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敲门声再度响起_夫君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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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敲门声再度响起

  袁依白和应寻薇都在安静地睡着,底下垫着发霉的蒲团,两人一起挨着一根红木大柱子。我不想吵醒她们,甚至不想她们说起这件事。我试图清理思绪,但一切都只会越来越混乱。我四处张望,确认着中殿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不想看见郑优琴,我不敢面对她。

  我坐在火堆旁边,面向着大门方向,背对着袁依白和应寻薇。我知道,即便是再疲惫,我也无法再次入睡,因为右偏房、因为那具尸体,因为……郑优琴。

  现在我希望等她们两个醒来,天亮了,我们直接走出这里。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八点了。我试图打给叶光愿,但手机早就提升过电量不足,现在自动关机了。

  我把剩余的木柴添进了火堆,让火烧得更大一点。身上的寒意还是驱不散,但这火光则是我如今唯一的光亮了。

  看着火光跳动,我试图再次找回我的理智,试图冷静地思考。这大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以用常理去应对了。怎么走都走不出的后山;怪异的周历;看起来已经是荒废了几十年的山神小观;到了八点却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还有右偏房的郑优琴……。

  我试图把一切都联系起来,但无论怎样都说不通。这不可能是被人整蛊。尸体、环境、天气等等都做不了假,也不可能有人花费如此巨大的成本仅仅是为了捉弄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可能在某些地方迷失了。迷失在一些不存在的地方,而且我们撞鬼了。我想起了郑优琴的校服是上个世纪的老校的女生制式校服。最新的旗袍样式的校服是在去年落实的,然后今年才发到我们这批新生手中。而上一次的旗袍样式校服,则是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前吧。其他时段的制式校服要么是西装或者简约深衣或者英式休闲服。

  最新的制式校服是那个时候的旗袍样式校服的重制版,所有时隔久远却有极大的相似之处,因此我才能察觉郑优琴的不妥之处和右偏房的尸体之间的联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转身看着仍然在熟睡中的袁依白和应寻薇。我手机没电了,无法知道准确时间,我一直盯着四周,确认着郑优琴不在这里。我害怕她突然出现,我害怕她会对我们不利。以前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为她们守夜,然后再让她们为我守夜。

  我听着风声和雨滴声,慢慢地克服着内心的恐惧,但我知道我其实很累,可即使再累我也不想睡。突然我看见了应寻薇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眯着眼看着我,问:“你没睡觉吗?”

  我想回答些什么,但眼前一黑,我便无法自控地倒在了地上。我隐约听见了应寻薇和袁依白的呼喊,她们对我身体的一些动作,慢慢地我完全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我就看见了袁依白拿着一只破角但还算干净的瓷碗喂了我一口热水。应寻薇上身只穿着内衣,她的衬衫则用冷水湿透,敷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努力坐起了身子,“现在几点了”我看了看外面“天还没亮吗?”。

  袁依白放下了瓷碗,应寻薇则回答了我的疑问:“现在是上午七点多了,天气一直都是这样,别说是太阳,即便是月光都没有。”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浑身无力,根本站不起身子,即便是坐着都有点勉强。“你发烧了,我们去厨房洗干净了两个瓷碗,接了雨水煮给你喝。”袁依白一脸担忧地说:“幸亏雨水足够冷,能给你降下温来,否则怕是要出事情了。”

  应寻薇用大腿垫着我的头,俯下身子摸了摸我的前额:“烧是退得差不多了,但感冒肯定还没好。”

  看来我定是生病了,居然在这个时候生病,这更不利于我们摆脱困境,想到这我开始担忧我会不会回不去了。我看了看四周,郑优琴不在,我更放心了一点。不过郑优琴不见了,她们知道真实情况吗?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可能是眼见我病倒了,不想增加我的担忧吧,而我恰恰也不想聊这个话题。

  “小观的后院我们没有去过,我关上后门的时候似乎看见那里有一间小屋子和一间茅房。”我说:“小屋子应该是用来放杂物的,我们待会去找找看有没有雨伞之类的东西。”

  应寻薇很赞同我的建议:“对,现在我们不能坐在这里干等了,等你好点,然后我们找到一些遮雨的东西,我们就出去找找下山的路吧。”

  “可是,我们之前不是下不了山才来到这里的吗?我们能走出去吗?”

  我和应寻薇都没有回答袁依白的疑问,这个问题恰好说中了我们最担忧的方面。走不出去?我们三个都会死在这里?袁依白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我和应寻薇则是不愿意面对这种可能性。

  她们两个用长长的锅勺子抵在一个瓷碗底下,放进火堆中把瓷碗中的雨水煮沸。应寻薇用一些湿透的稻草护住双手不被烫伤,然后把水倒进另一个瓷碗中,再端给我喝。

  在这种困境中,物质条件极差,我也不能矫情,把水吹凉了一点后就大口地喝下去。身子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我站了起来,对她们说:“现在,我们去后院看看吧。我手机没电了,你们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也没电了,袁依白的还有三格电。”应寻薇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信号极其不好,有时候只有一格,有时候连一格都没有。”

  “你们试过报警了吗?”我问她们:“我觉得我们的情况其实早该报警了。”

  “早就试过了,但那一格信号好像是假的,连报警电话都打不出去。”袁依白有点激动:“直接告诉我说我们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怎么可能呢,即便是老校后山围墙外几里地,也是有信号覆盖的。怪异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我想起一个除了郑优琴之外同样怪异的“人”。

  周历教授,他能不能带我们下山,他还在那个山波上吗?袁依白的手机不能用来开灯照明了,不然我们将失去联系外界的任何可能性。

  “我们去厨房找几根大点的木条,把前端放火堆里烧着做出一个简易的火把”我提议道:“虽然这样的火把照明度不高,但总比没有好。但是火把会被雨淋湿,等去到外面再用袁依白的手机照明。”

  火把的制作很容易,但这样简陋的工序制作的出来的火把定是差强人意。但总比没有好,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我们各自拿着一火把打开了后门来到了后院,屋子外的雨好像变得更冰冷了。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三个就待在这里吧,有特殊情况的话我喊你们。”应寻薇拿着袁依白的手机开了照明灯,独自一个走向了那个屋子。

  这实在是没办法,袁依白最胆小,而我又生病了,只能把我们留在这里互相照应,不然的话,我应该陪她一起过去的。

  所幸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应寻薇没过多久就安全地回来了,手里居然还提着三个煤油灯,和一袋子东西,以及三把油纸伞。

  我们火速回到了中殿,细细地检查我们所得的物品,那一袋子东西是装着煤油的木塞玻璃瓶,但煤油中的水分早就完全挥发掉了,我们用热水和厨房的筷子将其软化,取出灯芯浸泡在用火烘干。这样三个煤油灯都勉强能用,而且这种提式煤油灯的构造是不怕雨淋的。

  但油纸伞全部都不行,一撑开上面的油纸就碎掉了。但无论如何,至少在雨天中的灯光得到了一定的保证。

  突然间,敲门声响起了。之前郑优琴的敲门声至少急促,但现在这敲门声更显得沉重,已经可以说是暴躁了,这是显而易见的来者不善。

  “要不,别理他了。”袁依白显然是被吓到了:“我不想去开门。我们别理他了好不好。”

  没人愿意遇到这种情况,我们的状态很不好,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就喝了点煮沸的雨水,而且我还病了,我也不想再节外生枝,特别是知道郑优琴的情况后,我实在不敢保证现在敲门的是什么“人”。

  但是如果不去开门的话,而他又非要进来不可的话,也找到窗户破开进来。说到底这屋子的布置也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而已,毕竟是老式建筑,窗户外连防盗网都没有加固。

  “我们不去开,他也能找到方法进来。”我站起身子,拿起放在边上的柴刀和煤油灯:“去开门吧,老规矩,谨慎点就好。”

  我们提着煤油灯和刀具,放轻了脚步来到了门后。敲门声很重,似乎门外的人是用尽全身力气在捶打着。我上前直接打开了门,敲门声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身穿白衣黑裤的男子,全身都被淋湿,鞋子和裤脚布满了泥泞,额前的金色中发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使得我们看不太清他的容貌。他慢慢走进来,看了看我们,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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