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霎落
刚刚谢悬抱自己的那一刻，寒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他想不起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然而心里头对他的厌恶压过了这种感觉，所以他推了谢悬，但是当他看见谢悬抬头那种悲凉无奈的眼神时候，寒若瞬间觉得心痛了一下。
他就这样看着，谢悬离去，他刚刚让自己再问一遍，再问什么呢？
他又想不起来，他现在一心只想着他要如何跟遂北取得联系，得知他在朝中的消息，他再次往窗外看去，发现沈太医吻了吻遂北以后就离开了，遂北见机从桥的另一边绕过来，似乎是想往寒若的屋子走，寒若将窗子关上，又看了看四周的窗子，将其锁上，只开了往桥边对着的那一扇窗。
果不其然遂北从这个窗子翻进来，然后跪在地上对寒若说道：“属下参见楼主，楼主受苦了！”
“你才受苦了。”寒若扶起遂北对他说道，“让你在府中服侍这样一个人，是欲仙楼对不起你。”
“我是自愿的。”遂北说道：“欲仙楼之前收养我，教我武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且，楼主，我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这也是为什么我徘徊在沈太医府里面不愿离去的原因。”
“你说。”寒若点头说道，“我发现沈太医与谢悬私下有联系，而他们的联系全都在谈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楼主您。”
“谈论？我为何？”寒若皱眉问道。
“他们中都是以信件来交流，有时候楚王的侍卫也会过来为他传达命令，他们由始至终谈论的人都是你，只是这个寒若两个字，是后来才出现的，之前的名字叫做苏亦温。”遂北说道。
苏亦温这个名字从遂北口中说出的那一瞬间，寒若如同被雷击了一下，他突然颤抖了一下。
遂北疑惑的问道：“楼主你怎么了？”
“继续说。”寒若摆了摆手，“到没什么，只是这个名字，我好像非常熟悉。”
“对，但是我的猜测是这个名字应当就是你，因为后来他们又是以您的名字来进行讨论，而延续的事情依旧是这个人名字的事情。”遂北皱眉说道，“我只隐隐觉得不对，但是当时已经与楼中失去了联系。”
“有人斩断欲仙楼的联络线吗？”寒若惊讶，“你告诉我，你发现失去联络大约是什么时候？”
“大约就是在半年前……”遂北想了想说道。
半年前……半年前的时候，倘寒若和谢渊分离，然后被谢悬拐了去，随后失了身。
寒若紧紧握着手，嘴里念叨着，半年前就失去了联系。
“但是我回欲仙楼以后，仍然接得到你们的消息，大多数都是一切安好，难道被人动了手脚。”寒若不敢想象。
“那定然是动了手脚的，因为我半年前……半年前就已经与其他联系的谍者失了信，许多人在那个时候都死了，还有陛下身边曾经有一个男妓，他本身是在丞相家的，但是被陛下看中，宠幸了一晚之后他便死了，但是又去似乎他没死，具体事情怕是只有您才知道。”遂北细细说着。
“我全然不知！”寒若越想越疑惑，越想越心慌，这中间究竟哪里出错了，这一次遂北再告诉他，欲仙楼的机制在半年前已经出了错，压根就不是谢悬来的时候才崩塌的。
“你继续说，沈太医与谢悬传递的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寒若问道。
“是。”遂北点头说道，“我看见沈太医与楚王传递的那个纸条，上面写的好像是你得了一种病……但具体是什么病我看不懂，上面只写两个字来代替叫做霎落。
“然后呢，然后又说了些什么！”寒若觉得这一切那么的熟悉，可又身体似乎在排斥这种熟悉感。
“然后楚王似乎找到了解决之法——名字叫做参商之换。”遂北刚刚说完，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那是沈太医的声音，他殷勤地说道：“寒若公子，小老给您送饭了。”
“快，从那边走。”寒若指着那窗子说道。
之间遂北站在原地，眼神中突然充斥着绝望，他突然跪在地上。
“楼主，别过了。”
“以后还会再见的。”寒若说道。
遂北苦笑了一下，只是说道：“那些信件我大约只看了这么多，但是单从信件上来说，楚王应当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您。”
“我知道了。”寒若扶起遂北，“快些走吧，不要被发现了。”
待到遂北离开后，寒若才开了门沈太医在寒若开门的那一瞬间，吸了吸鼻子，突然神色变淡了下来，他说道：“寒若公子。小老家的饭食实在不怎么样，肯定比不过太子府，还望您能够勉勉强强吃些，若是用的不好，小老给您赔罪。”
“沈太医客气了。”寒若笑道。“沈太医是药食之家，想来饭菜都有用到药材，这可是比太子府那些油腻东西要好得多。”
“寒若公子慢慢享用吧，若是房中有什么动静，竟然要与我说。”沈太医似乎急着走。
寒若听沈太医这话，便觉得不对劲了，难道沈太医已经发觉遂北来过这里了吗？怎么可能发觉呢？
“沈太医，您家那个门生我喜欢的很，是否可以让他来服侍我。”寒若紧张的问道。
“我是寒若公子喜欢不如让太子殿下亲自来要人，我私下给寒若公子只怕太子殿下会生气。”沈太医明显的拒绝。
“可是……我只是想他今晚来服侍我。”寒若愈发的不心安。
怎么可能将要一个人对谢渊说呢，那谢渊定然会怀疑他。
“我的门上服侍您还是不大妥，若是你想要人服侍，我府里面哪一个丫鬟都随便您选。”沈太医说完，便离开了。
寒若再想出门，却发觉被锁上。
他的心突然揪了起来，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他根本就没觉得沈太医会发现遂北在他屋里，但是沈太医如今的反应想来是想做什么，还不如在心里只想祈求遂北能够快先逃走，他刚刚的反应应当是知道沈太医会发觉他在这儿了，他为什么不对自己说，难道凭他的武功还逃不出沈太医的府中吗？
直到天完全黑了，寒若才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人在开锁，那人便是谢渊。
“事情办好了，我们走吧。”谢渊脸色有些许苍白。
“沈太医……沈太医呢！”寒若直直的往外面冲。“小老在这儿呢。”只见沈太医身后跟着遂北，脸色祥和的说道，“寒若公子有何吩咐。”
倘若见到遂北的那一刻，心才放了下来，他舒了一口气，笑道：“刚刚你锁了我的门，我想在太子面前告你一状。”
“若公子实在是误会了，刚刚因为府中进了盗贼，小老的防卫自然不如太子府，怕您受伤才将门锁好，派了小厮在外面围着。”沈太医赔笑道，“太子殿下恕罪。”
“寒若无碍就好。”谢渊显然对这件事情不上心，他扶住寒热的肩膀说道：“我们回去吧。”
寒若临走前，不断的看向遂北，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简单的点头，拜别。
不安……十分的不安……他总觉得谢渊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
“阿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寒若扯住谢渊的衣袖，“我觉着十分的不安。”
“回府再说。”谢渊简单的安抚，“我在，能有什么事情。”
寒若刚刚下了车，便见到谢渊大步走去正堂。
叶思雪将寒若拦在半路，她面色惊恐的说道：“寒……寒若公子……他们……他们在……剥皮……”
“什么！”寒若犹如雷霆一击，他扶住叶思雪摇摇欲坠的身体问道，“什么？什么剥皮？！剥谁的皮？！”
“江神医……”叶思雪话都说不完整，便倒在地上。
寒若心跳得好似就要蹦出胸膛，阵阵气闷，向地牢那边跑而去。
还未到跟前，他便看到前面黑压压一片人，面色惨白，神色惊恐，不段的扭头，又被前头的男子厉声呵斥着：“你们给我看看，这就是背叛太子殿下的下场。”
那人便是十安！
寒若看到前面的十字架上，挂着的是一块剥的精致的人皮，这是一块如白玉般无瑕的皮肤，想来以前还嘲笑过他，难道医药还能使得皮肤好。
那是新鲜剥好的，完整的似乎重新套上去，上面还带着血，缓缓流着。
他没有看见面部，便在心里安慰自己，许不是他呢……叶思雪看错了呢……
寒若再不敢多看，转头就走，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谢渊此时又跑来了这里，他看到了寒若，面上带着不忍，脸色青白的忙上前搀扶寒若。
寒若借着他胳膊的力站起，他说道：“这种场面还是不要看，谁告诉你的？”
寒若有意自个走，却头晕目眩无以成步，只得扶着他胳膊。
“谢渊……”他抑着发颤的声音问：“你剥谁的皮……”
谢渊半晌无声，寒若心中惊惧悲哀愤怒一瞬时再难控制，厉声吼道：“难道要我去扯下脸皮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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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看着，谢悬离去，他刚刚让自己再问一遍，再问什么呢？
他又想不起来，他现在一心只想着他要如何跟遂北取得联系，得知他在朝中的消息，他再次往窗外看去，发现沈太医吻了吻遂北以后就离开了，遂北见机从桥的另一边绕过来，似乎是想往寒若的屋子走，寒若将窗子关上，又看了看四周的窗子，将其锁上，只开了往桥边对着的那一扇窗。
果不其然遂北从这个窗子翻进来，然后跪在地上对寒若说道：“属下参见楼主，楼主受苦了！”
“你才受苦了。”寒若扶起遂北对他说道，“让你在府中服侍这样一个人，是欲仙楼对不起你。”
“我是自愿的。”遂北说道：“欲仙楼之前收养我，教我武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且，楼主，我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这也是为什么我徘徊在沈太医府里面不愿离去的原因。”
“你说。”寒若点头说道，“我发现沈太医与谢悬私下有联系，而他们的联系全都在谈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楼主您。”
“谈论？我为何？”寒若皱眉问道。
“他们中都是以信件来交流，有时候楚王的侍卫也会过来为他传达命令，他们由始至终谈论的人都是你，只是这个寒若两个字，是后来才出现的，之前的名字叫做苏亦温。”遂北说道。
苏亦温这个名字从遂北口中说出的那一瞬间，寒若如同被雷击了一下，他突然颤抖了一下。
遂北疑惑的问道：“楼主你怎么了？”
“继续说。”寒若摆了摆手，“到没什么，只是这个名字，我好像非常熟悉。”
“对，但是我的猜测是这个名字应当就是你，因为后来他们又是以您的名字来进行讨论，而延续的事情依旧是这个人名字的事情。”遂北皱眉说道，“我只隐隐觉得不对，但是当时已经与楼中失去了联系。”
“有人斩断欲仙楼的联络线吗？”寒若惊讶，“你告诉我，你发现失去联络大约是什么时候？”
“大约就是在半年前……”遂北想了想说道。
半年前……半年前的时候，倘寒若和谢渊分离，然后被谢悬拐了去，随后失了身。
寒若紧紧握着手，嘴里念叨着，半年前就失去了联系。
“但是我回欲仙楼以后，仍然接得到你们的消息，大多数都是一切安好，难道被人动了手脚。”寒若不敢想象。
“那定然是动了手脚的，因为我半年前……半年前就已经与其他联系的谍者失了信，许多人在那个时候都死了，还有陛下身边曾经有一个男妓，他本身是在丞相家的，但是被陛下看中，宠幸了一晚之后他便死了，但是又去似乎他没死，具体事情怕是只有您才知道。”遂北细细说着。
“我全然不知！”寒若越想越疑惑，越想越心慌，这中间究竟哪里出错了，这一次遂北再告诉他，欲仙楼的机制在半年前已经出了错，压根就不是谢悬来的时候才崩塌的。
“你继续说，沈太医与谢悬传递的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寒若问道。
“是。”遂北点头说道，“我看见沈太医与楚王传递的那个纸条，上面写的好像是你得了一种病……但具体是什么病我看不懂，上面只写两个字来代替叫做霎落。
“然后呢，然后又说了些什么！”寒若觉得这一切那么的熟悉，可又身体似乎在排斥这种熟悉感。
“然后楚王似乎找到了解决之法——名字叫做参商之换。”遂北刚刚说完，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那是沈太医的声音，他殷勤地说道：“寒若公子，小老给您送饭了。”
“快，从那边走。”寒若指着那窗子说道。
之间遂北站在原地，眼神中突然充斥着绝望，他突然跪在地上。
“楼主，别过了。”
“以后还会再见的。”寒若说道。
遂北苦笑了一下，只是说道：“那些信件我大约只看了这么多，但是单从信件上来说，楚王应当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您。”
“我知道了。”寒若扶起遂北，“快些走吧，不要被发现了。”
待到遂北离开后，寒若才开了门沈太医在寒若开门的那一瞬间，吸了吸鼻子，突然神色变淡了下来，他说道：“寒若公子。小老家的饭食实在不怎么样，肯定比不过太子府，还望您能够勉勉强强吃些，若是用的不好，小老给您赔罪。”
“沈太医客气了。”寒若笑道。“沈太医是药食之家，想来饭菜都有用到药材，这可是比太子府那些油腻东西要好得多。”
“寒若公子慢慢享用吧，若是房中有什么动静，竟然要与我说。”沈太医似乎急着走。
寒若听沈太医这话，便觉得不对劲了，难道沈太医已经发觉遂北来过这里了吗？怎么可能发觉呢？
“沈太医，您家那个门生我喜欢的很，是否可以让他来服侍我。”寒若紧张的问道。
“我是寒若公子喜欢不如让太子殿下亲自来要人，我私下给寒若公子只怕太子殿下会生气。”沈太医明显的拒绝。
“可是……我只是想他今晚来服侍我。”寒若愈发的不心安。
怎么可能将要一个人对谢渊说呢，那谢渊定然会怀疑他。
“我的门上服侍您还是不大妥，若是你想要人服侍，我府里面哪一个丫鬟都随便您选。”沈太医说完，便离开了。
寒若再想出门，却发觉被锁上。
他的心突然揪了起来，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他根本就没觉得沈太医会发现遂北在他屋里，但是沈太医如今的反应想来是想做什么，还不如在心里只想祈求遂北能够快先逃走，他刚刚的反应应当是知道沈太医会发觉他在这儿了，他为什么不对自己说，难道凭他的武功还逃不出沈太医的府中吗？
直到天完全黑了，寒若才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人在开锁，那人便是谢渊。
“事情办好了，我们走吧。”谢渊脸色有些许苍白。
“沈太医……沈太医呢！”寒若直直的往外面冲。“小老在这儿呢。”只见沈太医身后跟着遂北，脸色祥和的说道，“寒若公子有何吩咐。”
倘若见到遂北的那一刻，心才放了下来，他舒了一口气，笑道：“刚刚你锁了我的门，我想在太子面前告你一状。”
“若公子实在是误会了，刚刚因为府中进了盗贼，小老的防卫自然不如太子府，怕您受伤才将门锁好，派了小厮在外面围着。”沈太医赔笑道，“太子殿下恕罪。”
“寒若无碍就好。”谢渊显然对这件事情不上心，他扶住寒热的肩膀说道：“我们回去吧。”
寒若临走前，不断的看向遂北，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简单的点头，拜别。
不安……十分的不安……他总觉得谢渊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
“阿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寒若扯住谢渊的衣袖，“我觉着十分的不安。”
“回府再说。”谢渊简单的安抚，“我在，能有什么事情。”
寒若刚刚下了车，便见到谢渊大步走去正堂。
叶思雪将寒若拦在半路，她面色惊恐的说道：“寒……寒若公子……他们……他们在……剥皮……”
“什么！”寒若犹如雷霆一击，他扶住叶思雪摇摇欲坠的身体问道，“什么？什么剥皮？！剥谁的皮？！”
“江神医……”叶思雪话都说不完整，便倒在地上。
寒若心跳得好似就要蹦出胸膛，阵阵气闷，向地牢那边跑而去。
还未到跟前，他便看到前面黑压压一片人，面色惨白，神色惊恐，不段的扭头，又被前头的男子厉声呵斥着：“你们给我看看，这就是背叛太子殿下的下场。”
那人便是十安！
寒若看到前面的十字架上，挂着的是一块剥的精致的人皮，这是一块如白玉般无瑕的皮肤，想来以前还嘲笑过他，难道医药还能使得皮肤好。
那是新鲜剥好的，完整的似乎重新套上去，上面还带着血，缓缓流着。
他没有看见面部，便在心里安慰自己，许不是他呢……叶思雪看错了呢……
寒若再不敢多看，转头就走，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谢渊此时又跑来了这里，他看到了寒若，面上带着不忍，脸色青白的忙上前搀扶寒若。
寒若借着他胳膊的力站起，他说道：“这种场面还是不要看，谁告诉你的？”
寒若有意自个走，却头晕目眩无以成步，只得扶着他胳膊。
“谢渊……”他抑着发颤的声音问：“你剥谁的皮……”
谢渊半晌无声，寒若心中惊惧悲哀愤怒一瞬时再难控制，厉声吼道：“难道要我去扯下脸皮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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