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此时的河水虽然不及冬日刺骨，但到底还有几分寒意。宋笙弦皱着眉头看见宋笙意在水里扑腾，溅起水花。
裴羽伸出一只手掌在她面前探了探道：“我没看错吧？你这苦大仇深的表情，莫非是还同情她？”
宋笙弦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担心她扑腾得太用力，待会儿把水花溅到我脸上来了。”
说话间早有几个宋笙意带来的家丁下了水把她救了起来，宋笙意肚里灌了几口河水，头发衣服皆是湿透，坐在岸边。眼睛却死死地盯住宋笙弦二人不放。
宋笙弦忽然想起一件事，对裴羽道：“你这样对待我妹妹怕是不妥吧？我妹妹之前跟我说，你给她递纸条，是有那么几分意思在的。今日你推她下水，以后恐怕她恨也要恨死你了。”
裴羽道：“什么纸条？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宋笙弦瞪大了双眼，心知果然这话是宋笙意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却不戳穿，故意大了声音道：“是我说岔了，这些话原不应该拿在明面上说的。”说完掩住口，惊惶地看着裴羽。
裴羽却不肯轻易放过此事。
他最近看上了宋丞相家的独女宋金庭，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就是长了一张冷冰冰的脸，但家世还是上上等的。宋家不是世家，宋丞相是通过科举一步步走上来的，在朝中的力量亦是不可小觑。最最关键的是，如果宋金庭肯就他，利用宋丞相的帮助，他必定能有一番作为，到那时父亲必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忠勇侯爷疼爱幺子，裴羽身为长子，看在眼里并不是不失落。
裴羽为了避嫌不愿与宋笙意凑得太近，上前走了几步确保宋笙意能够听到他说话，道：“若是以后我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你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宋笙意脸色惨白，嘴里还争辩道：“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都是她胡说八道的，裴公子……”
裴羽挥了挥手，道：“你不用多说了。还有，今天的事，如果你识相就懂该怎么说。”
宋笙意低了头，神色不明。裴羽却转身将自家的马车叫过来，亲自扶了宋笙弦上去。马车上裴羽道：“你们一家人奇得很，幸好我悬崖勒马不想当府上的女婿。否则一个坏透了的病秧子，一个心肠黑的撒谎精，你们俩姐妹都够我喝一壶了。不过我刚才要是迟来一步，你就得下水了。怎么样？是不是算我一个人情？”
宋笙弦道：“人情是算的，五件事却一件都不能少。我让你帮忙打听我舅舅的事，你打听到了吗？”
裴羽道：“这个自然，打听这个可不容易。按照你说的地方我送了信过去，却是查无此处。我的人几经询问才知道原来你舅舅早就搬家了，但是家大业大知道的人还是挺多的。据说你舅舅他想把生意做到京城来，现在已经动身来了京城。恐怕不日就要到了。”
裴羽说完，见半天没人搭话，回头去看宋笙弦，见她眼角眉梢都是笑容，嘴唇微张，似是忘了说话。裴羽哑然失笑，心说嘴皮子虽利，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宋笙弦回过神来，道：“那我舅舅什么时候到？我要不要去接他！对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了，我怕我认不出来他，他多半也不记得我的模样了吧。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才几岁。”
“不要着急，我替你留意着。若是你舅舅到京城了，自然会来通知你。这第一件事就算是完成了。”裴羽说道。
宋笙弦几乎被这个天降的好消息砸得睁不开眼来。只一回到府，心情却又沉郁下来。这下她算是和宋笙意彻底撕破脸皮了，依照宋笙意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幸好这几日赵燕云不在府上，还可以稍微松缓一阵子。
裴羽的敲打起了作用，再加上宋笙意还有些后怕，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宋笙弦在府上等了几日，连在庙中求子的赵燕云都已经回了府，裴羽那边却还没有动静。现在两人通信全靠这只信鸽，所以宋笙弦把信鸽看得紧，专门买了个宽敞的笼子来喂养它。自打上次送了信出去，现在鸽笼里空空荡荡，信鸽还没有回来。
赵燕云那边却有了动作。她派身边的嬷嬷来通传宋笙弦过去。宋笙弦知道不会太轻松过关，但是推却不得。这就是一个主母的权力。
“要不然咱们称病吧？就算她要为难你也不好强迫一个卧病在床的人过去。”绯月知道前情，等人走后劝说宋笙弦。
“称病一回二回是可以的，长期称病是不可能的。我只能见机行事，希望赵燕云不至于太过恶毒了。”宋笙弦握着拳，坐在轮椅上被轻碧推着去往主院。她吩咐绯月留下来，一是因为绯月性子虽然干练但却冲动，怕她一时激愤反倒将自己搭了进去。二是因为现在的时辰正是宋意帆上朝的时间，赵燕云挑了这个时候找她过去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别的，绯月反应快，或者能找些救她的法子。
赵燕云几日未见，看起来倒不如在府上时面色红润，她的眼底一圈青黑，看模样很是疲乏。看见宋笙弦过来了，先是打了个呵欠，说道：“出去这么多日，倒忘了过问你的腿了。你父亲也是惦记着的，只是这件事一直是我在操心，大夫也是我熟悉的。所以仍旧让我料理这件事，说起来到底是我疏忽了。”说完竟然又是连打几个呵欠。
宋笙弦只道她没曾睡好，见她言谈间没有提到一个宋笙意一个字，更是暗道不好，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她。
“多谢母亲关心，每日按时吃药，平日里也不轻易走动的。这腿仿佛稍稍好些了，但一到阴雨天又时常酸痛。大约是我身子底子不好，总得慢慢来才是。”宋笙弦上辈子知道赵燕云替她抓的那些药都是有问题的，这才导致她身子一直虚弱，腿的毛病终身未愈。所以私下里并没有吃赵燕云拿过来的药，而是偷偷吩咐绯月去外面抓了药熬了吃，此事做得隐蔽没有叫更多的人知晓。
赵燕云点了点头，道：“看来是药不奏效了，我今日专程请了李大夫过来让他再帮你瞧瞧。你且放心，他照旧是带了自己的夫人过来。身上接触之类的都让他夫人来察看便是。”
竟是要看腿么？宋笙弦最近腿早就有好转，只是不能走远路，腿也不能太吃力。只在背着人的时候自己悄悄活动一下，锻炼一下自己的腿不至于真的退化成瘸子了。这李大夫会不会发现问题？按照赵燕云的设想，她现在恐怕离瘸已经不远了。
宋笙弦嘴角轻扬，心中虽然慌乱，到底还是对李大夫及夫人颔首道：“有劳二位了。”
那李大夫先是问了问宋笙弦近期的情况，又把了把脉象，最后道：“小姐可以把毯子先挪开片刻，我让贱内替你看看腿上的情况。”
那妇人个头亦是娇小，话不多的。此前也是跟随着李大夫一同过得府来，替她看腿的。
她低下头先是捏了捏宋笙弦的腿骨，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宋笙弦一眼，似是想说什么，又及时的止住了。又轻轻上下捏了捏宋笙弦的腿上肌肉。宋笙弦屏住呼吸，身子都僵住了。
“如何？”赵燕云问道。
那妇人凑在李大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大夫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他拱了拱手，正想说话，却听见赵燕云身边的丫鬟惊呼一声，赵燕云已经从椅上跌落下来。众人自是手忙脚乱，没空再理宋笙弦的事。这边厢拉着李大夫着急替赵燕云诊治。
宋笙弦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不算太暖和的天气，她的后背却出了一身冷汗。此刻胸腔里的一颗心还在砰砰砰的重重跳动着。
赵燕云昏倒了，她也不敢轻易离开。不一会儿就见宋笙意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还不忘怨毒地看一眼宋笙弦，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宋笙弦简直怀疑她脑子有病了，她哪有这能力啊！她说道：“母亲今日找了大夫过府来替我看腿，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昏倒了。二妹还是不要胡乱猜忌了，赶紧上前去看看母亲吧。”
宋笙意见赵燕云身边的嬷嬷远远地朝她点了点头，示意的确如此，才不甘心地上前去看赵燕云。她倒是希望赵燕云是被宋笙弦害的，这样正好可以在爹面前?趟?蛔础Ｖ?奥渌?氖乱蛭?嵊鸬木?嫠?桓以谒我夥?媲八灯穑?丛谡匝嘣泼媲翱蘖嘶兀?谜匝嘣菩奶鄣檬裁此频摹Ｋ狄?煤谜?嗡误舷乙换亍Ｏ衷诿徽?纬桑?匝嘣频故窍鹊瓜铝耍?趺茨懿蝗盟误弦庑挠胁桓省
后面下人们把赵燕云送回卧房，叫众人都散了。到了黄昏宋笙弦才知道，赵燕云是有喜了！
绯月从别的小丫鬟处听来的，道：“幸好这赵燕云有喜了，不然不知道她会使出什么法子来整小姐呢。”赵燕云明面上从未苛待过宋笙弦，但今日那李大夫的模样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腿不对劲，没有按照赵燕云的期望走。
宋笙弦道：“等她腾出手来，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对了，鸽子呢？可回来了？”
绯月瞧了一眼屋外空空荡荡的鸽笼，摇了摇头。
裴羽那边不能轻易让他帮忙，五件事情如今已经用去了一件，其余的必须用在刀刃上。
宋笙弦咬咬牙，道：“我的钱还有多少？”
轻碧忧虑地道：“小姐的银钱就只有一份月例。此前先夫人留下来的一个多宝箱，箱子里多少有些首饰，但平日里小姐要穿戴的都是从里面拿的。先夫人倒是有嫁妆之类的，但都在库房中被夫人掌管着。所以所剩不多。”
宋笙弦顿时泄了气。她不能等赵燕云缓过神来，现在立刻就要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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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伸出一只手掌在她面前探了探道：“我没看错吧？你这苦大仇深的表情，莫非是还同情她？”
宋笙弦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担心她扑腾得太用力，待会儿把水花溅到我脸上来了。”
说话间早有几个宋笙意带来的家丁下了水把她救了起来，宋笙意肚里灌了几口河水，头发衣服皆是湿透，坐在岸边。眼睛却死死地盯住宋笙弦二人不放。
宋笙弦忽然想起一件事，对裴羽道：“你这样对待我妹妹怕是不妥吧？我妹妹之前跟我说，你给她递纸条，是有那么几分意思在的。今日你推她下水，以后恐怕她恨也要恨死你了。”
裴羽道：“什么纸条？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宋笙弦瞪大了双眼，心知果然这话是宋笙意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却不戳穿，故意大了声音道：“是我说岔了，这些话原不应该拿在明面上说的。”说完掩住口，惊惶地看着裴羽。
裴羽却不肯轻易放过此事。
他最近看上了宋丞相家的独女宋金庭，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就是长了一张冷冰冰的脸，但家世还是上上等的。宋家不是世家，宋丞相是通过科举一步步走上来的，在朝中的力量亦是不可小觑。最最关键的是，如果宋金庭肯就他，利用宋丞相的帮助，他必定能有一番作为，到那时父亲必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忠勇侯爷疼爱幺子，裴羽身为长子，看在眼里并不是不失落。
裴羽为了避嫌不愿与宋笙意凑得太近，上前走了几步确保宋笙意能够听到他说话，道：“若是以后我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你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宋笙意脸色惨白，嘴里还争辩道：“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都是她胡说八道的，裴公子……”
裴羽挥了挥手，道：“你不用多说了。还有，今天的事，如果你识相就懂该怎么说。”
宋笙意低了头，神色不明。裴羽却转身将自家的马车叫过来，亲自扶了宋笙弦上去。马车上裴羽道：“你们一家人奇得很，幸好我悬崖勒马不想当府上的女婿。否则一个坏透了的病秧子，一个心肠黑的撒谎精，你们俩姐妹都够我喝一壶了。不过我刚才要是迟来一步，你就得下水了。怎么样？是不是算我一个人情？”
宋笙弦道：“人情是算的，五件事却一件都不能少。我让你帮忙打听我舅舅的事，你打听到了吗？”
裴羽道：“这个自然，打听这个可不容易。按照你说的地方我送了信过去，却是查无此处。我的人几经询问才知道原来你舅舅早就搬家了，但是家大业大知道的人还是挺多的。据说你舅舅他想把生意做到京城来，现在已经动身来了京城。恐怕不日就要到了。”
裴羽说完，见半天没人搭话，回头去看宋笙弦，见她眼角眉梢都是笑容，嘴唇微张，似是忘了说话。裴羽哑然失笑，心说嘴皮子虽利，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宋笙弦回过神来，道：“那我舅舅什么时候到？我要不要去接他！对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了，我怕我认不出来他，他多半也不记得我的模样了吧。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才几岁。”
“不要着急，我替你留意着。若是你舅舅到京城了，自然会来通知你。这第一件事就算是完成了。”裴羽说道。
宋笙弦几乎被这个天降的好消息砸得睁不开眼来。只一回到府，心情却又沉郁下来。这下她算是和宋笙意彻底撕破脸皮了，依照宋笙意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幸好这几日赵燕云不在府上，还可以稍微松缓一阵子。
裴羽的敲打起了作用，再加上宋笙意还有些后怕，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宋笙弦在府上等了几日，连在庙中求子的赵燕云都已经回了府，裴羽那边却还没有动静。现在两人通信全靠这只信鸽，所以宋笙弦把信鸽看得紧，专门买了个宽敞的笼子来喂养它。自打上次送了信出去，现在鸽笼里空空荡荡，信鸽还没有回来。
赵燕云那边却有了动作。她派身边的嬷嬷来通传宋笙弦过去。宋笙弦知道不会太轻松过关，但是推却不得。这就是一个主母的权力。
“要不然咱们称病吧？就算她要为难你也不好强迫一个卧病在床的人过去。”绯月知道前情，等人走后劝说宋笙弦。
“称病一回二回是可以的，长期称病是不可能的。我只能见机行事，希望赵燕云不至于太过恶毒了。”宋笙弦握着拳，坐在轮椅上被轻碧推着去往主院。她吩咐绯月留下来，一是因为绯月性子虽然干练但却冲动，怕她一时激愤反倒将自己搭了进去。二是因为现在的时辰正是宋意帆上朝的时间，赵燕云挑了这个时候找她过去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别的，绯月反应快，或者能找些救她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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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笙弦只道她没曾睡好，见她言谈间没有提到一个宋笙意一个字，更是暗道不好，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她。
“多谢母亲关心，每日按时吃药，平日里也不轻易走动的。这腿仿佛稍稍好些了，但一到阴雨天又时常酸痛。大约是我身子底子不好，总得慢慢来才是。”宋笙弦上辈子知道赵燕云替她抓的那些药都是有问题的，这才导致她身子一直虚弱，腿的毛病终身未愈。所以私下里并没有吃赵燕云拿过来的药，而是偷偷吩咐绯月去外面抓了药熬了吃，此事做得隐蔽没有叫更多的人知晓。
赵燕云点了点头，道：“看来是药不奏效了，我今日专程请了李大夫过来让他再帮你瞧瞧。你且放心，他照旧是带了自己的夫人过来。身上接触之类的都让他夫人来察看便是。”
竟是要看腿么？宋笙弦最近腿早就有好转，只是不能走远路，腿也不能太吃力。只在背着人的时候自己悄悄活动一下，锻炼一下自己的腿不至于真的退化成瘸子了。这李大夫会不会发现问题？按照赵燕云的设想，她现在恐怕离瘸已经不远了。
宋笙弦嘴角轻扬，心中虽然慌乱，到底还是对李大夫及夫人颔首道：“有劳二位了。”
那李大夫先是问了问宋笙弦近期的情况，又把了把脉象，最后道：“小姐可以把毯子先挪开片刻，我让贱内替你看看腿上的情况。”
那妇人个头亦是娇小，话不多的。此前也是跟随着李大夫一同过得府来，替她看腿的。
她低下头先是捏了捏宋笙弦的腿骨，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宋笙弦一眼，似是想说什么，又及时的止住了。又轻轻上下捏了捏宋笙弦的腿上肌肉。宋笙弦屏住呼吸，身子都僵住了。
“如何？”赵燕云问道。
那妇人凑在李大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大夫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他拱了拱手，正想说话，却听见赵燕云身边的丫鬟惊呼一声，赵燕云已经从椅上跌落下来。众人自是手忙脚乱，没空再理宋笙弦的事。这边厢拉着李大夫着急替赵燕云诊治。
宋笙弦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不算太暖和的天气，她的后背却出了一身冷汗。此刻胸腔里的一颗心还在砰砰砰的重重跳动着。
赵燕云昏倒了，她也不敢轻易离开。不一会儿就见宋笙意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还不忘怨毒地看一眼宋笙弦，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宋笙弦简直怀疑她脑子有病了，她哪有这能力啊！她说道：“母亲今日找了大夫过府来替我看腿，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昏倒了。二妹还是不要胡乱猜忌了，赶紧上前去看看母亲吧。”
宋笙意见赵燕云身边的嬷嬷远远地朝她点了点头，示意的确如此，才不甘心地上前去看赵燕云。她倒是希望赵燕云是被宋笙弦害的，这样正好可以在爹面前?趟?蛔础Ｖ?奥渌?氖乱蛭?嵊鸬木?嫠?桓以谒我夥?媲八灯穑?丛谡匝嘣泼媲翱蘖嘶兀?谜匝嘣菩奶鄣檬裁此频摹Ｋ狄?煤谜?嗡误舷乙换亍Ｏ衷诿徽?纬桑?匝嘣频故窍鹊瓜铝耍?趺茨懿蝗盟误弦庑挠胁桓省
后面下人们把赵燕云送回卧房，叫众人都散了。到了黄昏宋笙弦才知道，赵燕云是有喜了！
绯月从别的小丫鬟处听来的，道：“幸好这赵燕云有喜了，不然不知道她会使出什么法子来整小姐呢。”赵燕云明面上从未苛待过宋笙弦，但今日那李大夫的模样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腿不对劲，没有按照赵燕云的期望走。
宋笙弦道：“等她腾出手来，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对了，鸽子呢？可回来了？”
绯月瞧了一眼屋外空空荡荡的鸽笼，摇了摇头。
裴羽那边不能轻易让他帮忙，五件事情如今已经用去了一件，其余的必须用在刀刃上。
宋笙弦咬咬牙，道：“我的钱还有多少？”
轻碧忧虑地道：“小姐的银钱就只有一份月例。此前先夫人留下来的一个多宝箱，箱子里多少有些首饰，但平日里小姐要穿戴的都是从里面拿的。先夫人倒是有嫁妆之类的，但都在库房中被夫人掌管着。所以所剩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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