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_重生之木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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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他二人身处的地方位于假山的后头。先前替苏元青寻找玉佩的丫头婆子,皆已经散去,园子内静悄悄的,暗黄色的光亮,照耀在鱼池之上,清浅的泉水叮叮咚咚,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明明是微凉的夏夜,他的身上却如同炭火一般,血脉横流,原本平稳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借着月色,他的手缓缓地往她的腰间伸去,却在下一刻,突然改变了方向,落在了她身后的石壁之上。

  她身上娇软的气息实在太过迷人,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像是春水一般,搅地骨子酥痒不已。他的内心拼命克制,可他的双目却告诉自己,就一下,也好。

  “关于他,本王一个字也不想听。”他道,才压下去的怒气又一下窜了上来。这小东西胆子也太大了些,明明做错了事,还敢这般狂妄叫嚣。谢珩恼怒,花前月下,平白无故地又提这个做什么,真是扫兴。至于,她跟那个狗男人说了什么,他没有半点兴趣,亦不想知道。

  苏木槿见他上半身缓缓朝自己靠了过来,身子也就本能往后面挪去,只觉脊背触碰上一片坚硬冰凉,回过头一看,却是堵假山。她已经无路可退,可紧跟而来的是他温热的气息,和如同藤蔓一般缠绕上身子的目光。

  他双手撑住石壁,将她围圈在自己怀里,倾尽柔情,细细地端详起来,她那慌乱不知所措,无辜且娇弱的小眼神,那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激发起了那最原始,最强烈的保护欲。

  她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谢珩柔声道,“本王今日想同你讨要一样东西。”

  月色映衬下,越发显得她冰肌玉肤,吹弹可破,叫人忍不住想轻轻咬上一口。她也同样很快捕捉到了谢珩的目光,逃命一般,往旁边挪了挪,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护在胸前,忐忑不安。

  唯恐谢珩想入非非,她想着法子打乱他的思绪,“方才殿下不是在问,我去见他说了些什么吗?邢将军没有告诉殿下吗?”

  可以肯定此事应该只有邢谦一人知道,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并没有做出半分不合规矩的事。可也是真的替谢珩担心,沈归念的事,虽然不是他一手造成,可也拖不了干系。

  她试探一般,小心翼翼反驳道,“殿下多虑了,那日并非是我独自一人去见他,况且特意挑了人少的巷道行走,不会有人注意到的。我离得很远,没有说上几句话。我只是担心,因为沈归念的事,他会记恨于殿下。”

  谢珩瞧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心中再气,也只是无可奈何,心平气和道,“说几句还不够吗?不然,本王给你们寻个机会,说个尽兴可好?还有,你说并未有人注意到,那你以为本王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掐指算的吗?”

  语气虽然温和却霸道无比,仿佛恨不得能将她揉碎了,藏在心里。她想抽回手,谢珩却抓得更紧了,掌心炙热如火,令她不禁面红耳赤,“殿下,我知道的。”

  谢珩不依不饶道,“你去见他,万一叫人瞧见了,又该如何是好?本王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自然更听不得那些坊间的闲言碎语。本王不允许你同任何男子有半点交集,连名字也不行。”

  苏木槿猜出他心中所想,不紧不慢道,“我知道殿下是在担心我,也是为了我好。当然,我自己也有分寸,事事必定会小心翼翼。”

  虽然她也许下了承诺,可谢珩一想到他二人见面的场景,嘴里就很不是滋味,迟疑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道,“你同他说了什么?”

  苏木槿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心里有些难过。以为他夜半翻墙是为了同自己致歉的,哪想竟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开口道,“是,我去见过他。”

  她眼里几乎都要急出泪来,回想起那日自己的确太过护着沈归辞,现如今他心里有气,也是情理之中。可不过只是小瞧了一面,二人之间隔得山高水远的,哪里就令他这般抓狂了?

  苏木槿收回目光,轻声回了句,“殿下神通广大,怕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他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目光顺着她秀挺的鼻梁一路往下,至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随即不由自主地落在洁白丰润的脖颈上。

  谢珩眉头一皱,总觉得她话里有些不服,故意气自己,越发有些焦虑起来,问道,“槿儿,你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本王?”

  她也生怕自己玩过了火,闲来无事逗逗他,也须得适可而止,只是点点头,从他的掌中收回手来,“若我心中没有殿下,那此时此刻坐在这里又算什么?”

  他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双柔媚动人的娇杏眼,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小心思,离得又近,直逼得人透不过气来。说了实话怕他生气,可不说实话,心里又过意不去,于是委婉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谢珩心中慌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大的占有欲险些让他失去了理智,一字一句道,“因为本王不喜欢!你听好了,从今日起,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私下去会任何一个男人。你已经是本王的准王妃,眼里就更不该有别的男人。”

  她水汪汪的明眸轻轻眨了眨,浓密修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柔和的阴影,嘴唇微抿,“殿下想要什么

  话音刚落,苏木槿只觉嘴唇上有片柔软轻轻地覆盖了上来,温热中带着一丝霸道,穿杂着急促的呼吸声,令她整个人骨子变得酥软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想去迎合。

  他却突然抬起头来,分外清醒,“不问自取视为盗,为何不拒绝本王?”

  听了这一句,苏木槿的心里是又急又气,刚刚分明就是他自己凑上来的,现在又来说这句话又算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撩拨别人在先,她还没有尝到什么甜头,却反问一句,这人简直太浑了。

  方才轻轻一口勿,不过是蜻蜓点水,谢珩心中更是奇痒难耐,这样的尤物,需得待到洞房花烛夜好好宠才是。哪里能这么冲动,这么糊涂,这么敷衍呢?

  无论如何也要克制住,他收回了微微颤抖的双手,目光却在下一个不经意间,又沦陷了进去。月色烛光交替下,透过丝织的如意长裙,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子若隐若现,雪白滑嫩月匈脯微微起伏,形成一道颇为诱惑的线条,令他全身燥热,嗓子喉咙直冒烟。谢珩知道自己怕是要完。那绵软的一口勿,已是销魂不已,欲罢不能。

  见谢珩身子僵硬发直坐在一旁,也不说话,苏木槿自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烦心事,挪着小身板凑了过来,浅浅淡淡的鼻息钻进他的脖颈子中,酥酥痒痒,很是诱人,“殿下可又是想起什么了?还是方才我

  这种情形,她也是头一回见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算妥当。可谢珩的默不作声,让她误以为是自己的闪躲,所以才这般不开心。思虑良久,她终于狠下来心,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声音绵软中带着丝娇羞,“殿下,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谢珩哪里还敢看向她,目光四处闪躲,试图分散开自己的注意力,自然也很完美地错过了她的话语。

  言毕,苏木槿缓缓地闭上眼睛,乖乖地等待他的亲临,一颗心怦怦乱跳。只许一次,他应该不会太过分吧?总该不会得寸进尺吧,这是她的极致了,尽情肆虐也好,温柔疼惜也罢,她都心甘情愿的。

  可等了一会儿,那个口勿并没有如约而至,苏木槿缓缓地睁开眼,却见谢珩怔怔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她又羞又急,还没等谢珩反应过来,身子毫不犹豫地朝他的怀里侧了过去,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口勿。转瞬间,她的贝齿落在了他的下嘴唇上,细细柔柔地撕咬起来。

  这样的温柔乡,他怎能不越陷越深?他微闭上眼,下意识地回应着她,恍然间,他却突然睁开眼,扶住她的双肩,深邃如曜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放肆!谁许你这样做的?”

  “殿下方才不是……”她看了看谢珩略有些阴郁的脸庞,后半句话又咽了下去。

  如此口是心非的男人,她也是头一回见,明明是他主动在先,怎么自己反而就不行了?

  “本王什么都没说,”他道,僵硬着身子站了起来,唯恐被她瞧出心中的慌乱,连忙又道,“荒唐!本王要,你就给吗?”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毅然决然点了点头,目光平静柔和。

  谢珩心中一暖,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双手轻轻搂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眉眼极尽温柔,“槿儿,答应本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只需照顾好自己,那些繁琐的事,本王会处置好的。”

  “好。”她柔声回道,唇边还留有他的气息,想到此处,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所以,你到底同他说了什么?”话一出口,谢珩对自己的口是心非也十分厌弃,明明心中排斥,嘴上拒绝,可经不起一番苦苦的煎熬,终于败下阵来。

  “殿下不是不想听吗?”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方才斩钉截铁说着不要听的人是谁?本以为只有女人心易变,没想到他一个人大男人也这般如此。她的头顶飘过几个大字,‘简直就是小家子气’。

  约莫早已猜到她会这么问,他神色波澜不惊,汤汤荡荡诡辩道,“本王是生怕你一不留神说错了什么话,让他有了可乘之机,寻机会对你下毒手怎么办?”

  又怕她不相信,这样的担心会不会太过了些,他又继续道,“你也知道,他会为了妹妹的事而记恨于本王,倘若是你?寻仇的最好办法,不就是从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下手吗?”

  言之有理,十分有说服力,甚至将他语气中强大的醋味也一并掩盖了过去,他目光灼热,紧紧地盯着她,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之色,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舒坦。

  她在瞒天过海这一点上,的确技不如人,听不出谢珩的话里藏着的小心思,只是老老实实道,“那日在皇陵,他受了伤,我是去给送伤药的。”

  不问还好,一问哪里还能接受,但凡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一定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对其他男子还有关切之意。他眉宇紧蹙,嘴里苦涩,“你这般对他?又将本王置于何地?”

  他的心里是真的不好受,她的关心从始至终都应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抢夺走半分。她今日给沈归辞送了伤药,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中位置,和所有的人都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他简直嫉妒地要命,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脸上更是不可言说心塞。

  “伤药是以殿下的名义送的,是茯苓递到他手上的,”她连忙解释道,“我与他相隔甚远,没有半分逗留,送完药,我就回府了。”

  听着她一本正经,费力解释的模样,谢珩为她的聪明机智也有些苦笑不得,“槿儿,你觉得他会信吗?本王才伤了他,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眼巴巴地送了药过去?你这样做,他只会以为,本王在同他耀武扬威。”

  这个媳妇可真真是傻得可爱,简直就是有些过份了。他又怎会不懂她的玲珑心思呢?他将她紧紧搂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眼底柔情无限,“答应本王,从今往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

  她依偎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低声喃喃道,“殿下放心,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无论那一晚,在八卦巷解救自己出险境的人是不是沈归辞,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不会伤害他。

  谢珩一听急了,同热锅上的蝼蚁一般,心烦意乱起来,“你又不是他,哪里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还记得本王去青州前,你冒着大雨,赶来府邸说得那番话吗?偏偏连自己说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责备一只小猫儿,舍不得用太重的语气,生怕一不小心吓到了她。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却在不敢在他的怀里逗留太久,生怕被园子的人给瞧见了,万一传到哥哥的耳朵里头,必然少不了一番说教,实在心烦。

  瞧见怀里的人儿想偷偷溜走,谢珩不由分说地又将她搂紧了些,追问道,“方才什么感觉?”

  苏木槿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谢珩不敢直视她的眼神,支支吾吾道,“但凡吃食总该有个酸甜苦辣吧,本王又是什么味道?”

  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小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早已平静下来的心此时浪潮汹涌,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还毫不知羞地问他,自己的口勿是什么味道?

  “本王想知道。”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就像孩童一般,眼巴巴地等着她手里的甜,等了又等。回想她方才那主动的模样,就像是梦境一般,朦朦胧胧,怦然心动。比在沉香阁的那一晚,还要刺激,还要令人兴奋。

  其实谢珩也不用问,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因为刚刚实在是太紧张了。绵软?香甜?炙热?好像都不太像,她磨蹭了半天,也答不出一个字来,手心微微冒汗。殊不知,站在他的面前如此回想,该有多羞涩!

  “当真记不起来了吗?”他问,上半身朝她缓缓靠了过去,颇有一种想再细细回味的架势,虽说方才是她主动,可怎么总觉得是自己吃亏了呢?

  她忙往后退了几小步,巧妙地避开,稀里糊涂道,“甜,是甜的。”

  “那想不想再……”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该来的躲不掉,正当苏木槿想着如何躲避的时候,只听见假山后头传来邢谦的声音,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唯恐被人发觉,也像是翻墙而入,不请自来。可他只听见了谢珩的声音,并没有看到苏木槿,只以为他被困在府中,速来营救。

  “殿下您没事吧?末将救驾来迟,还望……”当邢谦从假山后头出来,看见他二人的身影时,便知晓自己这后半句话,大概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谢珩心中郁闷,铁青着脸转过身来,眉头紧皱,“谁让你进来的?”

  “殿下,末将以为、以为……”邢谦有些呆愣,眼睁睁看着苏木槿趁谢珩同自己怒目而视的时候,偷偷溜走不见了身影,而谢珩却全然不知。

  等谢珩回过神来时,才知道晚了,再看向西厢房,就连窗格也被紧紧关上了。

  真真是太扫兴了!

  他一脸哀怨地出了候府,行走在宽阔无人的巷道上,后头跟着灰头土脸,欲言又止的邢谦。

  “别跟过来!”

  “站着别动!”

  “离本王远点。”他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恨恨咬牙,心中苦楚,一言难尽。

  邢谦一脸忧愁,站在原地许久没动,等在谢珩走远了,他才又悄然无息地跟了上去。

  若知晓他们两个躲在假山后头卿卿我我,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好去破坏啊!此种情形虽说是误伤,但负罪感一点也不少,实在是心力交瘁。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卡丁车写成了拖拉机。小可爱们自行弥补?哈哈

  小天使们可以把营养液灌溉给正在参加比赛的大大们,她们很需要这个,谢谢小天使们~

  谢珩心中一痛,沈归辞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十分清楚,虽表面看起来文文弱弱,人畜无害,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究根到底他还是谢瑞的人,倘若她因此遇见了什么危险,又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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