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其实和李季相处久了，真的会发现他是个特别讨喜的孩子。
我们合作，他除了偶尔有点少爷脾气，基本是很好说话的人。到不像谷鸿震给我说的，这人比较难伺候。当然他也有给工作人员耍大牌的时候，不过他对我到不来这一套。似乎我总能让他很无语，他就是在我面前耍不出脾气来。
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把李季这个“问题儿童”交给我。
估计是他们觉得我和李季的心理年龄是一个层次的。
6月北京就开始热起来了，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去上海完成mv，当然这也有我偏颇李季的成分。他不想呆在北京，那就换个地方吧，我也一年没回家了。
他自从那次说了喜欢我之后，就只字不提。
当然，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态我没空去研究。我最近和谷鸿震那是越来越近亲，只要李季没来为这个事情骚扰我，我就当他没发生过。
又不是没被人亲过，所以他那天强吻的行为我也一并原谅他了。
《年轮》在桂林拍得不如西安顺利，谷鸿震有些焦急。他似乎很想我回剧组去，但是李季这边策划都出来了，我不可半途而废。
这些事，说不让人心烦，似乎又有一点让人挂心。
我觉得自己貌似了一种谈恋爱的状态，但是对手真的嗜鸿震，我又迟疑得很。总觉得他有家有室，这样很不道德，很不和谐。
不过，通常道德都是敌不过一瞬间的情动的。
于是我顺应着自己的心，任他侵略进来，烧杀抢掠。反正人总是要去爱一个人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某个时候并不重要。
西林的感觉到了我的情绪，那日与她去逛街卖衣服，她就打趣问我：“你这是和谁在你侬我侬啊，一路走就没见你短信消停过。”
“剧组里的朋友。”
“名人？”
“算是吧，他们现在在桂林呢，要不是李季的专辑，我都想回组里去。”
“我一直想问你，谷鸿震拍的你那个本子，卖点在哪呢？”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西林，于是含糊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他怎么想的，投入那么多。我可是第一回写本子。不过他改得倒是很多。”
“他的电影，我其实不太感冒。”
“是吗？我觉得还好吧，至少国内的导演，他算不错的。”
“你这次回去上海多久呢？”
“少说一个月吧，我也不知道。我把春卷带回家去算了，现在一直让秦秦帮我养着也不是个事儿。回头给我妈拿去伺候，省得她一天惦记我。”
“姆该长得很大了吧。”
“我也好久没见春卷了，估计都能有小婪那么大了吧。”
“宸静，我们这段日子也没好好聚聚。那天我碰见周筱枘了。”
“她怎么了？”
“她还不是老样子，跟我说了一大堆你们《年轮》剧组的八卦，她跟人过去做了一次专访。挖了不少内幕。她有点担心你呢，不过我跟她说你都回来做这边的事了，该没事了。”
我估计着她在暗示韩闽萱的事，那个女人一向口不择言，我早就领教过了，于是悠悠的说：“周筱枘一直都是什么都知道啊。其实女人一多了，往那一扎堆就是这样。我走了，就没事了。”
“呵呵，也是。不过你总归小心点。听她那个口气，似乎在传你和谷鸿震怎么了？”
我有点紧张，毕竟是有做贼心虚成分，干笑道：“呵呵，他拍我的本子，一抬举我，是有人这么东说西说的。”
“别搅进这些东西里去，宸静，圈子里的女人你应付不来。”西林皱着她漂亮的细眉毛担心我，我一阵感激。但是说不出话来，毕竟这感情，似乎已经悄悄的付出去了。至于有多少，我还没有个掂量。但是这一次至少不像对张小丰那样冲动和幼稚。至少我不是因为寂寞，也不是因为他的追求。
这一场爱，在我看来，自己至少还是理智的。
西林陪着我买了些衣裳，两个人去吃点日本菜，各自回家。
我没有告诉她，过两天我就得提前去上海那边了。
她心头挂着养家糊口的事，我帮不上忙，也就不给她添什么烦了。
找到秦秦去拿春卷，结果她要复习考试，我本想请她吃饭，看来也得等我从上海回来了。她抱春卷给我，很舍不得的样子。谢翛也帮衬着她说让春卷留下来。我知道他们都喜欢春卷，可是养这狗的开销不小，我每次给秦秦钱她又不要，这麻烦可不能再打下去了。
春卷好大了，我有点抱不住它，它在我怀里挣扎，看来已经不太认得我了。
我顿时很伤感。
在公司里头交代了下情况，和监制一起先去了上海。他们也知道我大半年没回家，过年都没回去，于是到了机场，他们都说让我先回家。
我提前给老妈打了电话，她平时说不惦念，这会到是巴巴的到机场来接我。
我心头还是很开心的。
亲情总能给我一种安全感，那和男人给女人的安全感大有不同。几个同事见到我妈妈，都过来叫阿姨，态度热情，我妈也很开心的和他们说谢谢照顾我什么的，看起来场面一片和谐。
回到家里，又亲切又陌生。
亲切是因为那始终是我住了好多年的房子，陌生却是父母把房子重新装修过了，新的家具和布置，让我顿时觉得这是我家吗？
春卷被安置在洗手间里，暂时只有一只很小的运输笼子。
老爸对它可是喜欢的紧，比对我还关心，念叨着说明天一早就去花鸟市场买了大笼子回来，养在阳台上。
“静静，过来看看你的新房间。”我正要和我爸说几句话，却被老妈打断。
爸爸笑一下，眼角已经有鱼尾纹，他摆摆手说：“快去你妈那里，领导都发话了。”
我笑，家里的感觉还是以前那样，真好。
推门进去，还是我那个小房间，不过家具全是新的核桃木，也是新的被子，书柜比以前大了很多，把书桌给换成了电脑桌。看起来比以前倒是还宽敞出几分来。
老妈坐在，拍拍她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你怎么样子都变了，都不像我闺女了。”
“怎么会？”
“不过比以前标致了，以前你那眼睛就跟没睁开过似的，现在瘦些看起来眼睛大了。”
“谁说眼睛大了就好看啊。”
“静静，你现在有男朋友没？”
我就知道她要问这个，于是叹口气，很无奈的看着她说：“上个月电话里不是才给你说没有吗？”
“这不又半个月了，万一有了呢？”
“你这老太太，想什么呢。”
“有也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党和人民审阅一下。”我妈笑着跟我说，那眼睛都弯成弦月了。
“知道了，领导。有了就汇报。”
“你说，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没遇着好的。”
“也是，那些个有影没影的也就别去图好玩了，你们那个圈子是非又多，换来换去那些人，女孩子还是要注意名声的。”
“你不就想我找个四有青年么，我知道了。”
“你去跟你爸爸说会话，我去做饭。”
“我要吃糖醋小排。”
“好好好，祖宗，昨天就把排骨给你买上了，知道你爱吃。
一家人和乐融融就是好，可是毕竟这么多年都不在家里常住了，我发现自己和父母的生活还是有一段距离。就像他们的生活里已经没有我了的感觉，我晚上躲在房间里上网，他们则在外面看电视吃水果。
苏晴的小脑袋就是视频里晃悠着，我带着耳机和她视频。
她那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估计是赶戏给累的。
她说：“双喜，我想你了。”
我在这边笑，“听谷导说你们那边…不大顺利？”
“很正常，我还没拍过哪个戏是从头到尾都顺畅的，你也知道，合作很难啊。”
“两岸人民要和睦呀~”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毛平平的问题。
“其实，你在组里我还能找个人说说话，缓缓压力，你不在，我一个人压抑死了。”
“陈悦司呢，他没在鞍前马后伺候着？”
“男人有几个靠得住的啊，你以为都嗜鸿震啊。”
“说我什么坏话呢~”视频里没见着他的影子，不过声音到是传过来了，我心头打突一下。这么久没见着他的样子了，不知道胖了瘦了。
苏晴很自然的让出个位置来，谷鸿震的脸挤了进来。
他样子太不适合在视频里看了。
脸尖得跟着桃核似的，眼神有些疲倦的样子，他到没跟我说什么，先叫苏晴出去上妆，看样子还要赶晚戏。
苏晴对了镜头给我一个亲，然后笑嘻嘻的出去。
谷鸿震怔怔的盯着屏幕也不说话，我笑道：“你样子在视频里真难看~”
“本来就不好看。”
“还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这是安慰我呢？”
“没有，我就喜欢你那样瘦瘦的。不过你要是再白点就好了。”
“那你该天给我买点大宝好了。”
他说起笑来还一脸严肃，我忍不住笑出来。哪晓得一个人住惯了，没有收敛的习宫现在回家了，父母就在外面，这样又是笑又是讲话的，我妈妈忍不住好奇就进来了。
她习惯了不，总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有什么好隐私的。
结果我和谷鸿震正笑得欢的时候，我妈就站在我身后。她还没出声儿我就感觉到有人了，猛一回头，看见是她，做贼心虚的满脸尴尬。
我妈对电脑这东西不胜了了，看了看视频小框里男人，倒没认出嗜鸿震，不过知道是个男同志。
于是语重心长的说：“笑就小声点，这半夜了，别让人听见。”
“我说这半夜谁听我聊个天啊。”我有点不愉快，于是口气很冲。
我妈看我一眼，不说什么，出去了。
我顿时好心情大散，对着谷鸿震一张臭脸，“这下完了，我妈该又要问我你是谁了。”
“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就说一朋友呗。”
本以为他还会开句玩笑什么的，结果他在那边若有所思的沉默着，气氛很诡异。我试图说两句话来转移话题，可是他又开口了，“双喜，你们这样算个什么事。”
“关系不错呗。”我故作轻松，这话我说出来，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道。
“关系好到一天发几十条短信，打一个小时电话。其实，双喜，我喜欢你这话我早说过了，你在顾及什么我也有数，可是我不喜欢这么不明不白的。”
“嗯，让我想想。”
“我知道你想谈一场普通的恋爱，我也想陪你走这样的感情。可是，我和你之间有些东西是在遇见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喜欢我，还是想找个不算计你的人？”我也没什么隐瞒，就这么问了他。
“其实，你又不拍电影，又不想当明星，也不缺钱靠卖个本子赚钱糊口。我这么个老男人又怎么值得你去算计的。双喜，我不是不怕别人爱我的名爱我的钱，但是，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这些。我说过，我真正喜欢你从看你写的东西开始。就像你不反感我追求你，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在拍你的本子吧。”
他是那么聪明，把话说得通透到位，亦不过分，我还能说什么。
忽然想抽根烟，可是回家了，我手上胡乱的摸索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谷鸿震看着我继续说：“双喜，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谈个恋爱。我希望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不是为了你而离婚，我想和卢熹离婚是因为没有感情了，也不互相需要了。这与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没有多大关系的。所以，你别想那么多了。”
“我就是信你，外面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但是，你总不能为了别人一两句话，连人都不做了，情都不谈了吧？”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让我适应一下。我们慢慢来。”
“你是一定要等我离婚了才和我好是不是？”他态度强硬起来，仿佛一定要我给我答案。而我犹豫着，我似乎最坚持的也不是这个。我究竟是在怀疑真爱，还是在怀疑男人，或者确切点说这个圈子的男人？
最终我也有点疲倦了，把麦克放在嘴唇边轻轻说：“谷鸿震，我是喜欢你的。”
他长舒一口气，像抽了一口大烟似的。
他说：“双喜，我这辈子没对哪个女人这么纠结过。”
“行了，我知道了。我矫情，还不成么？”我说出那句话来，心头却没半分轻松的感觉，反而更觉得透不过气来。
“你哪里矫情了。我见过的矫情女人太多了。”
我冷笑一下，说：“我见过的男人可没那么多，你别欺负我就是。”
谷鸿震也意识到得意忘形，失言了，于是干笑着赔不是，我敷衍他几句。跟他再说几句寻常的情话，关了视频。
仰面躺在，我忽然觉得这场恋爱终于开始了，真他妈的像赶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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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把李季这个“问题儿童”交给我。
估计是他们觉得我和李季的心理年龄是一个层次的。
6月北京就开始热起来了，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去上海完成mv，当然这也有我偏颇李季的成分。他不想呆在北京，那就换个地方吧，我也一年没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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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没被人亲过，所以他那天强吻的行为我也一并原谅他了。
《年轮》在桂林拍得不如西安顺利，谷鸿震有些焦急。他似乎很想我回剧组去，但是李季这边策划都出来了，我不可半途而废。
这些事，说不让人心烦，似乎又有一点让人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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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的感觉到了我的情绪，那日与她去逛街卖衣服，她就打趣问我：“你这是和谁在你侬我侬啊，一路走就没见你短信消停过。”
“剧组里的朋友。”
“名人？”
“算是吧，他们现在在桂林呢，要不是李季的专辑，我都想回组里去。”
“我一直想问你，谷鸿震拍的你那个本子，卖点在哪呢？”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西林，于是含糊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他怎么想的，投入那么多。我可是第一回写本子。不过他改得倒是很多。”
“他的电影，我其实不太感冒。”
“是吗？我觉得还好吧，至少国内的导演，他算不错的。”
“你这次回去上海多久呢？”
“少说一个月吧，我也不知道。我把春卷带回家去算了，现在一直让秦秦帮我养着也不是个事儿。回头给我妈拿去伺候，省得她一天惦记我。”
“姆该长得很大了吧。”
“我也好久没见春卷了，估计都能有小婪那么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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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是。不过你总归小心点。听她那个口气，似乎在传你和谷鸿震怎么了？”
我有点紧张，毕竟是有做贼心虚成分，干笑道：“呵呵，他拍我的本子，一抬举我，是有人这么东说西说的。”
“别搅进这些东西里去，宸静，圈子里的女人你应付不来。”西林皱着她漂亮的细眉毛担心我，我一阵感激。但是说不出话来，毕竟这感情，似乎已经悄悄的付出去了。至于有多少，我还没有个掂量。但是这一次至少不像对张小丰那样冲动和幼稚。至少我不是因为寂寞，也不是因为他的追求。
这一场爱，在我看来，自己至少还是理智的。
西林陪着我买了些衣裳，两个人去吃点日本菜，各自回家。
我没有告诉她，过两天我就得提前去上海那边了。
她心头挂着养家糊口的事，我帮不上忙，也就不给她添什么烦了。
找到秦秦去拿春卷，结果她要复习考试，我本想请她吃饭，看来也得等我从上海回来了。她抱春卷给我，很舍不得的样子。谢翛也帮衬着她说让春卷留下来。我知道他们都喜欢春卷，可是养这狗的开销不小，我每次给秦秦钱她又不要，这麻烦可不能再打下去了。
春卷好大了，我有点抱不住它，它在我怀里挣扎，看来已经不太认得我了。
我顿时很伤感。
在公司里头交代了下情况，和监制一起先去了上海。他们也知道我大半年没回家，过年都没回去，于是到了机场，他们都说让我先回家。
我提前给老妈打了电话，她平时说不惦念，这会到是巴巴的到机场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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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总能给我一种安全感，那和男人给女人的安全感大有不同。几个同事见到我妈妈，都过来叫阿姨，态度热情，我妈也很开心的和他们说谢谢照顾我什么的，看起来场面一片和谐。
回到家里，又亲切又陌生。
亲切是因为那始终是我住了好多年的房子，陌生却是父母把房子重新装修过了，新的家具和布置，让我顿时觉得这是我家吗？
春卷被安置在洗手间里，暂时只有一只很小的运输笼子。
老爸对它可是喜欢的紧，比对我还关心，念叨着说明天一早就去花鸟市场买了大笼子回来，养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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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家里的感觉还是以前那样，真好。
推门进去，还是我那个小房间，不过家具全是新的核桃木，也是新的被子，书柜比以前大了很多，把书桌给换成了电脑桌。看起来比以前倒是还宽敞出几分来。
老妈坐在，拍拍她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你怎么样子都变了，都不像我闺女了。”
“怎么会？”
“不过比以前标致了，以前你那眼睛就跟没睁开过似的，现在瘦些看起来眼睛大了。”
“谁说眼睛大了就好看啊。”
“静静，你现在有男朋友没？”
我就知道她要问这个，于是叹口气，很无奈的看着她说：“上个月电话里不是才给你说没有吗？”
“这不又半个月了，万一有了呢？”
“你这老太太，想什么呢。”
“有也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党和人民审阅一下。”我妈笑着跟我说，那眼睛都弯成弦月了。
“知道了，领导。有了就汇报。”
“你说，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没遇着好的。”
“也是，那些个有影没影的也就别去图好玩了，你们那个圈子是非又多，换来换去那些人，女孩子还是要注意名声的。”
“你不就想我找个四有青年么，我知道了。”
“你去跟你爸爸说会话，我去做饭。”
“我要吃糖醋小排。”
“好好好，祖宗，昨天就把排骨给你买上了，知道你爱吃。
一家人和乐融融就是好，可是毕竟这么多年都不在家里常住了，我发现自己和父母的生活还是有一段距离。就像他们的生活里已经没有我了的感觉，我晚上躲在房间里上网，他们则在外面看电视吃水果。
苏晴的小脑袋就是视频里晃悠着，我带着耳机和她视频。
她那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估计是赶戏给累的。
她说：“双喜，我想你了。”
我在这边笑，“听谷导说你们那边…不大顺利？”
“很正常，我还没拍过哪个戏是从头到尾都顺畅的，你也知道，合作很难啊。”
“两岸人民要和睦呀~”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毛平平的问题。
“其实，你在组里我还能找个人说说话，缓缓压力，你不在，我一个人压抑死了。”
“陈悦司呢，他没在鞍前马后伺候着？”
“男人有几个靠得住的啊，你以为都嗜鸿震啊。”
“说我什么坏话呢~”视频里没见着他的影子，不过声音到是传过来了，我心头打突一下。这么久没见着他的样子了，不知道胖了瘦了。
苏晴很自然的让出个位置来，谷鸿震的脸挤了进来。
他样子太不适合在视频里看了。
脸尖得跟着桃核似的，眼神有些疲倦的样子，他到没跟我说什么，先叫苏晴出去上妆，看样子还要赶晚戏。
苏晴对了镜头给我一个亲，然后笑嘻嘻的出去。
谷鸿震怔怔的盯着屏幕也不说话，我笑道：“你样子在视频里真难看~”
“本来就不好看。”
“还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这是安慰我呢？”
“没有，我就喜欢你那样瘦瘦的。不过你要是再白点就好了。”
“那你该天给我买点大宝好了。”
他说起笑来还一脸严肃，我忍不住笑出来。哪晓得一个人住惯了，没有收敛的习宫现在回家了，父母就在外面，这样又是笑又是讲话的，我妈妈忍不住好奇就进来了。
她习惯了不，总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有什么好隐私的。
结果我和谷鸿震正笑得欢的时候，我妈就站在我身后。她还没出声儿我就感觉到有人了，猛一回头，看见是她，做贼心虚的满脸尴尬。
我妈对电脑这东西不胜了了，看了看视频小框里男人，倒没认出嗜鸿震，不过知道是个男同志。
于是语重心长的说：“笑就小声点，这半夜了，别让人听见。”
“我说这半夜谁听我聊个天啊。”我有点不愉快，于是口气很冲。
我妈看我一眼，不说什么，出去了。
我顿时好心情大散，对着谷鸿震一张臭脸，“这下完了，我妈该又要问我你是谁了。”
“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就说一朋友呗。”
本以为他还会开句玩笑什么的，结果他在那边若有所思的沉默着，气氛很诡异。我试图说两句话来转移话题，可是他又开口了，“双喜，你们这样算个什么事。”
“关系不错呗。”我故作轻松，这话我说出来，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道。
“关系好到一天发几十条短信，打一个小时电话。其实，双喜，我喜欢你这话我早说过了，你在顾及什么我也有数，可是我不喜欢这么不明不白的。”
“嗯，让我想想。”
“我知道你想谈一场普通的恋爱，我也想陪你走这样的感情。可是，我和你之间有些东西是在遇见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喜欢我，还是想找个不算计你的人？”我也没什么隐瞒，就这么问了他。
“其实，你又不拍电影，又不想当明星，也不缺钱靠卖个本子赚钱糊口。我这么个老男人又怎么值得你去算计的。双喜，我不是不怕别人爱我的名爱我的钱，但是，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这些。我说过，我真正喜欢你从看你写的东西开始。就像你不反感我追求你，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在拍你的本子吧。”
他是那么聪明，把话说得通透到位，亦不过分，我还能说什么。
忽然想抽根烟，可是回家了，我手上胡乱的摸索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谷鸿震看着我继续说：“双喜，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谈个恋爱。我希望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不是为了你而离婚，我想和卢熹离婚是因为没有感情了，也不互相需要了。这与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没有多大关系的。所以，你别想那么多了。”
“我就是信你，外面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但是，你总不能为了别人一两句话，连人都不做了，情都不谈了吧？”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让我适应一下。我们慢慢来。”
“你是一定要等我离婚了才和我好是不是？”他态度强硬起来，仿佛一定要我给我答案。而我犹豫着，我似乎最坚持的也不是这个。我究竟是在怀疑真爱，还是在怀疑男人，或者确切点说这个圈子的男人？
最终我也有点疲倦了，把麦克放在嘴唇边轻轻说：“谷鸿震，我是喜欢你的。”
他长舒一口气，像抽了一口大烟似的。
他说：“双喜，我这辈子没对哪个女人这么纠结过。”
“行了，我知道了。我矫情，还不成么？”我说出那句话来，心头却没半分轻松的感觉，反而更觉得透不过气来。
“你哪里矫情了。我见过的矫情女人太多了。”
我冷笑一下，说：“我见过的男人可没那么多，你别欺负我就是。”
谷鸿震也意识到得意忘形，失言了，于是干笑着赔不是，我敷衍他几句。跟他再说几句寻常的情话，关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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