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所谓一石二鸟之计
“我们找错人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日本，藤原止说出了和宫野志保完全相同的台词。
“宫野志保绝对不是犯人。”
“止少爷？”早坂爱有些惊诧。“仅仅只是听到宫野小姐出现在皇国就认定她是无关者，这样的论调是否太过武断？”
“如果早坂你清楚宫野志保的为人，就不会觉得我武断了。”藤原止语气凝重：“她是那种可以为了达成一个目标而忍耐一切苦难的人。如果她真的是犯人的话，是绝对不会因为宫国朱璃的一点挑衅而出现在皇国地界上的。”
“可之前我们明明有调查到：宫野小姐在消失前的那几天情绪很奇特很古怪……”
“如果没猜错的话，宫野志保当时被众人观测到的愤怒和抑郁情绪应该是收到了宫国朱璃的挑衅请柬，因为时机的太过巧合而被我们错误的理解成了孕期综合症；再加上宫野志保本人有极其丰富反侦察经验，能够避过大部分针对她的搜索……”
“这……”想起之前自己在帝企鹅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孕期综合症”时的模样，早坂爱不禁有些尴尬。
“看样子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藤原止以指节轻轻敲打桌面。“宫野志保是被幕后黑手精心设计、丢出来混淆视线的烟雾弹，我们的调查从一开始就走入了歧路。”
“关于那位幕后黑手真实身份的调查……”早坂爱低声问，她的眉头紧锁。“我们还有希望吗？”
“很渺茫。”藤原止摇头。“无论是你我，还是我的那些前女友……我们都在宫野志保身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
“这……”早坂爱低低的叹了口气，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巨大挫败感让她有些难受。“那止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藤原止抬扫了早坂爱一眼。“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好好的泡个澡，然后回房间，点上香薰，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早坂，你应该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
“我……”早坂爱微微一怔，旋即有些感动，自己在四宫家族工作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人关心自己是否好好休息过。
“我的事情可以先放到一边，倒是止少爷您……”
“眼下事件的进展已经陷入僵局，继续强行调查也只是折磨自己罢了。”藤原止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如放缓步伐，暂时休憩，耐心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就连您也无计可施了吗？”早坂爱更加忧心了，帝企鹅在为人处事上一向讨厌被动，眼下却做出这样的抉择，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只能苦等奇迹的出现了。
“无计可施？不，当然不是，甚至可以说恰恰相反。”藤原止推了推眼镜。“我有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全新点子。”
“一石二鸟？”
帝企鹅看了一眼露出探寻目光的早坂爱，却没有做出解答。
“早坂，你该去歇息了。”
一个半小时后，裹着浴巾的早坂爱带着浑身热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女孩向前扑倒在床上，抱住软软的枕头，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语：“真是耻辱啊……”
是啊，真是耻辱，自以为能够协助他破解阴谋，在他身边装模作样的做出推理，实际上却将他的思绪引入歧途，因此错失了发现犯人正体的良机，作为侍从简直就是天大的失职。
——止少爷，您本来应该狠狠的斥责我才对啊。
而就在早坂小姐叹息着将整个娇小的身躯缩进被窝，整个人被温暖包裹到晕晕乎乎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藤原止的声音，那声音来自客厅，听上去很是模糊，帝企鹅似乎正在和谁通话。
——是在实行那个所谓一石二鸟的计谋吗？
怀着这样的好奇心，躺在床上的早坂爱将身体朝头顶的方向蹭了蹭，最后侧着脸，贴在了冰凉的墙上。
随着耳朵贴上墙壁，客厅中的声音陡然清晰了起来，而就在这时，藤原止恰好说出了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可就是那句话，让原本晕晕乎乎沉溺于被窝温暖的早坂小姐陡然睁开了眼睛，双眼之中冷光爆射。
“优衣小姐，和您聊天确实很愉快，有兴趣出来陪我吃个午饭吗？”
……………………
一个小时后，千叶餐馆“佩可莉姆之家”。
看着做女仆打扮、板着一张脸坐在草野优衣身边的早坂爱，藤原止推了推眼镜。
“早坂，我记得我有交代过，让你回房间去好好休息。”
“您在说什么呢？”早坂爱用硬邦邦的语气回应说：“我是您的私人生活助理，雇主还没有躺下，身为侍从哪里有休息的道理？”
“雇主的命令应该是绝对的。”
“那是奴隶的想法，而我只是您的雇员，有权利拒绝那些不合理的命令。”
“我不觉得让你去休息是不合理的命令。”
“您用您的标准来审视那些发布给我的命令，当然会觉得合情合理。”
这时，坐在一旁的草野优衣终于出声，她温声安抚主仆二人。“好啦好啦，大家不要吵架。”
这位善解人意的少女看了一眼早坂爱，似乎感知到女仆小姐三无脸之下的那股盘桓不去的怨气，于是很懂事的离席。“我去给你们拿茶水过来。”
等到优衣小姐起身离开，早坂爱才抬起头，看向藤原止，眼神颇为怨怼。
“这就是您的一石二鸟之计？”
如果是普通的男孩，被美丽少女如此盯住，恐怕早就惊慌失措不知所言了，但藤原止却毫无反应，他摘下眼镜，用桌上的纸巾擦拭镜片，闭着双眼，不慌不忙的反问说：“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太大了！
早坂爱双手抱肩，上下审视着自己的雇主，目光中酝酿着遭到背叛的不满——难怪这只企鹅着急忙慌的打发自己去休息，原来是多日以来终于按捺不住欲念，盯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色，想要打点食吃，好好的“放松放松”。当然，这倒也没什么，算算时间，藤原止的“单次单身天数”已近无限逼近了两位数，这个时间对于帝企鹅来说确实长得惊人，按捺不住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为什么是草野优衣呢？明明……明明……
早坂爱低下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口腔中泛着一股淡淡的酸意。
“早坂？”就在女仆小姐浮想联翩的时候，帝企鹅发问了：“关于我的行动，你有什么困惑吗？”
脑海中幻想被骤然打断，早坂爱心中一慌，她猛地抬起脑袋，声音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我、我只是不理解，您和那位草野优衣一起吃饭对调查有什么帮助？她、她又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我们现在来模拟一下那位幕后黑手的情况。”藤原止用指节轻轻敲打桌面。“她现在一定很得意很愉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所丢出的烟雾弹所干扰，她获得了充足的时间，来掩盖自身痕迹，可以安心等待既定事实的达成。”
“是。”早坂爱点了点头，还是不肯放过优衣小姐的事情。“但这和您约会草野优衣有什么关系呢？”
“别着急，我们继续模拟。”藤原止说：“眼下，她已经顺利进入了隐匿状态，心态悠然，就像吃饱了的鱼一样安心的藏在淤泥里面，不管是鱼饵或者拖网都不起作用，这个时候，我们要想发现甚至抓住它，就必须……”
“就必须把那条大鱼惊动，让她自己从淤泥中游出来！”藤原止的声音平静淡然，早坂爱被其牵引，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工作状态。“所以您才会和优衣小姐约会，原来如此，您想让那个女人嫉妒吗？”
“嫉妒？这种程度可做不到。”藤原止摇了摇头。“宫国朱璃都把我的名字填上了她的丈夫一栏了，那位幕后黑手不仅不为所动，甚至将其作为引动宫野志保的诱饵，区区约会显然不会让她动摇。”
“那您这是……”
“早坂，假如这个时候，出现了另一位与我有了爱之结晶的女孩，早坂，你觉得那位幕后黑手会是什么反应？”
早坂爱一怔，不禁呆住了。
“这就是计策的全貌，很简单的打草惊蛇战法。”
“这……”早坂爱沉默片刻，最后眼角微抽。“止少爷，这风险是否太大了，要是这种消息传出去，辉夜小姐、一色同学……还有那些恋慕着您的女孩子会发狂的。”
“是啊，她们会发狂的。”藤原止点了点头，又问：“可是那些会发狂的姑娘现在在哪里呢？”
“在……”早坂爱张了张嘴，最后一扶额，小声的回答说：“在宫国朱璃小姐那边……”
“对啊，她们都不在日本，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们速战速决，在她们赶回来之前把一切处理好就行。”
“这……是，我知道了。”
“另外，早坂，你还记得吗？我有说过，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帝企鹅这句话提出的时机实在是恰到好处，早坂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顺水推舟的发问：“是，那么请问您所指的另一鸟是？”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早坂爱就知道有事情即将发生，她的目光越过藤原止四处搜寻，果然在帝企鹅身后不远处看到了捧着托盘缓缓走来的草野优衣小姐。
“另一鸟就是……”果然，就在这时，藤原止的表白随后而至。“我确实很喜欢草野优衣小姐。”
“啊————”
早坂爱看着站在藤原止身后、不自觉发出小小惊呼、脸蛋赤红一片的草野优衣，面无表情。
“止君，我……那个……我……抱歉！失、失礼了！”
看着少女羞涩的捂着脸冲出餐厅，帝企鹅在女仆小姐无比刺人的目光中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准备乘胜追击。
就在这时，藤原止的手机忽然响起，帝企鹅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禁皱了皱眉，他暂时停下脚步，重新坐下，按下免提，将之放在了桌子上。
“说话。”
“嗨！嗨！莫西莫西！”两秒后，一个明明澄澈透亮，但偏偏要透着一股子市侩劲儿的少女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我最最最亲爱的老板，您最忠实最得力最优秀的走狗，博丽灵梦参上！”
“我不是要你自我介绍，巫女。”藤原止盯着桌上的手机，表情冷淡：“直接说你的发现，你找到了什么？”
“嗯嗯，灵梦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小发现。”电话那一头的少女嘿嘿笑着。“但是……老板你懂的，和那些恋爱脑不一样，我们之间毕竟是比雪和云还要纯洁的金钱交易关系，这个价钱……”
藤原止沉默片刻。“汇报结束后，你去天狗们开的那家温泉酒店，从我的账户上支取三十万日元，我会提前跟犬走和射命丸打招呼的。”
“讨厌！亲爱的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再这么下去我都要爱上你了！”
“情报呢？是和妖怪贤者有关的消息吗？”
“不是，紫目前被人给堵在了迷途之家，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混进去找情报，我要提交的消息是和那位‘公主’有关的。”谈及交易内容，巫女的语气严肃认真了不少。“她似乎和自己的老师决裂，跑到你那边去了。”
“这个消息我早就知道了。”藤原止推了推眼镜。“博丽灵梦，你三十万没了。”
“诶？别呀！！！公主现在人正在日本东京，每天和藤原氏这一代的继承人厮混，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藤原千花，嗯……是这个名字没错。”
“还算有一点价值。”藤原止漠然道：“但这个情报只值五万。”
“别别别！接下来才是重点！我的线人回报说：最近那位藤原千花和‘公主’谈到了她的老师，公主总会不自觉摸着肚子露出落寞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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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日本，藤原止说出了和宫野志保完全相同的台词。
“宫野志保绝对不是犯人。”
“止少爷？”早坂爱有些惊诧。“仅仅只是听到宫野小姐出现在皇国就认定她是无关者，这样的论调是否太过武断？”
“如果早坂你清楚宫野志保的为人，就不会觉得我武断了。”藤原止语气凝重：“她是那种可以为了达成一个目标而忍耐一切苦难的人。如果她真的是犯人的话，是绝对不会因为宫国朱璃的一点挑衅而出现在皇国地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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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猜错的话，宫野志保当时被众人观测到的愤怒和抑郁情绪应该是收到了宫国朱璃的挑衅请柬，因为时机的太过巧合而被我们错误的理解成了孕期综合症；再加上宫野志保本人有极其丰富反侦察经验，能够避过大部分针对她的搜索……”
“这……”想起之前自己在帝企鹅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孕期综合症”时的模样，早坂爱不禁有些尴尬。
“看样子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藤原止以指节轻轻敲打桌面。“宫野志保是被幕后黑手精心设计、丢出来混淆视线的烟雾弹，我们的调查从一开始就走入了歧路。”
“关于那位幕后黑手真实身份的调查……”早坂爱低声问，她的眉头紧锁。“我们还有希望吗？”
“很渺茫。”藤原止摇头。“无论是你我，还是我的那些前女友……我们都在宫野志保身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
“这……”早坂爱低低的叹了口气，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巨大挫败感让她有些难受。“那止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藤原止抬扫了早坂爱一眼。“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好好的泡个澡，然后回房间，点上香薰，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早坂，你应该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
“我……”早坂爱微微一怔，旋即有些感动，自己在四宫家族工作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人关心自己是否好好休息过。
“我的事情可以先放到一边，倒是止少爷您……”
“眼下事件的进展已经陷入僵局，继续强行调查也只是折磨自己罢了。”藤原止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如放缓步伐，暂时休憩，耐心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就连您也无计可施了吗？”早坂爱更加忧心了，帝企鹅在为人处事上一向讨厌被动，眼下却做出这样的抉择，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只能苦等奇迹的出现了。
“无计可施？不，当然不是，甚至可以说恰恰相反。”藤原止推了推眼镜。“我有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全新点子。”
“一石二鸟？”
帝企鹅看了一眼露出探寻目光的早坂爱，却没有做出解答。
“早坂，你该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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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少爷，您本来应该狠狠的斥责我才对啊。
而就在早坂小姐叹息着将整个娇小的身躯缩进被窝，整个人被温暖包裹到晕晕乎乎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藤原止的声音，那声音来自客厅，听上去很是模糊，帝企鹅似乎正在和谁通话。
——是在实行那个所谓一石二鸟的计谋吗？
怀着这样的好奇心，躺在床上的早坂爱将身体朝头顶的方向蹭了蹭，最后侧着脸，贴在了冰凉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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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那句话，让原本晕晕乎乎沉溺于被窝温暖的早坂小姐陡然睁开了眼睛，双眼之中冷光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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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千叶餐馆“佩可莉姆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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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坂，我记得我有交代过，让你回房间去好好休息。”
“您在说什么呢？”早坂爱用硬邦邦的语气回应说：“我是您的私人生活助理，雇主还没有躺下，身为侍从哪里有休息的道理？”
“雇主的命令应该是绝对的。”
“那是奴隶的想法，而我只是您的雇员，有权利拒绝那些不合理的命令。”
“我不觉得让你去休息是不合理的命令。”
“您用您的标准来审视那些发布给我的命令，当然会觉得合情合理。”
这时，坐在一旁的草野优衣终于出声，她温声安抚主仆二人。“好啦好啦，大家不要吵架。”
这位善解人意的少女看了一眼早坂爱，似乎感知到女仆小姐三无脸之下的那股盘桓不去的怨气，于是很懂事的离席。“我去给你们拿茶水过来。”
等到优衣小姐起身离开，早坂爱才抬起头，看向藤原止，眼神颇为怨怼。
“这就是您的一石二鸟之计？”
如果是普通的男孩，被美丽少女如此盯住，恐怕早就惊慌失措不知所言了，但藤原止却毫无反应，他摘下眼镜，用桌上的纸巾擦拭镜片，闭着双眼，不慌不忙的反问说：“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太大了！
早坂爱双手抱肩，上下审视着自己的雇主，目光中酝酿着遭到背叛的不满——难怪这只企鹅着急忙慌的打发自己去休息，原来是多日以来终于按捺不住欲念，盯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色，想要打点食吃，好好的“放松放松”。当然，这倒也没什么，算算时间，藤原止的“单次单身天数”已近无限逼近了两位数，这个时间对于帝企鹅来说确实长得惊人，按捺不住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为什么是草野优衣呢？明明……明明……
早坂爱低下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口腔中泛着一股淡淡的酸意。
“早坂？”就在女仆小姐浮想联翩的时候，帝企鹅发问了：“关于我的行动，你有什么困惑吗？”
脑海中幻想被骤然打断，早坂爱心中一慌，她猛地抬起脑袋，声音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我、我只是不理解，您和那位草野优衣一起吃饭对调查有什么帮助？她、她又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我们现在来模拟一下那位幕后黑手的情况。”藤原止用指节轻轻敲打桌面。“她现在一定很得意很愉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所丢出的烟雾弹所干扰，她获得了充足的时间，来掩盖自身痕迹，可以安心等待既定事实的达成。”
“是。”早坂爱点了点头，还是不肯放过优衣小姐的事情。“但这和您约会草野优衣有什么关系呢？”
“别着急，我们继续模拟。”藤原止说：“眼下，她已经顺利进入了隐匿状态，心态悠然，就像吃饱了的鱼一样安心的藏在淤泥里面，不管是鱼饵或者拖网都不起作用，这个时候，我们要想发现甚至抓住它，就必须……”
“就必须把那条大鱼惊动，让她自己从淤泥中游出来！”藤原止的声音平静淡然，早坂爱被其牵引，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工作状态。“所以您才会和优衣小姐约会，原来如此，您想让那个女人嫉妒吗？”
“嫉妒？这种程度可做不到。”藤原止摇了摇头。“宫国朱璃都把我的名字填上了她的丈夫一栏了，那位幕后黑手不仅不为所动，甚至将其作为引动宫野志保的诱饵，区区约会显然不会让她动摇。”
“那您这是……”
“早坂，假如这个时候，出现了另一位与我有了爱之结晶的女孩，早坂，你觉得那位幕后黑手会是什么反应？”
早坂爱一怔，不禁呆住了。
“这就是计策的全貌，很简单的打草惊蛇战法。”
“这……”早坂爱沉默片刻，最后眼角微抽。“止少爷，这风险是否太大了，要是这种消息传出去，辉夜小姐、一色同学……还有那些恋慕着您的女孩子会发狂的。”
“是啊，她们会发狂的。”藤原止点了点头，又问：“可是那些会发狂的姑娘现在在哪里呢？”
“在……”早坂爱张了张嘴，最后一扶额，小声的回答说：“在宫国朱璃小姐那边……”
“对啊，她们都不在日本，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们速战速决，在她们赶回来之前把一切处理好就行。”
“这……是，我知道了。”
“另外，早坂，你还记得吗？我有说过，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帝企鹅这句话提出的时机实在是恰到好处，早坂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顺水推舟的发问：“是，那么请问您所指的另一鸟是？”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早坂爱就知道有事情即将发生，她的目光越过藤原止四处搜寻，果然在帝企鹅身后不远处看到了捧着托盘缓缓走来的草野优衣小姐。
“另一鸟就是……”果然，就在这时，藤原止的表白随后而至。“我确实很喜欢草野优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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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坂爱看着站在藤原止身后、不自觉发出小小惊呼、脸蛋赤红一片的草野优衣，面无表情。
“止君，我……那个……我……抱歉！失、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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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藤原止的手机忽然响起，帝企鹅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禁皱了皱眉，他暂时停下脚步，重新坐下，按下免提，将之放在了桌子上。
“说话。”
“嗨！嗨！莫西莫西！”两秒后，一个明明澄澈透亮，但偏偏要透着一股子市侩劲儿的少女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我最最最亲爱的老板，您最忠实最得力最优秀的走狗，博丽灵梦参上！”
“我不是要你自我介绍，巫女。”藤原止盯着桌上的手机，表情冷淡：“直接说你的发现，你找到了什么？”
“嗯嗯，灵梦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小发现。”电话那一头的少女嘿嘿笑着。“但是……老板你懂的，和那些恋爱脑不一样，我们之间毕竟是比雪和云还要纯洁的金钱交易关系，这个价钱……”
藤原止沉默片刻。“汇报结束后，你去天狗们开的那家温泉酒店，从我的账户上支取三十万日元，我会提前跟犬走和射命丸打招呼的。”
“讨厌！亲爱的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再这么下去我都要爱上你了！”
“情报呢？是和妖怪贤者有关的消息吗？”
“不是，紫目前被人给堵在了迷途之家，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混进去找情报，我要提交的消息是和那位‘公主’有关的。”谈及交易内容，巫女的语气严肃认真了不少。“她似乎和自己的老师决裂，跑到你那边去了。”
“这个消息我早就知道了。”藤原止推了推眼镜。“博丽灵梦，你三十万没了。”
“诶？别呀！！！公主现在人正在日本东京，每天和藤原氏这一代的继承人厮混，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藤原千花，嗯……是这个名字没错。”
“还算有一点价值。”藤原止漠然道：“但这个情报只值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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