中途去看几次，别让他把被子打翻了。这天气，可不能着凉。”
“我知道了。”池秋雨无奈的连声应下，每回打电话都是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不是让他去给白荼捏被子角，就是让他多做几道菜，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您少操点心，我能把茶茶照顾好的。”
“那是应该的。”池妈妈哼了一声。
池秋雨切入正题：“妈，我们家认识顾风吗？”
“顾风？”
“一个年轻小伙子，看样子二十出头，长得挺清秀的。”他大概描述了一下。
池妈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最后才说：“姓顾的话……”
“他不就是，顾千山的那个私生子吗？！”
一提到顾千山，池妈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人害得你爸公司破产，你问他儿子干什么！”
池秋雨也是一惊，没想到居然和顾千山有关系，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沉着的说：“我偶然遇见了他，听名字耳熟，怕是以前家里认识的人，所以才来问问您。”
池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将缘由缓缓道来：“你确实应该听过他，毕竟是顾千山那个混账最疼爱的私生子。”
“私生子？”池秋雨皱眉。
“对。”池妈妈问说，“你还记得八岁那年和茶茶一家去乡下度假那一次吗？我们要回去的时候，那天晚上村子里突然来了很多警察，还有顾千山，他怀里抱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儿。”
“那就是顾风？”
“没错，因为最后虚惊一场，所以这件事也没闹大，你那个时候年纪还小，记不得具体情况是正常的。”
池秋雨将这一连串的人和事都拼在一起，按母亲所说，那么顾风就是顾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了。
但在这件事里，顾云为什么完全没有被人提起？
“那您知道顾云吗？”
“这个，他好像也是顾千山的儿子，不过顾千山没跟我们家撕破脸以前，几乎没怎么提过这个儿子，他最常挂在嘴边的只有顾风。”
对待仇人时，池妈妈的态度算不上好：“我警告你，顾千山他就是个垃圾，从根上就坏了，顾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管你什么风啊云啊雨啊的，给我离他们远点！”
“咱们家不比从前，现在没落了，你带着茶茶只身在外，不要到处招惹是非，免得到时候惹火上身，为人处世低调一点总没坏处，听明白了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池秋雨耐着性子回答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没其他的事那我就先挂了，等茶茶醒了之后你跟他说一声，有空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跟你爸都挺想他的。”
池秋雨本想回一句那你们怎么也不想想我，话还没出口，那边就“啪”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真是亲妈。”池秋雨哭笑不得。
他甚至一度怀疑过白荼其实是自个儿父母的亲生孩子，说不定当年他们两家在医院里抱错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顾家两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梦里并没有提到他们儿时的事，池秋雨只是知道顾云心底有个惦念了很多年的白月光，一切的开端也是从医院偶遇开始的。
但他清楚一点，顾云的的确确是顾千山的婚生子，否则也不可能光靠手腕就能名正言顺的上位。那么当年那场绑架案里，连顾风这个私生子都被绑走了，绑匪不可能忽略掉顾云。
池秋雨没猜对那群绑匪的真实目的，但阴差阳错的，倒是猜对顾云确实也被绑架过。
他忽然想起那天顾云到医院问过自己一个人，纸条上的“CC”两个字母和这人胸口上那个“C＆G”纹身中的C同出一辙。
CC……
如果这是汉语拼音的话，车，差，池，茶……
茶茶？！
池秋雨福临心至，一瞬间豁然开朗。那个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苦苦纠缠、折磨着他的名字，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是了，如母亲所说，当年他和白荼在救出顾风的村子里待过。如果自己的推断都是真的，那么顾云也肯定就是在那时，和茶茶有过交集。
因为年纪太小，记得不清楚，所以导致后来顾云怎么找也找不到人，这样的结果也合情合理。
蒙了层纱的真相终于在这一刻水落石出，池秋雨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紧紧握成拳的手指因为用力隐隐泛着青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云苦苦寻找那么多年的人，居然一度就在面前，而顾云却毫无所觉。
多么可笑啊，深爱却无法相认，如同在即将饿死的人面前摆放一桌山珍海味，那人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
世上最令人绝望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这对于顾云来说无比残酷，对于池秋雨而言，却无异于平白中了五百万彩票。
这简直，简直就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池秋雨眼底浮现出癫狂之色，他知道顾云对那个白月光到底有多在乎，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保守住这个秘密。
绝对，绝对不能让顾云知道真相！
茶茶是他一个人的，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一毫一厘！
作者有话要说：池秋雨狂喜乱舞，而顾云仍旧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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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他不过就是顺嘴回答了几句，眼前这男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不仅要让自己坐下来好好谈谈，看这架势，要是没谈拢，搞不好店都给砸得稀巴烂。
“先生，您的咖啡。”
服务员打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沉默，将拉好花的咖啡递到池秋雨面前，礼貌性笑了笑。
池秋雨点了点头。
“您请慢用。”
服务员走之前略带八卦的看了自个儿同事一眼。
“我，这是我工作时间，被老板发现没去工作的话，我会被炒鱿鱼的。”顾风可怜兮兮的，害怕被告状。
一天之前刚刚被炒鱿鱼的池秋雨：“那就再找。”
顾风叫苦不迭，心想有顾云那尊睚眦必报的煞神在暗地里打压，能找到这份工作都来之不易，哪儿来那么多各式的工作啊。
再被炒鱿鱼，就只能响应国.家号召，去摆地摊了。
他笑得苦哈哈的：“您费这么大劲儿功夫来找我，到底图什么啊。”
难不成，是顾云派来的？
池秋雨冷哼一声：“不了解陌生人的身体状况，就不要随便给他吃东西，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顾风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池秋雨不答反问，“你难道还听不懂我什么意思？”
顾风本想回答一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但转念一想，又突然明白了。
“你、你是说，那位先生因为吃了我送的冰淇淋，导致他住院了？！”顾风一脸懊丧，“我本来，我本来只是看他在橱窗前站了很久，一时兴起，才送了个冰淇淋。他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我真的没想到会害他进医院。”
“你根本就不认识，也不了解他，他不需要你这种无谓无知的善意和好心。”
天知道池秋雨有多后怕。
如果不是自己在家里安装了监控，是不是要等到下班回家才会发现白荼出了意外？多延误一点时间，青年脆弱的身体就会多一点危险。
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是一件小事，但在池秋雨看来，任何一个小意外都有可能导致最坏的结果。
而那种结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池秋雨把话说得很重，顾风脸都白了。
不止是受不了他这样指责的语气，更多的还是因为内疚。
“对不起。”他低下头。
“这种话，留给你自己听吧。”
池秋雨站起身，那杯咖啡连动都没动过。
他正想要走，眼睛一瞥，却突然看到了顾风衣领上的铭牌。
池秋雨动作一顿：“你叫……顾风？”
“啊？对，对啊，怎么了？”顾风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铭牌，一头雾水。
不同于被世界意识刻意模糊过记忆的顾云，池秋雨清楚的记得，自己一定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姓顾……
难道，和顾家有什么关系吗？
他心里一沉，冷着脸没回答顾风，径直离开了冷饮店。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顾风看着池秋雨的背影嘀咕了几句，转眼看见桌上那杯没被冻过的咖啡，脑子一热，抓着杯子“咕噜咕噜”灌了一气。
他抹抹嘴巴，愤愤道：“你不想让我跟他接触，我偏要！”
但顾风很快又冷静下来，趴在桌子上有些苦恼的想，他好像连那个青年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顾风叹了口气。
而池秋雨这边，一回到出租屋，便给远在艾市老家的父母打了通电话。
不查出顾风到底有什么身份，他就一刻也安不下心。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但话筒那边传来的慈蔼女音一张口却是：“茶茶呢？”
明明即便是来电提示，显示的也应该是池秋雨的名字，可池妈妈却满心满眼只记得起白荼。
换成其他孩子，可能会对母亲这种不加掩饰的偏心感到委屈愤懑，但池秋雨早就习惯了，随口道：“在睡觉。”
他不打算将白荼住院的消息告诉给母亲，倒不是怕被指责，只是觉得麻烦。
搞不好今天挂完电话，明天就抓紧买着飞机票飞过来了。
“睡觉啊……好吧，那我就不打扰茶茶了。”池妈妈语气里多少有些遗憾。
她又提醒道：“他睡觉不怎么踏实，你记得中途去看几次，别让他把被子打翻了。这天气，可不能着凉。”
“我知道了。”池秋雨无奈的连声应下，每回打电话都是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不是让他去给白荼捏被子角，就是让他多做几道菜，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您少操点心，我能把茶茶照顾好的。”
“那是应该的。”池妈妈哼了一声。
池秋雨切入正题：“妈，我们家认识顾风吗？”
“顾风？”
“一个年轻小伙子，看样子二十出头，长得挺清秀的。”他大概描述了一下。
池妈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最后才说：“姓顾的话……”
“他不就是，顾千山的那个私生子吗？！”
一提到顾千山，池妈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人害得你爸公司破产，你问他儿子干什么！”
池秋雨也是一惊，没想到居然和顾千山有关系，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沉着的说：“我偶然遇见了他，听名字耳熟，怕是以前家里认识的人，所以才来问问您。”
池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将缘由缓缓道来：“你确实应该听过他，毕竟是顾千山那个混账最疼爱的私生子。”
“私生子？”池秋雨皱眉。
“对。”池妈妈问说，“你还记得八岁那年和茶茶一家去乡下度假那一次吗？我们要回去的时候，那天晚上村子里突然来了很多警察，还有顾千山，他怀里抱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儿。”
“那就是顾风？”
“没错，因为最后虚惊一场，所以这件事也没闹大，你那个时候年纪还小，记不得具体情况是正常的。”
池秋雨将这一连串的人和事都拼在一起，按母亲所说，那么顾风就是顾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了。
但在这件事里，顾云为什么完全没有被人提起？
“那您知道顾云吗？”
“这个，他好像也是顾千山的儿子，不过顾千山没跟我们家撕破脸以前，几乎没怎么提过这个儿子，他最常挂在嘴边的只有顾风。”
对待仇人时，池妈妈的态度算不上好：“我警告你，顾千山他就是个垃圾，从根上就坏了，顾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管你什么风啊云啊雨啊的，给我离他们远点！”
“咱们家不比从前，现在没落了，你带着茶茶只身在外，不要到处招惹是非，免得到时候惹火上身，为人处世低调一点总没坏处，听明白了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池秋雨耐着性子回答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没其他的事那我就先挂了，等茶茶醒了之后你跟他说一声，有空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跟你爸都挺想他的。”
池秋雨本想回一句那你们怎么也不想想我，话还没出口，那边就“啪”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真是亲妈。”池秋雨哭笑不得。
他甚至一度怀疑过白荼其实是自个儿父母的亲生孩子，说不定当年他们两家在医院里抱错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顾家两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梦里并没有提到他们儿时的事，池秋雨只是知道顾云心底有个惦念了很多年的白月光，一切的开端也是从医院偶遇开始的。
但他清楚一点，顾云的的确确是顾千山的婚生子，否则也不可能光靠手腕就能名正言顺的上位。那么当年那场绑架案里，连顾风这个私生子都被绑走了，绑匪不可能忽略掉顾云。
池秋雨没猜对那群绑匪的真实目的，但阴差阳错的，倒是猜对顾云确实也被绑架过。
他忽然想起那天顾云到医院问过自己一个人，纸条上的“CC”两个字母和这人胸口上那个“C＆G”纹身中的C同出一辙。
CC……
如果这是汉语拼音的话，车，差，池，茶……
茶茶？！
池秋雨福临心至，一瞬间豁然开朗。那个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苦苦纠缠、折磨着他的名字，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是了，如母亲所说，当年他和白荼在救出顾风的村子里待过。如果自己的推断都是真的，那么顾云也肯定就是在那时，和茶茶有过交集。
因为年纪太小，记得不清楚，所以导致后来顾云怎么找也找不到人，这样的结果也合情合理。
蒙了层纱的真相终于在这一刻水落石出，池秋雨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紧紧握成拳的手指因为用力隐隐泛着青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云苦苦寻找那么多年的人，居然一度就在面前，而顾云却毫无所觉。
多么可笑啊，深爱却无法相认，如同在即将饿死的人面前摆放一桌山珍海味，那人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
世上最令人绝望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这对于顾云来说无比残酷，对于池秋雨而言，却无异于平白中了五百万彩票。
这简直，简直就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池秋雨眼底浮现出癫狂之色，他知道顾云对那个白月光到底有多在乎，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保守住这个秘密。
绝对，绝对不能让顾云知道真相！
茶茶是他一个人的，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一毫一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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