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逆转的命运
“好久不见了，赵无极。”我抱着脸色惨白，已经失去了生气，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干的少女，轻轻地抚摸着她美丽的脸庞。“对一个女孩子下手这么狠真是有够逊的。”这样的我见犹怜的美少女，却被脖子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勒痕夺走了生命。
“夫君…夫君？！千夏她——”而一旁，向来坚强的湘月，哭得梨花带雨，呼吸都在喘气。“千夏她——”根本没有办法再说下去。说不出“已经死了”这几个字。
“放心吧，很快就会和以前一样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真的？”她止住了啜泣，这一句话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当然了。”我把柔若无骨的美少女交到了湘月手里，“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的。”我希望这些话可以止住她伤心的眼泪。
“夫君…你的眼睛…”
“大道的天眼神通，很可怕吗？”天眼并不能看到世界的表象，但是却能看透天道轮回的真相。
“不…没有…我等你。”
“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打扮？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背着一把桃木剑？你是要把我当妖怪给驱散了吗？”极道人的笑声极度扭曲而狂妄，“大话说得这么圆满，真是吓死我了，你还能把死人变成活人不成？我也只能让死人变成活死人而已。”
“谁说桃木剑就伤不了人的？”木剑握在手里，感觉非常稳，“天师符风遁休开生临乙奇。”周围的空气在呼啸着，踏岚步法，“疾风剑术千刺绯叶！”
“没有用的，木剑也想伤——什么？！”自信的脸上被桃木剑砍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一瞬间自信的表情变成了惊吓的模样，“血…我的血…我居然流血了…混蛋…”
“没有人能够跨越生死，东岳大帝本人都不行，他仅剩的残念又能怎么样？”
“哼…奇门四十格…多少年没有人学会用奇门之术了。”赵无极取出了天师符，“不过，你该不会以为就你会用吧？鬼遁乙奇合九地！”
复数的黑影扑面而来，面目狰狞，好像要吃人一般，“天师符冲！”一道凌厉的冲击力把黑影消散，但是极道人的铁拳已经来到面前，双手化掌接下这一拳的结果是整个人飞出去数米远，一脚踩入地下才站稳。
“去死吧死吧死吧！不论是你，还是东方煌那个老不死的，都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一拳接着一拳，凌厉的拳风把大气的风向都改变了，“不过，我会把你们融入我的进化之中的。”
“瞳术二十六，二十七，乾独阳，坤独阴。”哪怕是再复杂的崩坏源，也逃不出阴阳的本源，“天师符破！”力量不在于强大，而在于有没有命中要害。
一张薄薄的纸符——
顺利地挡下了可以碎山河的铁拳，“什么？！你做了什么？感觉力量…使不上了…这一颗天眼神通…”拉开距离之后，赵无极终于从与东岳大帝融合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天眼神通只是一个传说，你居然——”
“天师符神遁生门乙奇合九天！”
“哼…终于有最好的目标了，我要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只要从点的程度上冲散他阴阳两气的相合，那么他有再强的力量也用不出来了，孤阳不生，孤阴不长。
“天师符风火！”从中间撕裂了融合的阴阳之力。
“在这个地方，我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你必输无疑。”没有错，前面好不容易造成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就连撕开的阴阳两气也迅速恢复了正常。
“天师符刑格庚临六己。”桃木剑离手，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双方拉开距离，停顿了数秒钟。
“哼——哼哼…哈哈哈哈，都说了没有用的。”拔出刺进身体的桃木剑的时候，赵无极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但是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不得不说，你的确厉害了很多。天师符地罗遮蔽六壬临时干。”
一瞬间黑压压的残影占据了整个空间，“每一个都是我，整座山都是我的意识，我已经成仙了，明白吗？”
“不——”我摘下了最后的眼罩，“你不是成仙，是入魔了罢了，燃烧吧，火眼金瞳。”只有七窍玲珑心的心火之力，才能让火眼和我融为一体，目，才是八卦万物之离卦，是火之象，“看到了吗，这是驱散黑影的火焰。”
世界表象的景色恢复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这颗眼睛，终于让我再一次见到了这个世界，尽管在极道人的破坏下，这里满目狼藉。“你的伪装毫无意义。”但是重见天日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我掏出一道纸符，朝着其中的一道黑影冲了过去。
“天师符法——噗——”力出到一半的时候，一柄木剑直直地从后背刺穿到了我的胸前，一口血吐在了剑柄上。
“真遗憾，你猜错了，一切都结束了。火眼金瞳？真是吓死我了。”讽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哼哼哼——”握住了我的桃木剑。
“厉害，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有大将之风。”
“没错，一切都结束了，天师符法扣魂术！”察觉到不对劲的极道人后退了几步，但是纸符已经贴了上去。
“你扣住我的魂有什么意义？”这是防止魂逃跑才有用的咒术。
“这么一来，所有的步骤都凑齐了，七张符，刚刚好。你要不仔细看看上面的字？这可不是普通的符。”
“七张符？上面的字？”左顾右盼找我使用的符咒，“角、亢、氐、房、心、尾、箕…难道说…”第一次，惊恐的表情出现在了那张惨白的脸上。
道服敞开，剑伤的血不断地往青龙逆鳞的地方流去，“血祭七星祭天。”七张符迅速地燃烧，呼应着东方七宿，“仪式神龙降临！”这里，依然是青龙的范围。
刹那间。
天地风云变色。
乌云满天，狂风大作，暴雨如注，电闪雷鸣。
宛若世界末日一般。
一道若有若无的巨大的身躯在云海里来回穿梭，“孟章神君，请把你的力量，化作对入魔之人的天劫吧。”
哪怕是只剩下有形无实的残影，青龙风雨雷电的巨大能量依然足以毁天灭地。
“不——不——！”赵无极的灵魂努力想要挣脱躯壳，但是被扣魂符紧紧地留住了，“不！我的大业才刚刚起步…你不能这么做，你——”
龙首含着毁天灭地的球状闪电，从空中直直地落下，迎头吃下了一个卑微的入魔的凡人，然后像是钻入了山中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地上的石板都开始分离融化。
那真是连渣都找不到了。
折断的桃木剑也完成了它的使命。
“夫君…”轻轻地摸着美少女带着泪痕的脸庞。
“我终于又看见你的脸了。”这颗火眼金瞳，终于不再乱转了。
湘月握着我的手，“快救救千夏，我们一起回去！”
“嗯。放心，极道人已经结束了。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的。”
“嗯！”美少女开心地擦干了最后的眼泪。
我从她的手里接过了千夏已经开始变冷的身体。“走吧，上玉皇顶。”
只有两个人的国山大境，风景就相当不错了，众人还没有从极道人的冲击中醒过来。
“喂，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幽灵美少女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然呢？涵馨，我怀里的，是我必须救的女孩，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所以根本没有犹豫和怀疑的必要。”
尽管觉得她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但最后变成了——
“哼…算了，反正我们是无法分开的，一起面对吧。”
“谢谢你，涵馨。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一阶一阶修好的台阶直直地通往山顶的最高峰。
“那是…司媛媛的身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是我之前带上来的。”然后把千夏放在了她的身边。“湘月，请相信，我们之间的姻缘线，很快就会让我们再见面的。”
“夫君，你——”美少女被不明所以的话弄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在说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
“群山之祖、五岳之宗，天帝之孙，神灵之府！时有三皇代出，赫天乃人居一山，于此时代代相传，故其山后即名岱宗泰山。赫天有子前勃氏，骨勃子玄莫氏生二子，长名金轮王，次子少海氏。少海氏妻弥轮仙女。弥轮仙女夜梦吞二日入腹，觉而有娠。生二子，长回金蝉氏，后称东华帝君；次子金虹氏。后称东岳帝君。掌天仙六籍，遂以岁为姓，以崇为名！”
天眼的视线里，我的阴阳两气开始渐渐分离，而不断地从我体内散落到空气之中。
“天地无私，神明鉴察。不为祭享而降福，不为失礼而降祸。凡人有势不可使尽，有福不可享尽，贫穷不可欺尽。”
“此三者，乃天运循环，周而复始。故一日行善，福虽未至，祸自远矣。一日行恶，祸虽未至，福自远矣。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作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损人利己，切宜戒之。”
这个空间逐渐被封闭，而我自身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
“主人——”好熟悉…的声音。
“香香？”
“主人…”
“香香，真的是你…”专注仪式，不能太激动了，“你终于醒了吗？太好了。”最后的担心也可以放下了。
“死者，魂归于岱山地也，聚敛魂魄无贤愚，君领群神五千九百人，主治死生，百鬼之主帅也，血祀庙是所宗者也，定生死之期,兼注贵贱之分,长短之事，天逢贪狼，一阳星君，天内巨门，地声星君，天冲禄存。”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阻止我吗？”我有些奇怪地问了香香一声。
“这是你的使命，去做吧，不用多久，我就会再找到你，重新守护你的。”
“我明白了…香香…”你在的地方永远都是我最温暖的地方。
“谨请泰山府君，苏生吾天命之少女，宁千夏，司媛媛，急急如律令！”
太阳钻出云层，强烈的光芒直直地照耀着山顶的大地。
穿透穹顶与高墙，直直地照在我的身上。
直到光芒最终也穿透了我的身体。洒在了笔直地躺着不动的女孩身上。
“急急如律令泰山府君祭！”
整道阳光完全穿透了我的身体，整个身体如同开始燃烧了一样灼热无比，这是一命换一命的古老仪式和禁术，本质上是在严格地区分了阴阳二气之后，然后在一个空间里重新分配。
“你拿一命换两命，就不是折寿这么简单了。”
“涵馨，你知道我一开始就明白的。”
天眼看到了阳气在源源不断地进入两个已经失去了生气的身体里，五脏六腑慢慢地得到了新的能量开始工作。
而相对的，我的身体不断地在燃烧，直到尘归尘，土归土。
“夫君？！夫君！”湘月终于明白了我的仪式意味着什么。
“不要靠近，湘月。”她屏住呼吸，噙着眼泪的模样让我叹了一口气，“我是不会就此消失的，只不过是流浪一会儿罢了。”抬起手的时候发现整条手臂已经不见了。“真是的，我还想多摸两下呢。”
“再见了，千夏…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视野消失的一瞬间了，我看见了美少女缓缓睁开的眼睛。
“放心吧，主人。你刻下的灵魂会随着新生一并存在。所失去的，仅仅是回梦心咒和碎片的记忆而已。”
“只要等我找到了你。你的所有记忆，都会在回梦心咒里记起。”
“请好好照顾自己…”
“请好好…照顾——”
好好…
照顾…
自己？
是…谁，在说话？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在…哪里？！
周围，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我好像，飘在空气里，飘在天地间，然后掉入什么混沌的池水之中了。
不对…
我…
我…我又是谁？
有什么东西…涌进身体了…
是浑浊的泥水吗？我是被淹死的人吗？
抬头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直到出现了太极阴阳…五行八卦…
这是…这个世界吗…
我——
我是谁？不…我，我是什么？
一片混沌遮住眼睛之后，终于回归了漆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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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夫君？！千夏她——”而一旁，向来坚强的湘月，哭得梨花带雨，呼吸都在喘气。“千夏她——”根本没有办法再说下去。说不出“已经死了”这几个字。
“放心吧，很快就会和以前一样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真的？”她止住了啜泣，这一句话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当然了。”我把柔若无骨的美少女交到了湘月手里，“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的。”我希望这些话可以止住她伤心的眼泪。
“夫君…你的眼睛…”
“大道的天眼神通，很可怕吗？”天眼并不能看到世界的表象，但是却能看透天道轮回的真相。
“不…没有…我等你。”
“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打扮？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背着一把桃木剑？你是要把我当妖怪给驱散了吗？”极道人的笑声极度扭曲而狂妄，“大话说得这么圆满，真是吓死我了，你还能把死人变成活人不成？我也只能让死人变成活死人而已。”
“谁说桃木剑就伤不了人的？”木剑握在手里，感觉非常稳，“天师符风遁休开生临乙奇。”周围的空气在呼啸着，踏岚步法，“疾风剑术千刺绯叶！”
“没有用的，木剑也想伤——什么？！”自信的脸上被桃木剑砍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一瞬间自信的表情变成了惊吓的模样，“血…我的血…我居然流血了…混蛋…”
“没有人能够跨越生死，东岳大帝本人都不行，他仅剩的残念又能怎么样？”
“哼…奇门四十格…多少年没有人学会用奇门之术了。”赵无极取出了天师符，“不过，你该不会以为就你会用吧？鬼遁乙奇合九地！”
复数的黑影扑面而来，面目狰狞，好像要吃人一般，“天师符冲！”一道凌厉的冲击力把黑影消散，但是极道人的铁拳已经来到面前，双手化掌接下这一拳的结果是整个人飞出去数米远，一脚踩入地下才站稳。
“去死吧死吧死吧！不论是你，还是东方煌那个老不死的，都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一拳接着一拳，凌厉的拳风把大气的风向都改变了，“不过，我会把你们融入我的进化之中的。”
“瞳术二十六，二十七，乾独阳，坤独阴。”哪怕是再复杂的崩坏源，也逃不出阴阳的本源，“天师符破！”力量不在于强大，而在于有没有命中要害。
一张薄薄的纸符——
顺利地挡下了可以碎山河的铁拳，“什么？！你做了什么？感觉力量…使不上了…这一颗天眼神通…”拉开距离之后，赵无极终于从与东岳大帝融合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天眼神通只是一个传说，你居然——”
“天师符神遁生门乙奇合九天！”
“哼…终于有最好的目标了，我要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只要从点的程度上冲散他阴阳两气的相合，那么他有再强的力量也用不出来了，孤阳不生，孤阴不长。
“天师符风火！”从中间撕裂了融合的阴阳之力。
“在这个地方，我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你必输无疑。”没有错，前面好不容易造成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就连撕开的阴阳两气也迅速恢复了正常。
“天师符刑格庚临六己。”桃木剑离手，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双方拉开距离，停顿了数秒钟。
“哼——哼哼…哈哈哈哈，都说了没有用的。”拔出刺进身体的桃木剑的时候，赵无极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但是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不得不说，你的确厉害了很多。天师符地罗遮蔽六壬临时干。”
一瞬间黑压压的残影占据了整个空间，“每一个都是我，整座山都是我的意识，我已经成仙了，明白吗？”
“不——”我摘下了最后的眼罩，“你不是成仙，是入魔了罢了，燃烧吧，火眼金瞳。”只有七窍玲珑心的心火之力，才能让火眼和我融为一体，目，才是八卦万物之离卦，是火之象，“看到了吗，这是驱散黑影的火焰。”
世界表象的景色恢复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这颗眼睛，终于让我再一次见到了这个世界，尽管在极道人的破坏下，这里满目狼藉。“你的伪装毫无意义。”但是重见天日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我掏出一道纸符，朝着其中的一道黑影冲了过去。
“天师符法——噗——”力出到一半的时候，一柄木剑直直地从后背刺穿到了我的胸前，一口血吐在了剑柄上。
“真遗憾，你猜错了，一切都结束了。火眼金瞳？真是吓死我了。”讽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哼哼哼——”握住了我的桃木剑。
“厉害，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有大将之风。”
“没错，一切都结束了，天师符法扣魂术！”察觉到不对劲的极道人后退了几步，但是纸符已经贴了上去。
“你扣住我的魂有什么意义？”这是防止魂逃跑才有用的咒术。
“这么一来，所有的步骤都凑齐了，七张符，刚刚好。你要不仔细看看上面的字？这可不是普通的符。”
“七张符？上面的字？”左顾右盼找我使用的符咒，“角、亢、氐、房、心、尾、箕…难道说…”第一次，惊恐的表情出现在了那张惨白的脸上。
道服敞开，剑伤的血不断地往青龙逆鳞的地方流去，“血祭七星祭天。”七张符迅速地燃烧，呼应着东方七宿，“仪式神龙降临！”这里，依然是青龙的范围。
刹那间。
天地风云变色。
乌云满天，狂风大作，暴雨如注，电闪雷鸣。
宛若世界末日一般。
一道若有若无的巨大的身躯在云海里来回穿梭，“孟章神君，请把你的力量，化作对入魔之人的天劫吧。”
哪怕是只剩下有形无实的残影，青龙风雨雷电的巨大能量依然足以毁天灭地。
“不——不——！”赵无极的灵魂努力想要挣脱躯壳，但是被扣魂符紧紧地留住了，“不！我的大业才刚刚起步…你不能这么做，你——”
龙首含着毁天灭地的球状闪电，从空中直直地落下，迎头吃下了一个卑微的入魔的凡人，然后像是钻入了山中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地上的石板都开始分离融化。
那真是连渣都找不到了。
折断的桃木剑也完成了它的使命。
“夫君…”轻轻地摸着美少女带着泪痕的脸庞。
“我终于又看见你的脸了。”这颗火眼金瞳，终于不再乱转了。
湘月握着我的手，“快救救千夏，我们一起回去！”
“嗯。放心，极道人已经结束了。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的。”
“嗯！”美少女开心地擦干了最后的眼泪。
我从她的手里接过了千夏已经开始变冷的身体。“走吧，上玉皇顶。”
只有两个人的国山大境，风景就相当不错了，众人还没有从极道人的冲击中醒过来。
“喂，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幽灵美少女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然呢？涵馨，我怀里的，是我必须救的女孩，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所以根本没有犹豫和怀疑的必要。”
尽管觉得她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但最后变成了——
“哼…算了，反正我们是无法分开的，一起面对吧。”
“谢谢你，涵馨。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一阶一阶修好的台阶直直地通往山顶的最高峰。
“那是…司媛媛的身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是我之前带上来的。”然后把千夏放在了她的身边。“湘月，请相信，我们之间的姻缘线，很快就会让我们再见面的。”
“夫君，你——”美少女被不明所以的话弄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在说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
“群山之祖、五岳之宗，天帝之孙，神灵之府！时有三皇代出，赫天乃人居一山，于此时代代相传，故其山后即名岱宗泰山。赫天有子前勃氏，骨勃子玄莫氏生二子，长名金轮王，次子少海氏。少海氏妻弥轮仙女。弥轮仙女夜梦吞二日入腹，觉而有娠。生二子，长回金蝉氏，后称东华帝君；次子金虹氏。后称东岳帝君。掌天仙六籍，遂以岁为姓，以崇为名！”
天眼的视线里，我的阴阳两气开始渐渐分离，而不断地从我体内散落到空气之中。
“天地无私，神明鉴察。不为祭享而降福，不为失礼而降祸。凡人有势不可使尽，有福不可享尽，贫穷不可欺尽。”
“此三者，乃天运循环，周而复始。故一日行善，福虽未至，祸自远矣。一日行恶，祸虽未至，福自远矣。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作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损人利己，切宜戒之。”
这个空间逐渐被封闭，而我自身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
“主人——”好熟悉…的声音。
“香香？”
“主人…”
“香香，真的是你…”专注仪式，不能太激动了，“你终于醒了吗？太好了。”最后的担心也可以放下了。
“死者，魂归于岱山地也，聚敛魂魄无贤愚，君领群神五千九百人，主治死生，百鬼之主帅也，血祀庙是所宗者也，定生死之期,兼注贵贱之分,长短之事，天逢贪狼，一阳星君，天内巨门，地声星君，天冲禄存。”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阻止我吗？”我有些奇怪地问了香香一声。
“这是你的使命，去做吧，不用多久，我就会再找到你，重新守护你的。”
“我明白了…香香…”你在的地方永远都是我最温暖的地方。
“谨请泰山府君，苏生吾天命之少女，宁千夏，司媛媛，急急如律令！”
太阳钻出云层，强烈的光芒直直地照耀着山顶的大地。
穿透穹顶与高墙，直直地照在我的身上。
直到光芒最终也穿透了我的身体。洒在了笔直地躺着不动的女孩身上。
“急急如律令泰山府君祭！”
整道阳光完全穿透了我的身体，整个身体如同开始燃烧了一样灼热无比，这是一命换一命的古老仪式和禁术，本质上是在严格地区分了阴阳二气之后，然后在一个空间里重新分配。
“你拿一命换两命，就不是折寿这么简单了。”
“涵馨，你知道我一开始就明白的。”
天眼看到了阳气在源源不断地进入两个已经失去了生气的身体里，五脏六腑慢慢地得到了新的能量开始工作。
而相对的，我的身体不断地在燃烧，直到尘归尘，土归土。
“夫君？！夫君！”湘月终于明白了我的仪式意味着什么。
“不要靠近，湘月。”她屏住呼吸，噙着眼泪的模样让我叹了一口气，“我是不会就此消失的，只不过是流浪一会儿罢了。”抬起手的时候发现整条手臂已经不见了。“真是的，我还想多摸两下呢。”
“再见了，千夏…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视野消失的一瞬间了，我看见了美少女缓缓睁开的眼睛。
“放心吧，主人。你刻下的灵魂会随着新生一并存在。所失去的，仅仅是回梦心咒和碎片的记忆而已。”
“只要等我找到了你。你的所有记忆，都会在回梦心咒里记起。”
“请好好照顾自己…”
“请好好…照顾——”
好好…
照顾…
自己？
是…谁，在说话？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在…哪里？！
周围，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我好像，飘在空气里，飘在天地间，然后掉入什么混沌的池水之中了。
不对…
我…
我…我又是谁？
有什么东西…涌进身体了…
是浑浊的泥水吗？我是被淹死的人吗？
抬头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直到出现了太极阴阳…五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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