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一生之诺
马车上摇摇晃晃，这个夏天又让人昏昏欲睡。
正当寒若准备合眼休息之时，谢悬再次没有预兆的开口：“我会你想要的给你。”
寒若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谢悬张开眼帘，眼中一片朦胧而隐晦的光，看不出神色，“你只要陪我度过这五个月，五个月以后孩子出生，我看他一眼，就让你离开去找谢悬，我绝不会再打扰你们安静的生活。”
寒若眉头微蹙，他不知道谢悬在神神叨叨说着什么，他觉得谢悬就是在骗人的，怎么可能不再来打扰自己，他难道不当皇帝吗？
可是寒若懒得与谢悬争辩，毕竟他现在是人家的祖上鱼肉。
“我答应你。”寒若说道，“若你强行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你便将他带走吧。”
“你是怕他影响你和谢渊的感情吗？”谢悬自嘲的笑道。
在寒若心里孩子是无辜的，他害怕的是这个孩子得不到最好的照顾，毕竟他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放在谢渊那的话，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
“这个孩子必须交给你带着，你要好好照顾他成人，若是男孩就叫谢温，女孩就叫谢菡，菡萏的菡。”谢悬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可是又带着淡淡的悲伤，他说到：“若是你实在瞧着他们厌恶，便把他们送到沧州谢璎那里。”
“璎公主怎么在参州？”寒若疑惑。
“我已经将他们安置好了。”谢悬叹气到，“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说完他便沉沉的睡去，他若此时看他，只觉得面色十分苍白，整个人都透着深深的病气，他这个人冰雪聪明，想来不会让自己受苦吧，寒若这样想着，别靠在马车上，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谢渊和一行大臣一同逃到了青州，这是他们离的最近的一个州，也是叶老丞相最先发迹的地方，所以在这里他们会相对来说安全一些，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每隔三年都会有的下江南，居然会变成这么严重的事。
谢渊这一路上倒是狼狈，只因他必须护着马车上里面，那位他的父亲也是当今陛下，虽然说他在船上登基了，但是天下人心中他的父亲还是圣上，而他还只是太子。
谢渊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在冷州把谢悬全给杀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谢悬竟然在这几年之内，积累了这么多的力量，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谢渊倒是成了那只螳螂了。
“父亲，您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做的这一切是您逼的，您也知道，您给寒若下毒，害得他生命垂危，我向您要解药，您无论如何都不肯给我，到底是为什么？”谢渊在青州刺史的府上对陛下问道。
“那个人原先是姓苏的你可知道？他本身就是谢悬的人，倒是挺有能耐，迷惑了谢悬又迷惑你，让你们两个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甚至还来篡我的位，我能不杀他吗？”陛下抬眼看着谢渊冷冷说道。
“若是您把解药给我，那我便不会如此了，我查了那么久才知道他中的那个毒居然是谢氏独有的红淼之毒！”谢悬咬牙说道：“他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为什么您就不可成全我们呢？！”
“这个人是宁家的余孽，宁珏风的侄子，你要知道，他死后宁家藏在朝廷中的树根到现在都没有拔干净，除了他们知道他就是宁加余孽，那么我朝必定掀起一番大乱！”陛下肃容说道，“若不是谢悬那小子，拼了性命保他，早在五年前我就将他杀了！”
谢渊垂目原来谢悬在五年前便认得寒若了，他们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寒若为什么全然都不记得谢悬了……谢渊咬牙说道：“他只不过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而已，哪里会掀起什么大乱，为什么做事一定要做绝呢？”
“我告诉你，你若是想成为一代帝王，就必须狠下心来无情无爱，当年宁家害得我谢氏皇族，差点全族负面，害得我哥哥受尽侮辱，绝望而死！”陛下说到这里激动起来，“我难道要放过他们家的余孽吗？”
“所以你害得我另一个父亲郁郁而终，也是因为你不断的捕杀宁家的人！”谢渊也怒道，“您口口声声说爱着他，然后呢，你害的他家族仅剩他一人，现在他也不在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放过寒若呢？我求你了，您告诉我解药要在哪？”
“渊哥儿！”陛下定然说道，“我说了，所有人都不许踢他，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寒若也活不了多久了，宁家应当是再也没有后代了。”
“不，您错了，寒若肚子里还有孩子，那可也是我的孩子啊……”谢渊只觉得心里慌极了，本来他听人说谢悬将寒若救起来了，心里头还有点期望，如今听他父亲这么一说只觉得又坠入深渊。
“他的孩子生不下来，你以为我谢家独门的毒药这么简单？”陛下挑眉说道，“这个毒侵入五脏六腑，那孩子生出来便只会是个死婴。”
“什么……”谢渊绝望至极。
“渊哥儿，不要再想这么多了，无论你想要皇位还是要什么，父亲都会竭尽全力给你，我对你期望很大，我知道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只要你肯好好的坐稳江山，我将玉玺给你，正式退位也是无妨的。”
捉到玉玺，谢渊突然眼中放光，他想起来存放预喜的地方，是一处只有历代帝王才知道的地方，说不定解药就在那个里面。
“好，父亲，我答应您，反正现在寒若也不知死活，就当是我失去他了。”谢渊假意妥协道：“这天下黎民还是更重要的。”
陛下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能明白这些就好，这是无情帝王家，做一个好皇帝，不能有爱情的，我年少时也像你一般深爱着一个人只是我们隔着太多的恩怨了。”
谢渊知道他说的那个人便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那个生他养他的人，那个眉眼温柔的男人，像寒若一样的人。
“您是否能告诉我谢悬与寒若之前有过什么纠葛？”谢渊剑陛下心情好点了，并接着问下去，他实在想知道谢悬这些离奇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寒若原名叫做苏亦温，不过这应当也是个化名，毕竟他原姓宁，是宁珏风大哥的小儿子，当时我派兵去他家进行屠杀的时候，一个士兵看着他们家可怜，便放走了寒若，后来我严刑拷问，也就知道那个孩子耳后有一颗血红色的痣，逼真的如同血滴在上面一般，而且他长的极为好看。这些也不过是没有用的证据，于是我将那士兵杀了，然后开始派人寻找这个孩子，其实我知道，找这个孩子的人很多，有想用他上位的，也有想利用他来挑拨我与那些旧臣关系的。后来我是在谢止藏在青州的别院里，找到他的，当时谢止因为五年前便被叛臣带走的儿子谢悬找到了，然后我心里头极为高兴，面前去寻他，想看看那孩儿子现在是什么样。随后便看到了，谢悬身后跟着一个极为好看的孩子，起初只是觉得他生的极为好看，有些是像羽儒，后来又看到了他耳后的那颗痣，我心中笃定这个人便是当初逃走的那个孩子，所以我和谢止命人在他喝的水里头下了红淼之毒，随后想将他，关到牢笼里，天正由着他死了得了，谁知道谢悬拼了全命要护他，随后谢悬居然喝下比红淼之毒更厉害的离血之毒，企图用他的血，去以毒攻毒救下苏亦温，若不是谢止用了他毕生功力和请现在已经离世了的白神医用十分珍贵的药材，配的药丸为他续命，谢悬早就死了，谢止感念谢悬对寒若的一片深情给寒若服下了一种能够在保他五年性命的药，只不过这种药会让他失去记忆，之后见谢悬将寒若送到了媚女医寒怜凤门下做了唯一的弟子，那个女的看似是一个风流的女妓，实质上是唯一一个能护住苏亦温的人，此后他为什么会遇上你？为什么会创立欲仙楼，这些事儿你应该都知道吧？”
谢渊听了这么多，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谢悬为了寒若能够做这么多，第一句问却是的：“您觉得苏亦温很爱谢悬吗？”
陛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谢渊，随后点头说道：“我当时记得谢悬想喂那药给苏亦温喝，也已经跟他说了那样会失忆，可是苏亦文哭着说他宁愿死，却不想忘记谢悬。”
谢渊只觉得突然的心恸了一下，他们曾经那么相爱，本以为是谢悬破坏了他和寒若，到头来自己才是那第三个人，他们曾经能够为彼此做那么多，哪怕是死也不畏惧，如果寒若恢复记忆，他怎么可能还对自己有半分感情呢……
谢渊下定决心，要将寒若带回来，他不能够失去寒若，他必须想办法，但是为今之计只有他登上地位，拿到全国的兵力运输，然后想办法谢悬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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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寒若准备合眼休息之时，谢悬再次没有预兆的开口：“我会你想要的给你。”
寒若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谢悬张开眼帘，眼中一片朦胧而隐晦的光，看不出神色，“你只要陪我度过这五个月，五个月以后孩子出生，我看他一眼，就让你离开去找谢悬，我绝不会再打扰你们安静的生活。”
寒若眉头微蹙，他不知道谢悬在神神叨叨说着什么，他觉得谢悬就是在骗人的，怎么可能不再来打扰自己，他难道不当皇帝吗？
可是寒若懒得与谢悬争辩，毕竟他现在是人家的祖上鱼肉。
“我答应你。”寒若说道，“若你强行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你便将他带走吧。”
“你是怕他影响你和谢渊的感情吗？”谢悬自嘲的笑道。
在寒若心里孩子是无辜的，他害怕的是这个孩子得不到最好的照顾，毕竟他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放在谢渊那的话，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
“这个孩子必须交给你带着，你要好好照顾他成人，若是男孩就叫谢温，女孩就叫谢菡，菡萏的菡。”谢悬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可是又带着淡淡的悲伤，他说到：“若是你实在瞧着他们厌恶，便把他们送到沧州谢璎那里。”
“璎公主怎么在参州？”寒若疑惑。
“我已经将他们安置好了。”谢悬叹气到，“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说完他便沉沉的睡去，他若此时看他，只觉得面色十分苍白，整个人都透着深深的病气，他这个人冰雪聪明，想来不会让自己受苦吧，寒若这样想着，别靠在马车上，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谢渊和一行大臣一同逃到了青州，这是他们离的最近的一个州，也是叶老丞相最先发迹的地方，所以在这里他们会相对来说安全一些，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每隔三年都会有的下江南，居然会变成这么严重的事。
谢渊这一路上倒是狼狈，只因他必须护着马车上里面，那位他的父亲也是当今陛下，虽然说他在船上登基了，但是天下人心中他的父亲还是圣上，而他还只是太子。
谢渊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在冷州把谢悬全给杀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谢悬竟然在这几年之内，积累了这么多的力量，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谢渊倒是成了那只螳螂了。
“父亲，您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做的这一切是您逼的，您也知道，您给寒若下毒，害得他生命垂危，我向您要解药，您无论如何都不肯给我，到底是为什么？”谢渊在青州刺史的府上对陛下问道。
“那个人原先是姓苏的你可知道？他本身就是谢悬的人，倒是挺有能耐，迷惑了谢悬又迷惑你，让你们两个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甚至还来篡我的位，我能不杀他吗？”陛下抬眼看着谢渊冷冷说道。
“若是您把解药给我，那我便不会如此了，我查了那么久才知道他中的那个毒居然是谢氏独有的红淼之毒！”谢悬咬牙说道：“他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为什么您就不可成全我们呢？！”
“这个人是宁家的余孽，宁珏风的侄子，你要知道，他死后宁家藏在朝廷中的树根到现在都没有拔干净，除了他们知道他就是宁加余孽，那么我朝必定掀起一番大乱！”陛下肃容说道，“若不是谢悬那小子，拼了性命保他，早在五年前我就将他杀了！”
谢渊垂目原来谢悬在五年前便认得寒若了，他们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寒若为什么全然都不记得谢悬了……谢渊咬牙说道：“他只不过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而已，哪里会掀起什么大乱，为什么做事一定要做绝呢？”
“我告诉你，你若是想成为一代帝王，就必须狠下心来无情无爱，当年宁家害得我谢氏皇族，差点全族负面，害得我哥哥受尽侮辱，绝望而死！”陛下说到这里激动起来，“我难道要放过他们家的余孽吗？”
“所以你害得我另一个父亲郁郁而终，也是因为你不断的捕杀宁家的人！”谢渊也怒道，“您口口声声说爱着他，然后呢，你害的他家族仅剩他一人，现在他也不在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放过寒若呢？我求你了，您告诉我解药要在哪？”
“渊哥儿！”陛下定然说道，“我说了，所有人都不许踢他，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寒若也活不了多久了，宁家应当是再也没有后代了。”
“不，您错了，寒若肚子里还有孩子，那可也是我的孩子啊……”谢渊只觉得心里慌极了，本来他听人说谢悬将寒若救起来了，心里头还有点期望，如今听他父亲这么一说只觉得又坠入深渊。
“他的孩子生不下来，你以为我谢家独门的毒药这么简单？”陛下挑眉说道，“这个毒侵入五脏六腑，那孩子生出来便只会是个死婴。”
“什么……”谢渊绝望至极。
“渊哥儿，不要再想这么多了，无论你想要皇位还是要什么，父亲都会竭尽全力给你，我对你期望很大，我知道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只要你肯好好的坐稳江山，我将玉玺给你，正式退位也是无妨的。”
捉到玉玺，谢渊突然眼中放光，他想起来存放预喜的地方，是一处只有历代帝王才知道的地方，说不定解药就在那个里面。
“好，父亲，我答应您，反正现在寒若也不知死活，就当是我失去他了。”谢渊假意妥协道：“这天下黎民还是更重要的。”
陛下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能明白这些就好，这是无情帝王家，做一个好皇帝，不能有爱情的，我年少时也像你一般深爱着一个人只是我们隔着太多的恩怨了。”
谢渊知道他说的那个人便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那个生他养他的人，那个眉眼温柔的男人，像寒若一样的人。
“您是否能告诉我谢悬与寒若之前有过什么纠葛？”谢渊剑陛下心情好点了，并接着问下去，他实在想知道谢悬这些离奇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寒若原名叫做苏亦温，不过这应当也是个化名，毕竟他原姓宁，是宁珏风大哥的小儿子，当时我派兵去他家进行屠杀的时候，一个士兵看着他们家可怜，便放走了寒若，后来我严刑拷问，也就知道那个孩子耳后有一颗血红色的痣，逼真的如同血滴在上面一般，而且他长的极为好看。这些也不过是没有用的证据，于是我将那士兵杀了，然后开始派人寻找这个孩子，其实我知道，找这个孩子的人很多，有想用他上位的，也有想利用他来挑拨我与那些旧臣关系的。后来我是在谢止藏在青州的别院里，找到他的，当时谢止因为五年前便被叛臣带走的儿子谢悬找到了，然后我心里头极为高兴，面前去寻他，想看看那孩儿子现在是什么样。随后便看到了，谢悬身后跟着一个极为好看的孩子，起初只是觉得他生的极为好看，有些是像羽儒，后来又看到了他耳后的那颗痣，我心中笃定这个人便是当初逃走的那个孩子，所以我和谢止命人在他喝的水里头下了红淼之毒，随后想将他，关到牢笼里，天正由着他死了得了，谁知道谢悬拼了全命要护他，随后谢悬居然喝下比红淼之毒更厉害的离血之毒，企图用他的血，去以毒攻毒救下苏亦温，若不是谢止用了他毕生功力和请现在已经离世了的白神医用十分珍贵的药材，配的药丸为他续命，谢悬早就死了，谢止感念谢悬对寒若的一片深情给寒若服下了一种能够在保他五年性命的药，只不过这种药会让他失去记忆，之后见谢悬将寒若送到了媚女医寒怜凤门下做了唯一的弟子，那个女的看似是一个风流的女妓，实质上是唯一一个能护住苏亦温的人，此后他为什么会遇上你？为什么会创立欲仙楼，这些事儿你应该都知道吧？”
谢渊听了这么多，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谢悬为了寒若能够做这么多，第一句问却是的：“您觉得苏亦温很爱谢悬吗？”
陛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谢渊，随后点头说道：“我当时记得谢悬想喂那药给苏亦温喝，也已经跟他说了那样会失忆，可是苏亦文哭着说他宁愿死，却不想忘记谢悬。”
谢渊只觉得突然的心恸了一下，他们曾经那么相爱，本以为是谢悬破坏了他和寒若，到头来自己才是那第三个人，他们曾经能够为彼此做那么多，哪怕是死也不畏惧，如果寒若恢复记忆，他怎么可能还对自己有半分感情呢……
谢渊下定决心，要将寒若带回来，他不能够失去寒若，他必须想办法，但是为今之计只有他登上地位，拿到全国的兵力运输，然后想办法谢悬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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