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秘境
这青年面上并无半点被抓包的尴尬，眉目含笑：“小师妹可还好？”
“自然是很好的。”飒飒微笑回应，“多谢明朱师兄的提点。”
“好说。都是自家师兄妹，不必客气。”明朱顺坡就驴，半点不客气。
“师兄来主峰做什么？”飒飒用怀疑的小眼神瞧着他，不会闲着没事来逗她玩吧？
“师兄卜了一卦。”青年桃花眼眼尾微微挑起，看上去有点狡猾，“算得小师妹这两日于西北方有偏财运。”
飒飒果断道：“我不去。”
“好吧。”明朱顿了顿，说了实话，“其实是有件事需要小师妹帮忙。”
“我能帮上师兄什么忙？”飒飒动动眉毛，有些警惕，她可是一个炼气期。
“不知道。”明朱眨眨漂亮的眼睛，道，“只是卜卦算出需要小师妹相帮。”
“听说师兄卜卦之数在五五间。”飒飒委婉道。
“真的不来？”明朱摸摸下巴，“很有趣的哦。”
飒飒无奈道：“那还请师兄坦诚些。”
“是一处风系秘境。”明朱笑着传音道，“得带着有上品风灵根的炼气期修真者才能进。”
修真界的上品风灵根凤毛麟角，这一条就排除了很多人，还得是炼气期，就更难找。
飒飒眨眨眼：“这秘境同风月洞天有什么联系？”
风月洞天对灵根倒是没有限制，不过修真者到五行秘境，多半会挑合自己灵根的秘境进入。
同样是受罪，当然要选对自己有帮助的。
“这个没人知道，不过我猜他们是兄弟。”明朱兴致勃勃地传音，“所以先让你去风月洞天试试。”
“它们的秘境之灵……脾性相似？”飒飒揣摩。
“不，是大有不同，就像我和你五师兄。”明朱伸出一根如玉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对了，你五师兄人呢？我怎么感觉他的气息离我很远？”
飒飒真诚地建议：“……你可以给他传个消息。”
“不了，他估计还生我气，兄长不好当啊。”
飒飒偏头觑他，心道：这种坑弟弟的兄长确实不怎么好当。
“行，我去。”她确实来了几分兴趣，想了想，道，“不过要给师父传个信。”
“行。”明朱很是爽快。
飒飒很快便用传信玉符给晴明道人传去讯息。
玉符那边传来他淡定的回答：“可以去长长见识，不去也没妨碍。”
显然，他也知道明朱的盘算。
飒飒便对她四师兄点点头，道：“我们现在就去？”
明朱含笑道：“迟不如早。”这样子倒是有些像明玄了。
两人通过传送阵广场的阵法来到宗门之外的云海之间，而后明朱召起青色灵剑，二人御剑朝西北方飞去。
“对了，还没谢谢师兄的见面礼。”飞剑上，飒飒回头冲明朱笑道，“法器很漂亮。”
“不用谢，这都是师兄应该做的。法器用得可还顺手？”明朱一副关心师妹的好师兄模样。
飒飒证实心底的猜想，笑容甜美：“啊，我突然想起来，师兄送的不是法器。”
“哦，你五师兄准备的不是法器吗？那这趟回去，四师兄给你补上。”
他面不改色的功力让飒飒叹服。
很快，飞剑载着两人到一座光秃秃的山壁跟前停下。
明朱手中出现两枚青色玉符。
他将其中一枚交到飒飒手上，道：“同时输入神识和灵力。”
飒飒依言照办，刹那间，一股信息涌入神识。
秘境分两种，一种是天然形成，比如剑宗的五行秘地，还有一种是人为制造，至少也需要渡劫期修为。
这个秘境叫做听风境，是一位渡劫失败的散仙制作，目的是挑选传承者。
这位散仙道号听风，也是剑宗弟子，所以这个秘境设得离剑宗这般近倒是不奇怪。
白光一闪，飒飒和她四师兄出现在一块荒漠之上，这荒漠中立着很多形状各异的怪石，像是被风沙侵蚀而成。
“检测到有试炼者进入，现开始传承试炼。试炼者：一人；陪护者：一人。”
这声音一字一顿，带着浓重的金属质感。
字句也一板一眼，不带什么感情。
确实与风月洞天的境灵不同，飒飒这般想道。
“我是试炼者吧？”飒飒不确定地问道。
明朱轻笑道：“小师妹觉得自己很像陪护者？”
“请保持安静，不要喧哗。第一关，开始。”声音一板一眼地提醒。
一阵狂放的风灵气卷着沙子朝两人呼啸而来。
飒飒捏着清风正准备应对，明朱衣袖一卷，风沙消失不见。
“第一关，通过。”
“第二关，开始。”
这次是漫天的风刃。
明朱又一卷衣袖，风平浪静。
“第二关，通过。”
“第三关，开始。”
……
“第十关，通过。试炼结束。”
飒飒就这么全程看着自己师兄卷衣袖，捏着清风却一直没用上。
她估量了一下，这种程度的试炼自己咬咬牙应该能够扛过去，不过师兄愿意卷衣袖，她当然也欢迎。
明朱拉起飒飒，两人身上白光一现，出现在一间阴暗宫室中。
“请陪护者挑选奖励。”
十道光团包裹着东西出现在明朱面前，明朱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其中光芒最暗淡的一样。
飒飒看过去，似乎是半页纸，像是地图之类的东西。
“请试炼者挑选传承。”
又十道光团出现在飒飒面前，不过里面倒没有包裹什么东西。
飒飒眨眨眼，觉得跟玩儿似的，这么简单？
这传承不是大批发吧？
“这些都是什么？”她将神识探去，想来是有什么隔绝法术，什么也探不到。
“可能是剑法，可能是一门法术，总之都是风系的。”明朱心情似乎很不错，“也可能得到听风真人的全部传承，不过可能性很小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去过其他风系秘境的，得到好东西的可能性更大。”
飒飒便明白什么脾性不似的兄弟秘境什么的都是鬼话，眉毛一动：“师兄来过很多次？”
明朱神秘地笑了笑，不回答。
飒飒心底有了猜测，也不追问，只随手伸向一个光团。
而后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眼前风景一变。
清风倚翠柳，流水照斜桥。
流水不远处有一座精巧的木屋，屋前有石桌石凳，桌上摆着一盘残棋。
黑白子俱在，石凳却只有一张，残棋旁的茶盏也只有一副，像是一个人分饰两角，自己同自己下棋。
飒飒转了一圈，觉得这里实在不像是幻境，便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小屋。
她来到门前，轻轻地叩门。
久久没有回应。
她犹豫一下，轻轻将门推开。
门内没有人。
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墙面的玉简。
冷冰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试炼者获得全部传承，秘境暂时对外关闭，于一千年后再次开放，请传承者尽快接收全部传承，离开秘境。”
飒飒没想到自己运气有这么好，傻眼地看向那一墙面的玉简，问道：“得全部接收完才能出去？”
“是的，请尽快接收。”
“不能……用个什么办法先封印在心海之中，等我境界到了慢慢解封吗？”飒飒头有点大。
“传承者心海之中已有传承印记，且具有排斥性。”
飒飒：……行吧。
“真的得全部接收完才能出去？”
“是的。”
飒飒：……
她心念一动，发现自己这里能动用传讯玉符，问：“那我可以给师长报个信吗？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那声音似乎迟疑了一下，过一会儿，才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可以。”
飒飒便联系上晴明道人。
“运气这么背？”晴明道人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客气，“罢了，你就安生待个几年，别忘了练剑和看为师给你的玉简。”
飒飒答应下来。
晴明又道：“等你出来为师会考察你的成果。”
飒飒：……
她有种自己在被关禁闭的感觉，且关完禁闭出来还要面对师长的小测验。
……
一晃便是七年。
七年的时光，对于修真者来说不值一提，却足够飒飒由半人高的小女孩长成亭亭的少女。
飒飒很沉得下心。
七年间，她除开将听风道人留下的传承一一记下，也没有忽略剑法的练习。等忙的昏天黑地，自己都觉得有点枯燥的时候，再打开晴明道人给的炼器相关的玉简。
这些年过去，她身上的灵气已经充盈到压不住，凝实到几近液状，到了不能不筑基的境地。
秘境中或多或少隔绝了部分天道，如果可以，最好不在秘境之中突破。
飒飒打定主意后，便向境灵告别。
这些年的相处，她已经明白，这境灵并不是脾气古怪，感情淡漠，而是形成时日尚短，还不能化形，也不太懂感情。
“我得出去了，再见。”飒飒轻轻道。
“没有特殊情况，传承者不能回到听风秘境。”冰冷的声音响起，停顿了一下，轻轻地说，“再见。”
飒飒跳上清风，眼前光芒一闪，便到了山壁之外。
这些年她在秘境中自己摸索御剑飞行，倒也飞得有模有样。
仔细探查的话，便会发现，她周身灵气波动，却丝毫没有消耗，风灵气在她身边萦绕，自发地送着一人一剑在天空中飞驰。
不多时，就到了云海。
正值黄昏，金红的云气格外漂亮。
飒飒拿出弟子身份玉符，穿过剑宗护山大阵，又飞过一阵阵山峰，终于抵达极是峰。
晴明道人已经等在山腰。
“回来了。”
晴明道人笑着看向已经长成的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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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很好的。”飒飒微笑回应，“多谢明朱师兄的提点。”
“好说。都是自家师兄妹，不必客气。”明朱顺坡就驴，半点不客气。
“师兄来主峰做什么？”飒飒用怀疑的小眼神瞧着他，不会闲着没事来逗她玩吧？
“师兄卜了一卦。”青年桃花眼眼尾微微挑起，看上去有点狡猾，“算得小师妹这两日于西北方有偏财运。”
飒飒果断道：“我不去。”
“好吧。”明朱顿了顿，说了实话，“其实是有件事需要小师妹帮忙。”
“我能帮上师兄什么忙？”飒飒动动眉毛，有些警惕，她可是一个炼气期。
“不知道。”明朱眨眨漂亮的眼睛，道，“只是卜卦算出需要小师妹相帮。”
“听说师兄卜卦之数在五五间。”飒飒委婉道。
“真的不来？”明朱摸摸下巴，“很有趣的哦。”
飒飒无奈道：“那还请师兄坦诚些。”
“是一处风系秘境。”明朱笑着传音道，“得带着有上品风灵根的炼气期修真者才能进。”
修真界的上品风灵根凤毛麟角，这一条就排除了很多人，还得是炼气期，就更难找。
飒飒眨眨眼：“这秘境同风月洞天有什么联系？”
风月洞天对灵根倒是没有限制，不过修真者到五行秘境，多半会挑合自己灵根的秘境进入。
同样是受罪，当然要选对自己有帮助的。
“这个没人知道，不过我猜他们是兄弟。”明朱兴致勃勃地传音，“所以先让你去风月洞天试试。”
“它们的秘境之灵……脾性相似？”飒飒揣摩。
“不，是大有不同，就像我和你五师兄。”明朱伸出一根如玉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对了，你五师兄人呢？我怎么感觉他的气息离我很远？”
飒飒真诚地建议：“……你可以给他传个消息。”
“不了，他估计还生我气，兄长不好当啊。”
飒飒偏头觑他，心道：这种坑弟弟的兄长确实不怎么好当。
“行，我去。”她确实来了几分兴趣，想了想，道，“不过要给师父传个信。”
“行。”明朱很是爽快。
飒飒很快便用传信玉符给晴明道人传去讯息。
玉符那边传来他淡定的回答：“可以去长长见识，不去也没妨碍。”
显然，他也知道明朱的盘算。
飒飒便对她四师兄点点头，道：“我们现在就去？”
明朱含笑道：“迟不如早。”这样子倒是有些像明玄了。
两人通过传送阵广场的阵法来到宗门之外的云海之间，而后明朱召起青色灵剑，二人御剑朝西北方飞去。
“对了，还没谢谢师兄的见面礼。”飞剑上，飒飒回头冲明朱笑道，“法器很漂亮。”
“不用谢，这都是师兄应该做的。法器用得可还顺手？”明朱一副关心师妹的好师兄模样。
飒飒证实心底的猜想，笑容甜美：“啊，我突然想起来，师兄送的不是法器。”
“哦，你五师兄准备的不是法器吗？那这趟回去，四师兄给你补上。”
他面不改色的功力让飒飒叹服。
很快，飞剑载着两人到一座光秃秃的山壁跟前停下。
明朱手中出现两枚青色玉符。
他将其中一枚交到飒飒手上，道：“同时输入神识和灵力。”
飒飒依言照办，刹那间，一股信息涌入神识。
秘境分两种，一种是天然形成，比如剑宗的五行秘地，还有一种是人为制造，至少也需要渡劫期修为。
这个秘境叫做听风境，是一位渡劫失败的散仙制作，目的是挑选传承者。
这位散仙道号听风，也是剑宗弟子，所以这个秘境设得离剑宗这般近倒是不奇怪。
白光一闪，飒飒和她四师兄出现在一块荒漠之上，这荒漠中立着很多形状各异的怪石，像是被风沙侵蚀而成。
“检测到有试炼者进入，现开始传承试炼。试炼者：一人；陪护者：一人。”
这声音一字一顿，带着浓重的金属质感。
字句也一板一眼，不带什么感情。
确实与风月洞天的境灵不同，飒飒这般想道。
“我是试炼者吧？”飒飒不确定地问道。
明朱轻笑道：“小师妹觉得自己很像陪护者？”
“请保持安静，不要喧哗。第一关，开始。”声音一板一眼地提醒。
一阵狂放的风灵气卷着沙子朝两人呼啸而来。
飒飒捏着清风正准备应对，明朱衣袖一卷，风沙消失不见。
“第一关，通过。”
“第二关，开始。”
这次是漫天的风刃。
明朱又一卷衣袖，风平浪静。
“第二关，通过。”
“第三关，开始。”
……
“第十关，通过。试炼结束。”
飒飒就这么全程看着自己师兄卷衣袖，捏着清风却一直没用上。
她估量了一下，这种程度的试炼自己咬咬牙应该能够扛过去，不过师兄愿意卷衣袖，她当然也欢迎。
明朱拉起飒飒，两人身上白光一现，出现在一间阴暗宫室中。
“请陪护者挑选奖励。”
十道光团包裹着东西出现在明朱面前，明朱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其中光芒最暗淡的一样。
飒飒看过去，似乎是半页纸，像是地图之类的东西。
“请试炼者挑选传承。”
又十道光团出现在飒飒面前，不过里面倒没有包裹什么东西。
飒飒眨眨眼，觉得跟玩儿似的，这么简单？
这传承不是大批发吧？
“这些都是什么？”她将神识探去，想来是有什么隔绝法术，什么也探不到。
“可能是剑法，可能是一门法术，总之都是风系的。”明朱心情似乎很不错，“也可能得到听风真人的全部传承，不过可能性很小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去过其他风系秘境的，得到好东西的可能性更大。”
飒飒便明白什么脾性不似的兄弟秘境什么的都是鬼话，眉毛一动：“师兄来过很多次？”
明朱神秘地笑了笑，不回答。
飒飒心底有了猜测，也不追问，只随手伸向一个光团。
而后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眼前风景一变。
清风倚翠柳，流水照斜桥。
流水不远处有一座精巧的木屋，屋前有石桌石凳，桌上摆着一盘残棋。
黑白子俱在，石凳却只有一张，残棋旁的茶盏也只有一副，像是一个人分饰两角，自己同自己下棋。
飒飒转了一圈，觉得这里实在不像是幻境，便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小屋。
她来到门前，轻轻地叩门。
久久没有回应。
她犹豫一下，轻轻将门推开。
门内没有人。
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墙面的玉简。
冷冰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试炼者获得全部传承，秘境暂时对外关闭，于一千年后再次开放，请传承者尽快接收全部传承，离开秘境。”
飒飒没想到自己运气有这么好，傻眼地看向那一墙面的玉简，问道：“得全部接收完才能出去？”
“是的，请尽快接收。”
“不能……用个什么办法先封印在心海之中，等我境界到了慢慢解封吗？”飒飒头有点大。
“传承者心海之中已有传承印记，且具有排斥性。”
飒飒：……行吧。
“真的得全部接收完才能出去？”
“是的。”
飒飒：……
她心念一动，发现自己这里能动用传讯玉符，问：“那我可以给师长报个信吗？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那声音似乎迟疑了一下，过一会儿，才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可以。”
飒飒便联系上晴明道人。
“运气这么背？”晴明道人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客气，“罢了，你就安生待个几年，别忘了练剑和看为师给你的玉简。”
飒飒答应下来。
晴明又道：“等你出来为师会考察你的成果。”
飒飒：……
她有种自己在被关禁闭的感觉，且关完禁闭出来还要面对师长的小测验。
……
一晃便是七年。
七年的时光，对于修真者来说不值一提，却足够飒飒由半人高的小女孩长成亭亭的少女。
飒飒很沉得下心。
七年间，她除开将听风道人留下的传承一一记下，也没有忽略剑法的练习。等忙的昏天黑地，自己都觉得有点枯燥的时候，再打开晴明道人给的炼器相关的玉简。
这些年过去，她身上的灵气已经充盈到压不住，凝实到几近液状，到了不能不筑基的境地。
秘境中或多或少隔绝了部分天道，如果可以，最好不在秘境之中突破。
飒飒打定主意后，便向境灵告别。
这些年的相处，她已经明白，这境灵并不是脾气古怪，感情淡漠，而是形成时日尚短，还不能化形，也不太懂感情。
“我得出去了，再见。”飒飒轻轻道。
“没有特殊情况，传承者不能回到听风秘境。”冰冷的声音响起，停顿了一下，轻轻地说，“再见。”
飒飒跳上清风，眼前光芒一闪，便到了山壁之外。
这些年她在秘境中自己摸索御剑飞行，倒也飞得有模有样。
仔细探查的话，便会发现，她周身灵气波动，却丝毫没有消耗，风灵气在她身边萦绕，自发地送着一人一剑在天空中飞驰。
不多时，就到了云海。
正值黄昏，金红的云气格外漂亮。
飒飒拿出弟子身份玉符，穿过剑宗护山大阵，又飞过一阵阵山峰，终于抵达极是峰。
晴明道人已经等在山腰。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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