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意失败了
她娘回去喝了果茶也赞不绝口，姜凝心里有了数，准备第二天去城里卖试试。
早晨没睡醒，有个小脑袋瓜就蹭到姜凝身边，姜芸芸幸福地和阿姐贴贴。
想到这几天的一切姜芸芸还觉得有点不真实，她家现在有好地方住，还天天有好吃的东西，阿姐最宠她！每天都抱着她笑着逗她，放在一个月前她想都不敢想这种美梦。
她想凑近点，却踩秃噜了，一只小脚突然啪叽蹬到姜凝腿上，顿时紧张起来。
姜凝本来有点迷糊，这一蹬她是真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她抓着罪魁祸首了。
干脆睁眼揉起小女孩的粉面团子脸，玩够了要起床准备，却从窗外看到雾蒙蒙沉暗的天下着瓢泼大雨，好些天没有过这么大的了。
姜凝暗道今天的计划看来要打乱了。
雨太大了，她爹娘都没去上工。林秀英推门端着切好的桃子进来，姜芸芸想扑过去，脚下一绊，等姜凝反应过来把她扶起来，小孩没事，被罩却撕裂了。
姜凝沉默了，她没想到天天盖的被子是这样的，布絮破旧，结块的棉花掺着破布条，顽强撑着一床被的形状。
她又起身去看了她爹娘屋里的被，发现她的被褥是全家最好的了。这被罩子薄得一扯就开，里头棉花都没几块，全是薄薄的蒲绒和乱七八糟的布块。
林秀英忙补充：“咱家盖十来年了，有点旧，今年给你和芸芸蓄个新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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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被能保暖？夏天还好，姜凝不敢想象以前冬天她家怎么过的。
听了林秀英的安抚她只觉鼻子一酸，林秀英向来怕冷，大夏天她也穿长衣，冬天怎么忍得下去的，原主回忆里都每年生冻疮，她爹娘把唯一保暖些的被子给了俩女儿，只怕过的更苦。
好些人家都一家盖一条被，她娘舍不得给自己花一点半点，却还要花大钱给她絮新被，姜凝心口酸涩得像吃了一大口柠檬。
姜凝低头假装拨弄回被罩，掩饰住眼中的温热，她空间里还有几百床被褥和棉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爹娘再挨冻。
眼瞅着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时不时还有轰隆的雷声。
姜凝干脆搬了个凳子看她娘绣花。
练了一段时日，林秀英的手灵巧极了，手指蝴蝶一样上下翻飞，带动着颜色不同的线，或繁复或可爱的图案轻松绣成，草丛里的蟋蟀，盛放的月季花都栩栩如生。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一边看，姜凝越看越觉得可爱，随口道，
“娘这个绣工，就算去不成最好的绣厂，拿出去卖也大把人买！”
话刚出口，姜凝自己也一愣，她咋忘了呢，这种精美绣花在年轻姑娘和妇女里都流行，肯定有人买。
林秀英瞧见姜凝发愣，打趣道：“咋？你跟我学绣不？”
姜凝：“娘，我不学，我是想，你绣点手帕，发带，丝巾呢？这么好看，就算不能卖自己戴着也好啊。”
林秀英笑道：“咱们社员老百姓讲朴素，有绣花不好，你喜欢我就给你绣衣服里，另外给你绣点手帕行不？”
姜凝笑着应声，闲着没事她又回忆现代的好看图案，拿手给林秀英比划，想出好几个小姑娘时兴的发带手帕图才停下。
窗外的雨不知不觉也停了，雨后空气清新得很，姜凝喂过鸡，见池塘里的鱼还那么活泼，转头要进屋。
院门外传来阵阵笑声。
“我说谁想的招儿啊？还把烂泥糊脸上，多埋汰！”
“那几个女知青好像都糊了，得有点问题吧，不然找胡老头干啥？”
“听说脸上起了些个红疙瘩呢！”
过路的边说边噗嗤直笑，姜凝听了几耳朵也觉得离谱，直到听到“章妙青”这个名字，一些记忆突然敲开门。
好像…当初她是随口跟章妙青说用泥糊面膜来着？
不是吧，她还真信了！
姜凝久久无语，又有点想笑，又有点愧疚，想笑是想到章妙青糊着烂泥的脸冲着她愤怒尖叫的画面很滑稽，愧疚是对另外几个无辜信了章妙青话的女知青。
那烂泥都是踩出来的，鞋底有脏水有各种粪脏的很，这都敢往脸上弄，过敏也挺合理，胡老爷子应该也能解决，可姜凝总有点担心。
事实证明这个担心不是多余的。
隔天她就在院子里见到了捂着脸的章妙青和两个女知青，额头上是遮也遮不住的红点。
姜凝默默为她们掬了把同情泪，为自己掬了把辛苦泪，盲猜是来找她麻烦的。
下一秒章妙青就用恨不得把她咬死的表情，往日甜美的大眼快喷火，高声质问姜凝：“看看你干的好事！”
姜凝轻咳：“啥好事啊？”
“你还装！”谁不知道三个女知青用泥敷脸找来医生的事儿，那天都传遍了村子！
章妙青身后的女知青忍不住了：“听说是你说的用泥能美白美容？”
这两个人姜凝也认识，记忆里刚出声的这个叫孙璐，另一个叫林宝珠。
“确实我说的，不过当时我和妙青姐开玩笑随口一讲，没想到妙青姐真信了，是我的错，给两位知青姐姐道歉。”姜凝也不隐瞒，诚恳道歉了，毕竟再怎么说也真是她干的。
孙璐闻言点头，态度也缓和不少，章妙青就急了。
“璐璐你别信，姜凝跟我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哪里是开玩笑，现在咱们脸都成了这样，不就是因为她吗！”章妙青很激动，她引以为傲的脸长了红点，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姜凝：“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妙青姐跟我关系多好，谁不知道？我能故意坑害你吗？”林宝珠和孙璐点头，全村人尽皆知。
“谁也不是听不懂玩笑话，妙青姐你说我故意，抱的什么心思我也不想多说，怪让人伤心的。”姜凝故作泫然，又话锋一转道
“孙知青，林知青，二位姐姐娇艳动人，都怪我，玩笑话引来姐姐轻信，不过我这有个家传的方子治过敏很好用，姐姐可以喝着试试。”
两个女知青被姜凝的好话哄得心花怒放，又漂亮又会说话的妹妹谁不爱？又真心道歉了，孙璐和林宝珠早就消气了。
听说还有方子来了精神，“啥方子？”
姜凝示意她们等等，回屋取了盒氯雷他定药片，扳下来八片碾成粉末用纸包好走出来递了过去。
“这药三位姐姐各自分三次喝，第一次喝完就能不发红发热了，后两次巩固。”
章妙青翻着白眼插嘴：“谁知道你这啥药，是不是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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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没睡醒，有个小脑袋瓜就蹭到姜凝身边，姜芸芸幸福地和阿姐贴贴。
想到这几天的一切姜芸芸还觉得有点不真实，她家现在有好地方住，还天天有好吃的东西，阿姐最宠她！每天都抱着她笑着逗她，放在一个月前她想都不敢想这种美梦。
她想凑近点，却踩秃噜了，一只小脚突然啪叽蹬到姜凝腿上，顿时紧张起来。
姜凝本来有点迷糊，这一蹬她是真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她抓着罪魁祸首了。
干脆睁眼揉起小女孩的粉面团子脸，玩够了要起床准备，却从窗外看到雾蒙蒙沉暗的天下着瓢泼大雨，好些天没有过这么大的了。
姜凝暗道今天的计划看来要打乱了。
雨太大了，她爹娘都没去上工。林秀英推门端着切好的桃子进来，姜芸芸想扑过去，脚下一绊，等姜凝反应过来把她扶起来，小孩没事，被罩却撕裂了。
姜凝沉默了，她没想到天天盖的被子是这样的，布絮破旧，结块的棉花掺着破布条，顽强撑着一床被的形状。
她又起身去看了她爹娘屋里的被，发现她的被褥是全家最好的了。这被罩子薄得一扯就开，里头棉花都没几块，全是薄薄的蒲绒和乱七八糟的布块。
林秀英忙补充：“咱家盖十来年了，有点旧，今年给你和芸芸蓄个新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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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被能保暖？夏天还好，姜凝不敢想象以前冬天她家怎么过的。
听了林秀英的安抚她只觉鼻子一酸，林秀英向来怕冷，大夏天她也穿长衣，冬天怎么忍得下去的，原主回忆里都每年生冻疮，她爹娘把唯一保暖些的被子给了俩女儿，只怕过的更苦。
好些人家都一家盖一条被，她娘舍不得给自己花一点半点，却还要花大钱给她絮新被，姜凝心口酸涩得像吃了一大口柠檬。
姜凝低头假装拨弄回被罩，掩饰住眼中的温热，她空间里还有几百床被褥和棉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爹娘再挨冻。
眼瞅着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时不时还有轰隆的雷声。
姜凝干脆搬了个凳子看她娘绣花。
练了一段时日，林秀英的手灵巧极了，手指蝴蝶一样上下翻飞，带动着颜色不同的线，或繁复或可爱的图案轻松绣成，草丛里的蟋蟀，盛放的月季花都栩栩如生。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一边看，姜凝越看越觉得可爱，随口道，
“娘这个绣工，就算去不成最好的绣厂，拿出去卖也大把人买！”
话刚出口，姜凝自己也一愣，她咋忘了呢，这种精美绣花在年轻姑娘和妇女里都流行，肯定有人买。
林秀英瞧见姜凝发愣，打趣道：“咋？你跟我学绣不？”
姜凝：“娘，我不学，我是想，你绣点手帕，发带，丝巾呢？这么好看，就算不能卖自己戴着也好啊。”
林秀英笑道：“咱们社员老百姓讲朴素，有绣花不好，你喜欢我就给你绣衣服里，另外给你绣点手帕行不？”
姜凝笑着应声，闲着没事她又回忆现代的好看图案，拿手给林秀英比划，想出好几个小姑娘时兴的发带手帕图才停下。
窗外的雨不知不觉也停了，雨后空气清新得很，姜凝喂过鸡，见池塘里的鱼还那么活泼，转头要进屋。
院门外传来阵阵笑声。
“我说谁想的招儿啊？还把烂泥糊脸上，多埋汰！”
“那几个女知青好像都糊了，得有点问题吧，不然找胡老头干啥？”
“听说脸上起了些个红疙瘩呢！”
过路的边说边噗嗤直笑，姜凝听了几耳朵也觉得离谱，直到听到“章妙青”这个名字，一些记忆突然敲开门。
好像…当初她是随口跟章妙青说用泥糊面膜来着？
不是吧，她还真信了！
姜凝久久无语，又有点想笑，又有点愧疚，想笑是想到章妙青糊着烂泥的脸冲着她愤怒尖叫的画面很滑稽，愧疚是对另外几个无辜信了章妙青话的女知青。
那烂泥都是踩出来的，鞋底有脏水有各种粪脏的很，这都敢往脸上弄，过敏也挺合理，胡老爷子应该也能解决，可姜凝总有点担心。
事实证明这个担心不是多余的。
隔天她就在院子里见到了捂着脸的章妙青和两个女知青，额头上是遮也遮不住的红点。
姜凝默默为她们掬了把同情泪，为自己掬了把辛苦泪，盲猜是来找她麻烦的。
下一秒章妙青就用恨不得把她咬死的表情，往日甜美的大眼快喷火，高声质问姜凝：“看看你干的好事！”
姜凝轻咳：“啥好事啊？”
“你还装！”谁不知道三个女知青用泥敷脸找来医生的事儿，那天都传遍了村子！
章妙青身后的女知青忍不住了：“听说是你说的用泥能美白美容？”
这两个人姜凝也认识，记忆里刚出声的这个叫孙璐，另一个叫林宝珠。
“确实我说的，不过当时我和妙青姐开玩笑随口一讲，没想到妙青姐真信了，是我的错，给两位知青姐姐道歉。”姜凝也不隐瞒，诚恳道歉了，毕竟再怎么说也真是她干的。
孙璐闻言点头，态度也缓和不少，章妙青就急了。
“璐璐你别信，姜凝跟我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哪里是开玩笑，现在咱们脸都成了这样，不就是因为她吗！”章妙青很激动，她引以为傲的脸长了红点，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姜凝：“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妙青姐跟我关系多好，谁不知道？我能故意坑害你吗？”林宝珠和孙璐点头，全村人尽皆知。
“谁也不是听不懂玩笑话，妙青姐你说我故意，抱的什么心思我也不想多说，怪让人伤心的。”姜凝故作泫然，又话锋一转道
“孙知青，林知青，二位姐姐娇艳动人，都怪我，玩笑话引来姐姐轻信，不过我这有个家传的方子治过敏很好用，姐姐可以喝着试试。”
两个女知青被姜凝的好话哄得心花怒放，又漂亮又会说话的妹妹谁不爱？又真心道歉了，孙璐和林宝珠早就消气了。
听说还有方子来了精神，“啥方子？”
姜凝示意她们等等，回屋取了盒氯雷他定药片，扳下来八片碾成粉末用纸包好走出来递了过去。
“这药三位姐姐各自分三次喝，第一次喝完就能不发红发热了，后两次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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