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白鸠_病宠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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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白鸠

  第6章

  赤蜘冷冷一哼;“干嘛留着那个小倌的命?杀了不是一了百了?”

  “赤蜘,人要懂得感恩,否则与草木有何区别?那个小倌是玄蜂的属下不错,可是他为了我的计划差点死亡,如果能让他活着为何一定要逼死他?”

  “你是主,他是仆,为你死是他的荣幸!”赤蜘不满的低声说,眼底一片的敬畏,看着燕轻语的目光有着平时没有的严肃,说:“我从未称你为主人,因为你说我们是伙伴,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主人,为你死,为你活,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那个小倌也是你的奴仆,不值得你费心让他活下来而设计一切,你的心应该关怀着更重要的事情,不能放下不值得的东西。”

  “他不配被你这般对待。”

  “好了,别把我想得太好!”燕轻语被赤蜘那直白的目光弄得有些难堪,她不是圣人也不是神女,对待那个人好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帮了自己,这不过是等价或者不对等的关怀。

  “不会!”赤蜘微微勾唇,在他的心里从未美化过任何人,他只相信双眼所看到的。

  他的眼睛目前只能容得两个人。

  一个子鱼,一个她燕轻语!

  安氏被关之后燕子然就从未来到她的院子,安氏被禁足中又听到她的私人商铺跟安氏一族的商铺都被人恶意收购了,她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独自一人坐在地上感受到那阴冷的地板,她第一次生了一种虎落平原被犬欺的感觉。

  她还没有死,区区端木荷还弄不死她。

  阴暗的房间里,安氏用力的摔着东西,愤怒弥漫了她的双眼,恨不得找到暗中陷害她的那个人碎尸万断。

  怎么发泄都觉得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怒火逼得她胸口气血翻涌,一拳砸到桌面的时候正好看到房间里一道阴影一闪,安氏的目光一闪,一愣,眼底浮现一层细细的水雾,飞扑了过去:“你来看我了?我想你了!”

  男人的脸隐入黑暗中,静静的站立于窗前看着安氏如同一个少女般的扑向她的怀里,僵硬的怀抱没有任何温度,而安氏好像己经习惯了他的冰冷,反而满足的眯着双眼不停的解释说;“相信我,那个小倌是别人用来陷害我的,我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安氏的眼中浮现一层细细的水光,美丽苍白的容颜有着几分的脆弱,她扑在男人怀里吸着男人特有的味道,那烦躁的心才慢慢的平复下来双手用力的搂住男人的腰,安氏慢慢的抬头,双手慢慢的伸向男人的脸,轻捧,踮着脚尖轻吻。

  “别生气,我发誓那个人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从始至终你才是我最爱的男人,相信我。”

  男人不发一语静静的站立着,久久的,他才低哑着声音慢慢的说;“谁陷害你?”

  “你在关心我?”安氏双眼发亮比宝石还要璀璨,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对她冷冷淡淡的人竟然会出声关怀,声音虽冷,却暖了她的心。

  “我不知道是谁在陷害我,但我能感觉对方恨我而且这种狠辣的手段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好像最近才会出现”安氏趴在男人的怀里轻轻的控诉着,全身心的依赖着,掩下了眼底的凶光,说:“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否则你为什么会主动来见我?明明每次不是迫不得己你绝对不会出现,这一次为什么会主动来找我?”

  “是那个女人让你来的?她陷害了我,所以让你来查看我的口风?还是说你想求我放过她?”

  “为什么不说话?你默认了?是她对不对不?”

  安氏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眼底的凶光压下了刚刚的柔情,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男人用力的咬着对方的唇,凶光不停的划过;“你为了那个女人过来的?说,是不是?”

  男人的唇被安氏愤怒的咬了一口,鲜血直流,他却静静的看着,淡漠的说:“不是!”

  “不,绝对是!”安氏好像抓到心爱男人背叛似的满眼怒火,掐着男人的脖子眼中全是狠辣,“我说过你是我的,不准你靠近别的女人,不准爱上别的女人那个贱人凭什么?对,这次也一定是她做的,都是她!”

  “我要杀了那个贱人,就在你的面前亲手杀了她!”

  安氏那扭曲丑陋的脸充满了杀意,掐着男人的脖子并没有下死手,却让男人的脸色微微的改变。男人淡漠的表情让安氏十分的不甘,这几年来她费尽心思的讨好却不见任何的动容,凭什么那个贱人能让他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低头亲吻着男人的唇,安氏眼中凶光四起,恶狠狠的咬着身下并不反抗的男人,心满意足的勾唇笑了。

  “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敢对我下手,我迟早双倍奉还!”

  荒效野岭的院子里,一个虚弱的白发男人摇摇晃晃的朝外面走去,因为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推开身边阻拦他的丫头时自己反倒摔趴在地。白发男人咽下口中的血腥低低的怒吼;“滚开!”

  绿色绣花鞋素净美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白鸠的眼前,白鸠的愤怒好像被风吹散似的,他抬头,目光一红;“你终于来了”

  燕轻语弯腰扶着白鸠的手,重得的叹息:“我说过你需要好好的养伤,为什么不听?”

  白鸠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低下了头,一脸委屈却隐忍,乖乖的认错;“对不起,但是我想见你。”

  扶着白鸠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静静打量着他的伤势,因为刚刚大动作的挣扎让原本的伤口裂开,胸前可见的纱布绽开点点的红梅。燕轻语坐在他的身这看着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有着极大区别的白鸠,皱眉;“见我也要养好伤,你看看你这个模样,哪有当年‘君子陌上玉,公子白鸠绝’的美名?”

  白鸠俊美的脸苍白到近乎透明,双眼十分执着的紧盯着燕轻语那张陌生的脸,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相信她死而复生,活在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身体里。

  手,轻轻的抚摸着燕轻语的脸陌生又温热的触感让他彻底的相信眼前的她是一个活人。

  不由的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虚弱的咧嘴,浅笑;“我以为那是我的一个梦,梦境中你为了救我而来,为了我”成名鬼君之妻!

  “现在可以确定不是梦了?”掐着白鸠的手背皮肤,酥麻的刺痛再一次让白鸠知道眼前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现实。

  他猛得惊觉自己是不是太过失态,不由的脸一红,然后轻咳一声,连忙放下了自己的手,尴尬笑了笑:“嗯,确实是活人,轮回一世,你血赚啊!”

  “那是,这身体不过十四岁,而且时间只过去一年多,我有大把的时间好好的追债!”燕轻语温和的笑容发自内心的柔和,当年的伙伴一个又一个慢慢的回归,让她有一种家的归属感。

  不被父母喜爱,不被兄弟姐妹们喜爱,不被心上人喜爱可是她有深爱自己的‘家人’!

  “我会好好的养伤,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回归夜国,亲手取得夜苍的项上人头!”白鸠重重的咳了一声,新伤旧伤让他的身体严重的透支,可是他完全不具。

  这具病弱的身体必须要活下去,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有朝一日,魔女再临,他要让天下皆知魔女浴火归来!

  “我会找医术高超的人来为你诊治,你好好的养伤对了,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燕轻语看着白鸠满头青丝变白发时就很想问,又怕触及白鸠的隐私一直没有问出口,可是最终她还是忍不住的想知道这一年来白鸠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白发,白鸠难得的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目光变得极为温柔,“当年伤重时用药不当,所以一夜白发。”

  “那”

  “放心,对身体无害!”白鸠温柔的浅笑,温雅的面容比玉还要温润精致,白发侧印着脸庞让他的脸透着一丝如玉的荧光。眼底的温柔与痴恋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留下的是一汪清泉般的平静。

  当年听到她的死讯时一夜白头,也明白了从未有过的感情。死生交错之时他选择了活下来,为的不过是为她复仇。

  但是她还活着

  选择活下来而不是选择追随她而去,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穷寄那里我让赤蜘去传令,他们躲过了鬼兵的追击等着你的回归,墨桑国在九千岁的监视中有些难靠近如果你要离开这里的话”白鸠细长的睫毛在雪白肌肤上投下了阴影,如平时那般的为她出谋划策,说话十分的尖锐直白;“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我需要重新计划,但如果你留下来的话我觉得利大于弊。”

  白鸠是军师,虽不会武却有着独一无二的高超手段,很快就能分析利弊,找到最快的捷径。

  燕轻语与他并排而坐,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药,轻轻的搅拌,垂眸;“嗯,我早就决定这么做了。”

  “你选择了谁?”白鸠静静看着她手里的药,下意识的没有去接,而是静静的看着

  燕轻语看着他手腕上的伤痕,被司煜城挑断了手筋的手正无意识的轻握,她目光划过一抹痛色,然后舀起药递到了他的唇边,淡淡的说:“六皇子墨炎!”

  白鸠樱色泛白的唇刚刚咽下一口药,听着她的话时猛得抬眸,声音微高:“九千岁的棋子?为什么要动九千岁的人?你这是为自己竖立敌人!”

  “相信我,九千岁太过阴诡不能与之为友!”

  燕轻语一勺一勺的喂着白鸠喝药,认为白鸠的手筋会被挑断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这点小事她无法偿还白鸠为她做的那些事情。

  “我明白了,你是想迷惑九千岁的视线?九千岁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一手培养的棋子会背叛他,你利用墨炎的同时也能让九千岁为你所用直到墨炎为坐上皇位之时就可以联合除掉九千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白鸠很快就明白燕轻语选择墨炎的原因,一一的分析,也十分乖顺的喝着燕轻语喂给他的药。虽然明白燕轻语的选择但并不认同,反而觉得她在兵行险招,玩火自焚。

  “最近我让玄蜂给了我关于所有皇子的消息,你若想,我建议你扶持十一皇子!”白鸠清冽的目光满是温柔的看着燕轻语,喝下去的药比蜜还要甜。

  “十一皇子己经是战王之女云婼雪的义弟!”

  “什么?为什么没有消息”白鸠一惊,有人抢先了?

  “我让那位郡主暗中认下了十一皇子做为义弟,而且不对外公开。”燕轻语看着白鸠喝完了药便把碗放到了一侧丫头的托盘里,拿着一颗桃子轻轻的咬了起来,在白鸠讶异的目光中轻轻的说:“战王府因为功高盖主早就不被陛下所容,战王爷太过洁身自好没有任何的弱点,这样的王爷手里还握着重兵,没有哪个皇帝能看得顺眼不过相对于愚忠的战王爷来说,云郡主却是极其的聪慧,虽不明白她为何三番两次的接触我,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善意,所以也不妨卖一个人情给她。”

  桃子清脆甘甜,听着燕轻语吃得欢快,白鸠下意识的也拿起一颗,学着她肆意的往后一靠,轻轻一咬,玩味的勾唇;“呵呵六皇子是一个幌子,你真正的目标”

  “嘘,知道就别说出来,我现在要扶持的人可是六皇子哟!”燕轻语危险的笑容如狐狸,偏头,极近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细小的毛孔,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还有咀嚼食物的欢快节奏。白鸠的心一滞,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心间,让他的心软软的,痒痒的。

  如丝如线,勾缠着他的心。

  “好,不说!”白鸠宠溺一笑,享受般的与她说着这一年来的事情,最后不知不觉的睡着。

  在白鸠睡着之后,燕轻语安排人小心的守着他,同时交代一定要盯着他喝药不能间断,交代好一切之后她才离开这个院子回府。

  刚刚回府,迎面走来了一个嬷嬷,燕轻语认识那是燕子然身边的嬷嬷,嬷嬷冲着她福身,然后说:“七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大公子有点事情请您去去一趟来福酒楼。”

  好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燕子然了,因为安氏被关的事情他好像一直在求燕寻,不过都没有得到释放,反而把他赶出丞相府去了太学,说后院之事男子不得插手。

  “好!”

  来酒福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不少的贵族都喜欢来这里宴客或者用膳,来来往往的都是衣着华丽的人物。

  燕轻语的形象太过于独特,所以她坐着轮椅出现的时候,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看到她就会知道她的身份。现在丞相府可谓是波澜不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养小倌的丞相夫人。或许是因为避嫌,最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丞相府的人出门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传说中的那个瘸子?

  恶意的目光如剑一样的朝着燕轻语袭来,却又不敢太过露骨,毕竟她可是四皇子未过门的皇子妃啊!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七小姐啊!”充满恶意的声音响了起来,燕轻语偏头一看,发现二楼站着一位身形高瘦长相阴柔的男子,男人打开了手中折扇轻轻地摇晃,典型就是一副纨绔公子的形象。

  荣心候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声音格外的尖锐:“最近丞相府风波不断,七小姐倒是乐得自在,不过听闻这来福酒楼的消费异常的高,七小姐可负担得起?”

  “不劳侯爷挂心,陛下曾经赏赐的金银珠宝还是够让臣女来一趟来福酒楼!”燕轻语迎着荣心候爷那恶意的目光轻轻一笑,反讥:“倒是听说侯爷前一段时间因为腿伤请来了名医诊治,您一向两袖清风廉洁大义,臣女十分的拜服,还请候爷给臣女一个机会,候爷的帐单由臣女来买,如何?”

  荣心候爷阴柔的脸庞猛的一僵,咬牙,冷笑:“本候还没穷到需要他人的施舍!”

  “臣女觉得候爷年少就能战场杀敌,保我百姓安康实在是辛劳无比,所以并不是施舍,而是臣女的一片心意。”燕轻语笑眯眯的说着,可是荣心候爷的脸越越来越沉了,因为她的话中无不透露了荣心候爷很穷很穷,穷到没银子上酒楼吃饭了。

  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让荣心候爷脸上火辣辣的,自己堂堂的一品军侯竟然被人如此的小视?

  若是过多的计较传出去的话说他欺负弱女子,若是不计较的话,四面八方传来的火辣辣的目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荣心候爷阴沉的盯着燕轻语,第一次拼酒败于她的阴谋,这第二次又让他颜面无光,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这个那尖嘴利的女人,拔光她嘴里的牙。

  “还真是多谢七小姐的好意,不过本候与你无亲无故的,你这般的讨好所谓何事?”荣心候爷眼底恶劣的光泽越来越盛,暧昧的话语不动声色的就抹黑了燕轻语的名声,让人情不自禁的以为燕轻语如此殷勤的替荣心候爷买单是心仪于他。

  “本殿让她这么做的,荣心候爷该不会因为六弟的原因所以不接受吧?”二楼,另一个包厢里,一袭紫袍的司煜城最终没有忍住心中的期待走了出来,出声为燕轻语解围。

  他的妻子可不能被人如此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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