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祭拜
严起表情凝固，忽然无话可说。
“你怎么不说话？”见他默不吭声，叶子可不会放过他，“严大帅不是很伶牙俐齿的吗？”
“温暖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叶子今日表现古怪，神情可疑，除了这个原因以外，严起找不到其他的借口。
既然他能猜到，事情好办多了，“没有瞒天过海，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是我应该向你道歉。”严起站了起来，一向不可一世的他，第一次表现出了真正的歉疚，“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温暖。”
“你是没能力救，还是有能力却故意不救？”
严起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可以随便糊弄？
“当初换成是叶清清，你恐怕拼了命，也要救她的吧？”
“温暖是叶清清的朋友，好心的收留她，并照顾她，危难当前，以身替她挡枪，她对叶清清有情有义，换来的是什么？”
“她若知道你们狼心狗肺，当初断然不会这么天真！”
面对叶子句句质问，严起自知理亏，半句辩解讲不出口。
“当初我为了捉拿魏泽渊，做事偏激了些，如今我知错了，只要能够弥补我的过失，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严起是真心实意的认错。
“别拿魏泽渊当做你冷血无情的挡箭牌！”叶子愤而起身，“我就算要你死，温暖也不可能死而复生，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句知错了，就能重新来过。
除非温暖真的起死回生，否则再多愧疚，也是无济于事。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消弭你的愤怒？”
严起真想赎罪，又是真的无能为力。
“温暖本该过着夫妻恩爱，儿孙满堂，富贵荣华的好日子，叶清清本该受威胁，生死难料，两人命运如今截然相反，一个死的冤枉，一个活的美满，试问你做什么，会让我释怀呢？”
叶子不似他们，恩将仇报。
温暖的死，别人都能放下，唯独他不可以。
若是人人不再计较，谁还会替她讨公道。
严起叹道，“千错万错，这都是我的错，但清清也是无辜的，她之前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也一直生活在深深的愧疚中，你不该怪她的，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你们两个一丘之貉，什么都别说了，赶紧从我这里离开。”叶子不想看他一眼，否则他不清楚，自己一旦动起怒来，严起还能不能活着离开。
双方争执不下，张副官忽然跑进来，他不知道在严起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见他脸色瞬间大变，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你先歇着。”
匆匆打了一声招呼，他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大帅，我们的人已经在城中找过了，除了魏家以外，哪里都没找见魏泽渊的身影。”两人来到外面，张副官道，“你看，我们要不要去魏家找找？”
“先不用去。”严起望着魏家大门，经过反复思考，终是摇头，“在城外找一圈，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再来。”
他刚和叶子撕破脸，暂时不愿再闹不快。
何况魏泽渊亲手打死了温暖，两人有着血海深仇，叶子是一个拎得清的人，应当不可能收留他。
“好。”
两人坐车，离开魏家。
望着疾驰而过的车子，叶子眸子深邃，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
第二天一大早，叶清清穿戴整齐后，坐在家中客厅，一面看着时间，一面焦灼的等待着严起。
约定的时间都到了，他怎么还不来？
这次他若不去，叶子那边一定不好交代。
“小姐，东西已经准备齐了。”添香拿着一些祭祀要用到的东西，放在叶清清的面前。
她又等了严起一个时辰，可是迟迟不见他的人影。
叶清清没耐心再等下去，只好决定自己先去，“严起若是来了，告诉他赶紧去魏家，别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
她只身一人来到了叶子，身旁没有严起作陪，免不了要受叶子的奚落，“口口声声说要弥补，结果连拜祭都没有时间，严大帅果然是北平城最大的伪君子。”
“他…一定会来。”在他面前，叶清清抬不起头来，就连解释，也是苍白无力，“虽然迟到了些，但会出席。”
她再三的坚定，不知是说给叶子听，还是让她相信。
严起答应了她，绝对不会食言，她也不容许这样的状况发生。
“也只有你，才信他。”再三失望，叶子早就不再抱有期待，甚至于今日严起的缺席，也在他意料中，反倒是叶清清如期而至，倒让他吃惊了，“开始吧，不要耽搁时间！”
叶子带着她来到温暖的墓前，上面她的照片深深的刺激在两个人的心里。
少女明眸善睐，笑魇如花。
她应该一帆风顺活到八十岁，如今英年早逝，不管是谁看着，都是一大遗憾。
叶清清因心中有愧，更是心痛不已。
“温暖，我来看你来了。”扑通一声，叶清清毫不迟疑的跪在地上，她拿出祭祀的贡品，一样一样摆了过去，期间还在不停的跟温暖说话，她的表情淡定从容，眉眼如初，温柔似水，仿佛温暖从未离开，“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性子软，最容易被人欺负了，以后我们保护不了你了，你自己记得坚强些，不用惦记我们，我们全都过得很好，只是有些想你…”
她用唠家常的方式，诉说着对温暖的思念，叶子在旁听着，只觉鼻子一酸，眼泪跟着滑落，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的落了泪。
或许是叶清清声音低沉温柔，就像往事在苦涩里却又带着温情，他回忆起与温暖相处的一幕一幕，仿佛过去近在眼前，沉浸回忆有多喜悦，回到现实就会有多痛苦。
那些原以为触手可及的温暖，彻底的随风远走了。
“起来。”叶子一把拽起了叶清清，“不用你再祭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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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见他默不吭声，叶子可不会放过他，“严大帅不是很伶牙俐齿的吗？”
“温暖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叶子今日表现古怪，神情可疑，除了这个原因以外，严起找不到其他的借口。
既然他能猜到，事情好办多了，“没有瞒天过海，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是我应该向你道歉。”严起站了起来，一向不可一世的他，第一次表现出了真正的歉疚，“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温暖。”
“你是没能力救，还是有能力却故意不救？”
严起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可以随便糊弄？
“当初换成是叶清清，你恐怕拼了命，也要救她的吧？”
“温暖是叶清清的朋友，好心的收留她，并照顾她，危难当前，以身替她挡枪，她对叶清清有情有义，换来的是什么？”
“她若知道你们狼心狗肺，当初断然不会这么天真！”
面对叶子句句质问，严起自知理亏，半句辩解讲不出口。
“当初我为了捉拿魏泽渊，做事偏激了些，如今我知错了，只要能够弥补我的过失，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严起是真心实意的认错。
“别拿魏泽渊当做你冷血无情的挡箭牌！”叶子愤而起身，“我就算要你死，温暖也不可能死而复生，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句知错了，就能重新来过。
除非温暖真的起死回生，否则再多愧疚，也是无济于事。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消弭你的愤怒？”
严起真想赎罪，又是真的无能为力。
“温暖本该过着夫妻恩爱，儿孙满堂，富贵荣华的好日子，叶清清本该受威胁，生死难料，两人命运如今截然相反，一个死的冤枉，一个活的美满，试问你做什么，会让我释怀呢？”
叶子不似他们，恩将仇报。
温暖的死，别人都能放下，唯独他不可以。
若是人人不再计较，谁还会替她讨公道。
严起叹道，“千错万错，这都是我的错，但清清也是无辜的，她之前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也一直生活在深深的愧疚中，你不该怪她的，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你们两个一丘之貉，什么都别说了，赶紧从我这里离开。”叶子不想看他一眼，否则他不清楚，自己一旦动起怒来，严起还能不能活着离开。
双方争执不下，张副官忽然跑进来，他不知道在严起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见他脸色瞬间大变，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你先歇着。”
匆匆打了一声招呼，他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大帅，我们的人已经在城中找过了，除了魏家以外，哪里都没找见魏泽渊的身影。”两人来到外面，张副官道，“你看，我们要不要去魏家找找？”
“先不用去。”严起望着魏家大门，经过反复思考，终是摇头，“在城外找一圈，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再来。”
他刚和叶子撕破脸，暂时不愿再闹不快。
何况魏泽渊亲手打死了温暖，两人有着血海深仇，叶子是一个拎得清的人，应当不可能收留他。
“好。”
两人坐车，离开魏家。
望着疾驰而过的车子，叶子眸子深邃，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
第二天一大早，叶清清穿戴整齐后，坐在家中客厅，一面看着时间，一面焦灼的等待着严起。
约定的时间都到了，他怎么还不来？
这次他若不去，叶子那边一定不好交代。
“小姐，东西已经准备齐了。”添香拿着一些祭祀要用到的东西，放在叶清清的面前。
她又等了严起一个时辰，可是迟迟不见他的人影。
叶清清没耐心再等下去，只好决定自己先去，“严起若是来了，告诉他赶紧去魏家，别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
她只身一人来到了叶子，身旁没有严起作陪，免不了要受叶子的奚落，“口口声声说要弥补，结果连拜祭都没有时间，严大帅果然是北平城最大的伪君子。”
“他…一定会来。”在他面前，叶清清抬不起头来，就连解释，也是苍白无力，“虽然迟到了些，但会出席。”
她再三的坚定，不知是说给叶子听，还是让她相信。
严起答应了她，绝对不会食言，她也不容许这样的状况发生。
“也只有你，才信他。”再三失望，叶子早就不再抱有期待，甚至于今日严起的缺席，也在他意料中，反倒是叶清清如期而至，倒让他吃惊了，“开始吧，不要耽搁时间！”
叶子带着她来到温暖的墓前，上面她的照片深深的刺激在两个人的心里。
少女明眸善睐，笑魇如花。
她应该一帆风顺活到八十岁，如今英年早逝，不管是谁看着，都是一大遗憾。
叶清清因心中有愧，更是心痛不已。
“温暖，我来看你来了。”扑通一声，叶清清毫不迟疑的跪在地上，她拿出祭祀的贡品，一样一样摆了过去，期间还在不停的跟温暖说话，她的表情淡定从容，眉眼如初，温柔似水，仿佛温暖从未离开，“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性子软，最容易被人欺负了，以后我们保护不了你了，你自己记得坚强些，不用惦记我们，我们全都过得很好，只是有些想你…”
她用唠家常的方式，诉说着对温暖的思念，叶子在旁听着，只觉鼻子一酸，眼泪跟着滑落，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的落了泪。
或许是叶清清声音低沉温柔，就像往事在苦涩里却又带着温情，他回忆起与温暖相处的一幕一幕，仿佛过去近在眼前，沉浸回忆有多喜悦，回到现实就会有多痛苦。
那些原以为触手可及的温暖，彻底的随风远走了。
“起来。”叶子一把拽起了叶清清，“不用你再祭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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