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绝唱（重制版） 第五十五章：拉德雷战役（5）
“你说什么？你敢谎报军情？”卡尔瓦?斯贝因一把抓住传令兵的领口，一双锐利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被吓坏的士兵。
“尊，尊敬的军团长阁下，亡灵，亡灵偷袭了南部营地，很多亡灵，菲利斯特阁下请求，请求您的支援！”传令兵结结巴巴的把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亡灵，哪里来的亡灵？难道是我的眼睛花了，还是那个被围困在要塞里的白痴突然间从我的头顶飞过去了？”卡尔瓦绝不相信传令兵带来的情报，南部营地足足驻扎着两万士兵，而且建立了非常完善的防御营地，能够让统帅南部营地的菲利斯特派人来求援，就意味着亡灵的数量远远超过菲利斯特能抗衡的程度，那至少需要二十万以上的亡灵军队。如此巨大的军队集结，不可能不被人提前发现，“克尔克要塞呢？为什么没有预警？那些亡灵难道是从天上飞过来的不成？”
帐篷入口被人撩了开来，一个穿着正统骑士盔甲的男子拿着一份情报走了进来：“好了，卡尔瓦，放过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吧。”
卡尔瓦松开手，任由传令兵瘫倒在地上，看起来他把这个士兵吓得不轻：“多曼，你不是应该在前线督战吗？”
“我已经让攻城部队停止进攻了。陛下已经命令赛斯拉和宁里带着近卫军团一万人去救援南部营地了。”多曼挥手让这个可怜的传令兵离开营帐，说道。
“停止进攻？多曼，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代价，才把那个狗.娘养的巫妖给逼到现在这个地步？”
此时已经是拉德雷战役开始之后的第四天了。在迈纳斯王国的援军到达之后，数量超过二十万的联军立刻向拉德雷城堡发动了全面进攻。由于之前已经将城堡内的防御设施破坏殆尽，得到维吉尔王国后勤支持的迈纳斯军队如下山猛虎般冲上城墙，和那些亡灵展开了最残酷的近身厮杀。
迈纳斯王国军到达的第一天，打了马尔坦一个出其不意的联军差点就攻入了城堡内部，要不是马尔坦亲自出手，用一记大范围的冰霜法术和大量的魔法卷轴覆盖整个城头，让突击部队失去了后续兵力，恐怕这场战争将会就此结束。
而马尔坦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吉蒙里和斯威夫特趁机发难，成功的击伤了马尔坦。要不是这个守财奴手里的底牌多，恐怕会当场陨落。不过这一次受伤也让马尔坦再也不肯离开亡灵大军的保护，使得第二天的进攻节奏再度掌握在了联军的手里。
眼看着要不了多久就能攻破城墙，冲进城堡里把那个该死的巫妖给抓出来，卡尔瓦当然对多曼停止继续进攻的决定极度不满。
多曼把手中的情报塞到卡尔瓦的怀里：“现在已经不是继续进攻的时候了，我们得考虑考虑如何防御。”
“防御？”卡尔瓦彻底被搞糊涂了，一把抓起情报，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不，这不可能！该死的，他们想干什么？这是叛国！坎宁呢？诺德呢？我要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他们竟然敢私通亡灵。”
“冷静！卡尔瓦！我知道你想为你的父亲报仇，那个该死的巫妖不但残杀了王国大量的平民，还害得你父亲变成了一个傀儡，但是这不是你逃避现实的理由。”多曼一改温和的口气，大声的斥责着卡尔瓦。
如老牛喘气一样，卡尔瓦双眼中满是愤怒的血丝，大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勉强平复下了心情：“好吧，我很抱歉，多曼，你知道，我……”
“我知道，卡尔瓦，我们是战友，不是吗？”
“好吧，那么给我解释一下吧，到底这是怎么了？”卡尔瓦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凉水，试图让自己心底的怒火冷却一下。
“岩角山口在五天前被突破了，没有狮鹫逃出来，理应向我们预警的克尔克要塞在前天夜里被偷袭，没有一个人活着逃出来报信。”多曼的话让卡尔瓦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今天早上，大量的亡灵借着清晨的雾气突然出现，冲击了南部大营，到现在仍然在激战中，。”
“五天？诺德那个老家伙为什么不报告？克尔克要塞里的士兵都是稻草人吗？”阿尔瓦的怒火又上来了，一把将水杯砸到了地上。
“诺德战死了。”多曼的话，让卡尔瓦如坠深渊。
“坎宁，坎宁呢？”
“今天早上带领亡灵袭击南部大营的，就是坎宁。”多曼一脸悲痛的神色，“他已经是个亡灵了，卡尔瓦。”
咚！脸色苍白的卡尔瓦一屁股倒在了座位上。
多曼知道这个消息对卡尔瓦会造成多么大的打击，自从斯贝因侯爵被马尔坦害死之后，卡尔瓦就只剩下坎宁这个亲戚了，没想到连这个最后的族人都死在了亡灵的手里。
“怎么，怎么会这样？”卡尔瓦的声音充满了沙哑，持续数天的攻城战显然让这位军团长已经筋疲力尽了。
“为了这场战争，王国暴露出的弱点太多了。陛下几乎将所有的精锐都抽调到了这里，而这些精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可想而知，在王国各地防御的军队会是怎样的水平。”
“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了吗，多曼？”卡尔瓦颤抖着伸手想要喝水，才发现水杯已经被自己砸到地上了。
“狮鹫已经带回了第一批侦查情报，偷袭南部大营的亡灵军队并不是全部，根据侦察兵的推测，后续应该还有将近三十万的亡灵。克尔克要塞既然失守，巴里亚行省也绝难幸免，我猜测这些亡灵应该就是来自巴里亚行省的某个或者某几个城镇。”多曼不得不把这个令人绝望的消息告诉卡尔瓦，“唯一还能让我们庆幸一下的是，这些亡灵绝大多数都是低级亡灵，没有发现类似骨龙和尸巫的存在。”
卡尔瓦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多曼，你知道这毫无意义，亡灵的数量太多了，就算全部都是那些一碰就碎的骷髅，也不是我们那些士兵们能抵挡的，这几天不间断的攻城，让我们太疲惫了。”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卡尔瓦，是时候说服陛下考虑达拉然的建议了。”多曼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一直不愿意作出这个决定。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卡尔瓦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能接受让那个该死的巫妖逃走的结果吗？”
“绝不！我宁可死！”卡尔瓦猛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会和陛下一起去求见安东尼达斯阁下的。”多曼点了点头，站起来离开了帐篷。
就在多曼极力说服曼特因的时候，于斌则正在克尔克要塞内查看这些天来自己的收获。
岩角山口一战只是这一切的开始，在朝诺德背后刺出了致命的一剑之后，于斌就立刻改变了原定的计划，以克尔苏加德的名义召集了马杜克，邦克雷克和英格曼，在加上维达拉和一批集合起来的石像鬼，于斌做出了偷袭克尔克要塞这样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决定。
当然，马杜克很难理解于斌的信心来自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前世维吉尔王国军在数年后的阵营战争中的糟糕表现，以及诅咒教派的大力支持，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而偷袭克尔克要塞的成功也让一切对他的质疑烟消云散。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失去了克尔克要塞，分散在各个城市中的王国军队根本无力收复领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所在的城市不受侵害。整个巴里亚行省到处是逃难的难民。英雄级亡灵巫师英格曼在幽魂夫人法瑞娜的帮助下，成功的让安多哈尔城的悲剧重演，将一整个城市变成了亡灵的乐园，超过五十万平民变成了失去神智的亡灵，在邦克雷克的驱赶下朝拉德雷城堡前进。
两个小时前传回来的情报现实，这个亡灵战士成功的用亡灵海淹没了联军的南部营地，超过一万人类士兵战死，拉德雷城堡外的人类联军不得不从进攻转入防御，开始全力加固营地。
不过这也就足够了！接下去马杜克会按兵不动，依靠超过五十万的亡灵大军，人类联军不可能冒着巨大的风险离开营地主动进攻。而看到希望的马尔坦一定会抓住机会从拉德雷城堡里钻出来，和这支足以让他转败为胜的援军合兵一处。
不管达拉然和曼特因?维吉尔在打什么主意，这时候都不得不提前把最后的底牌掀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艾兰。于斌所在的房间本来是坎宁骑士的住所，显然现在已经被于斌征用了。
“杰达尔隘口被撤退的人类守军破坏了，那里的亡灵军队不得不绕道马绍尔山。”艾兰看上去风尘仆仆，“那些家伙的反应真快。”
“这很正常，换了是我，也不会再把那些宝贵的兵力放在那里让敌人各个击破。”于斌头也没抬，“马杜克呢？”
“在外面挑选士兵呢，看上去那些人类骑士转化出来的亡灵骑士让他很满意，你就让那家伙这么轻松的把这些高级士兵带走？你的纳克萨玛斯不是正缺士兵吗？”
如今纳克萨玛斯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所以于斌也不再把这个秘密捂得严严实实。艾兰他们是第一批知情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斌将一份情报递给艾兰，“看看这个。”
“帕米拉行省的军事调动？怎么了？我看很正常啊！”艾兰扫了一眼情报，说道。
于斌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阿尔梅利亚帝国的菲奥娜女王早就对迈纳斯王国虎视眈眈，根据诅咒教派提供的情报，迈纳斯王国贵族派背后就是这位女王在暗中支持。如今拉克劳斯在达拉然的怂恿下带着国内几乎所有的机动兵力加入这场战争，如果拉德雷战役以亡灵的胜利告终，你觉得那位女王会怎么做？”
“你是说，趁机吞并迈纳斯王国？”艾兰对于斌的猜测目瞪口呆。
“吞并可能还不至于，那会让阿尔梅里亚帝国的声誉受到极大的损害。但我认为那位女王至少会扶持一个足够听话的代言人成为迈纳斯王国新的国王。”
“那不正好吗？人类起内讧，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吧！还是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艾兰觉得于斌太小心了。
“诅咒教派虽然实力不错，但可惜，他们没办法渗透达拉然。”于斌叹了一口气，“我不担心阿尔梅里亚帝国会来搅局，我担心的是达拉然的反应。”
对于克尔苏加德的诅咒教派来说，可能这世界上唯一无法发展教徒的地方，就是达拉然了，达拉然每一座浮空城市都被各种侦测类法术笼罩着，其中就包括了【侦测邪恶】这种能够轻易探测出目标身上是否有邪恶反应的法术。
因此，于斌现在对于达拉然会采取的行动根本是一无所知。
“我觉得你多虑了。就算那些法师想掺一脚，那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你说的对，或许我是多虑了。”于斌点点头，无论达拉然接下来会作出怎样的反应，对于马尔坦来说，想要活命，就只有撤离拉德雷城堡这一个选项。
“我觉得，与其去考虑怎么防范达拉然，倒不如想想怎么保证我们第一时间抓住马尔坦。”艾兰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说道。
“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那东西了。”于斌合上手头的情报，笑着朝艾兰说道。
“真的？”听到于斌这么说，艾兰喜出望外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搓了搓手，“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于斌压了压手，示意艾兰别激动：“一个巫妖的命匣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尤其是大巫术师格里曼亲手制作的命匣。可惜，要是马尔坦不是这么心急复仇的话，或许他能够自己制作一个更隐秘的命匣。克尔苏加德曾经和大巫术师格里曼并肩作战过，能够轻松的找到格里曼残留的灵魂波动。”
“嘿嘿，当那个蠢货最终发现自己的命匣在我们手上之后，我真想看看那张骷髅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前提是马尔坦必须得活着逃走。所以，让凯尔迪拉他们看好邦克雷克，既不要前进的太快，让那些人类觉得获胜无望，也不能前进的太慢，让人看出马脚来。”
“放心吧，足足五十万亡灵，就算想快也快不起来。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只要不是亲手尝试过，谁会知道那五十万大军里面大部分都是水货。”这几天的行动，显然让艾兰接触了不少亡灵军队。
“相比于质量，数量所带来的影响更容易让人产生错误的想法。好了，我们该去和马杜克谈谈了，他可是我们的第二道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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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尊敬的军团长阁下，亡灵，亡灵偷袭了南部营地，很多亡灵，菲利斯特阁下请求，请求您的支援！”传令兵结结巴巴的把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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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入口被人撩了开来，一个穿着正统骑士盔甲的男子拿着一份情报走了进来：“好了，卡尔瓦，放过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吧。”
卡尔瓦松开手，任由传令兵瘫倒在地上，看起来他把这个士兵吓得不轻：“多曼，你不是应该在前线督战吗？”
“我已经让攻城部队停止进攻了。陛下已经命令赛斯拉和宁里带着近卫军团一万人去救援南部营地了。”多曼挥手让这个可怜的传令兵离开营帐，说道。
“停止进攻？多曼，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代价，才把那个狗.娘养的巫妖给逼到现在这个地步？”
此时已经是拉德雷战役开始之后的第四天了。在迈纳斯王国的援军到达之后，数量超过二十万的联军立刻向拉德雷城堡发动了全面进攻。由于之前已经将城堡内的防御设施破坏殆尽，得到维吉尔王国后勤支持的迈纳斯军队如下山猛虎般冲上城墙，和那些亡灵展开了最残酷的近身厮杀。
迈纳斯王国军到达的第一天，打了马尔坦一个出其不意的联军差点就攻入了城堡内部，要不是马尔坦亲自出手，用一记大范围的冰霜法术和大量的魔法卷轴覆盖整个城头，让突击部队失去了后续兵力，恐怕这场战争将会就此结束。
而马尔坦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吉蒙里和斯威夫特趁机发难，成功的击伤了马尔坦。要不是这个守财奴手里的底牌多，恐怕会当场陨落。不过这一次受伤也让马尔坦再也不肯离开亡灵大军的保护，使得第二天的进攻节奏再度掌握在了联军的手里。
眼看着要不了多久就能攻破城墙，冲进城堡里把那个该死的巫妖给抓出来，卡尔瓦当然对多曼停止继续进攻的决定极度不满。
多曼把手中的情报塞到卡尔瓦的怀里：“现在已经不是继续进攻的时候了，我们得考虑考虑如何防御。”
“防御？”卡尔瓦彻底被搞糊涂了，一把抓起情报，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不，这不可能！该死的，他们想干什么？这是叛国！坎宁呢？诺德呢？我要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他们竟然敢私通亡灵。”
“冷静！卡尔瓦！我知道你想为你的父亲报仇，那个该死的巫妖不但残杀了王国大量的平民，还害得你父亲变成了一个傀儡，但是这不是你逃避现实的理由。”多曼一改温和的口气，大声的斥责着卡尔瓦。
如老牛喘气一样，卡尔瓦双眼中满是愤怒的血丝，大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勉强平复下了心情：“好吧，我很抱歉，多曼，你知道，我……”
“我知道，卡尔瓦，我们是战友，不是吗？”
“好吧，那么给我解释一下吧，到底这是怎么了？”卡尔瓦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凉水，试图让自己心底的怒火冷却一下。
“岩角山口在五天前被突破了，没有狮鹫逃出来，理应向我们预警的克尔克要塞在前天夜里被偷袭，没有一个人活着逃出来报信。”多曼的话让卡尔瓦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今天早上，大量的亡灵借着清晨的雾气突然出现，冲击了南部大营，到现在仍然在激战中，。”
“五天？诺德那个老家伙为什么不报告？克尔克要塞里的士兵都是稻草人吗？”阿尔瓦的怒火又上来了，一把将水杯砸到了地上。
“诺德战死了。”多曼的话，让卡尔瓦如坠深渊。
“坎宁，坎宁呢？”
“今天早上带领亡灵袭击南部大营的，就是坎宁。”多曼一脸悲痛的神色，“他已经是个亡灵了，卡尔瓦。”
咚！脸色苍白的卡尔瓦一屁股倒在了座位上。
多曼知道这个消息对卡尔瓦会造成多么大的打击，自从斯贝因侯爵被马尔坦害死之后，卡尔瓦就只剩下坎宁这个亲戚了，没想到连这个最后的族人都死在了亡灵的手里。
“怎么，怎么会这样？”卡尔瓦的声音充满了沙哑，持续数天的攻城战显然让这位军团长已经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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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了吗，多曼？”卡尔瓦颤抖着伸手想要喝水，才发现水杯已经被自己砸到地上了。
“狮鹫已经带回了第一批侦查情报，偷袭南部大营的亡灵军队并不是全部，根据侦察兵的推测，后续应该还有将近三十万的亡灵。克尔克要塞既然失守，巴里亚行省也绝难幸免，我猜测这些亡灵应该就是来自巴里亚行省的某个或者某几个城镇。”多曼不得不把这个令人绝望的消息告诉卡尔瓦，“唯一还能让我们庆幸一下的是，这些亡灵绝大多数都是低级亡灵，没有发现类似骨龙和尸巫的存在。”
卡尔瓦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多曼，你知道这毫无意义，亡灵的数量太多了，就算全部都是那些一碰就碎的骷髅，也不是我们那些士兵们能抵挡的，这几天不间断的攻城，让我们太疲惫了。”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卡尔瓦，是时候说服陛下考虑达拉然的建议了。”多曼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一直不愿意作出这个决定。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卡尔瓦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能接受让那个该死的巫妖逃走的结果吗？”
“绝不！我宁可死！”卡尔瓦猛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会和陛下一起去求见安东尼达斯阁下的。”多曼点了点头，站起来离开了帐篷。
就在多曼极力说服曼特因的时候，于斌则正在克尔克要塞内查看这些天来自己的收获。
岩角山口一战只是这一切的开始，在朝诺德背后刺出了致命的一剑之后，于斌就立刻改变了原定的计划，以克尔苏加德的名义召集了马杜克，邦克雷克和英格曼，在加上维达拉和一批集合起来的石像鬼，于斌做出了偷袭克尔克要塞这样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决定。
当然，马杜克很难理解于斌的信心来自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前世维吉尔王国军在数年后的阵营战争中的糟糕表现，以及诅咒教派的大力支持，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而偷袭克尔克要塞的成功也让一切对他的质疑烟消云散。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失去了克尔克要塞，分散在各个城市中的王国军队根本无力收复领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所在的城市不受侵害。整个巴里亚行省到处是逃难的难民。英雄级亡灵巫师英格曼在幽魂夫人法瑞娜的帮助下，成功的让安多哈尔城的悲剧重演，将一整个城市变成了亡灵的乐园，超过五十万平民变成了失去神智的亡灵，在邦克雷克的驱赶下朝拉德雷城堡前进。
两个小时前传回来的情报现实，这个亡灵战士成功的用亡灵海淹没了联军的南部营地，超过一万人类士兵战死，拉德雷城堡外的人类联军不得不从进攻转入防御，开始全力加固营地。
不过这也就足够了！接下去马杜克会按兵不动，依靠超过五十万的亡灵大军，人类联军不可能冒着巨大的风险离开营地主动进攻。而看到希望的马尔坦一定会抓住机会从拉德雷城堡里钻出来，和这支足以让他转败为胜的援军合兵一处。
不管达拉然和曼特因?维吉尔在打什么主意，这时候都不得不提前把最后的底牌掀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艾兰。于斌所在的房间本来是坎宁骑士的住所，显然现在已经被于斌征用了。
“杰达尔隘口被撤退的人类守军破坏了，那里的亡灵军队不得不绕道马绍尔山。”艾兰看上去风尘仆仆，“那些家伙的反应真快。”
“这很正常，换了是我，也不会再把那些宝贵的兵力放在那里让敌人各个击破。”于斌头也没抬，“马杜克呢？”
“在外面挑选士兵呢，看上去那些人类骑士转化出来的亡灵骑士让他很满意，你就让那家伙这么轻松的把这些高级士兵带走？你的纳克萨玛斯不是正缺士兵吗？”
如今纳克萨玛斯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所以于斌也不再把这个秘密捂得严严实实。艾兰他们是第一批知情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斌将一份情报递给艾兰，“看看这个。”
“帕米拉行省的军事调动？怎么了？我看很正常啊！”艾兰扫了一眼情报，说道。
于斌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阿尔梅利亚帝国的菲奥娜女王早就对迈纳斯王国虎视眈眈，根据诅咒教派提供的情报，迈纳斯王国贵族派背后就是这位女王在暗中支持。如今拉克劳斯在达拉然的怂恿下带着国内几乎所有的机动兵力加入这场战争，如果拉德雷战役以亡灵的胜利告终，你觉得那位女王会怎么做？”
“你是说，趁机吞并迈纳斯王国？”艾兰对于斌的猜测目瞪口呆。
“吞并可能还不至于，那会让阿尔梅里亚帝国的声誉受到极大的损害。但我认为那位女王至少会扶持一个足够听话的代言人成为迈纳斯王国新的国王。”
“那不正好吗？人类起内讧，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吧！还是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艾兰觉得于斌太小心了。
“诅咒教派虽然实力不错，但可惜，他们没办法渗透达拉然。”于斌叹了一口气，“我不担心阿尔梅里亚帝国会来搅局，我担心的是达拉然的反应。”
对于克尔苏加德的诅咒教派来说，可能这世界上唯一无法发展教徒的地方，就是达拉然了，达拉然每一座浮空城市都被各种侦测类法术笼罩着，其中就包括了【侦测邪恶】这种能够轻易探测出目标身上是否有邪恶反应的法术。
因此，于斌现在对于达拉然会采取的行动根本是一无所知。
“我觉得你多虑了。就算那些法师想掺一脚，那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你说的对，或许我是多虑了。”于斌点点头，无论达拉然接下来会作出怎样的反应，对于马尔坦来说，想要活命，就只有撤离拉德雷城堡这一个选项。
“我觉得，与其去考虑怎么防范达拉然，倒不如想想怎么保证我们第一时间抓住马尔坦。”艾兰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说道。
“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那东西了。”于斌合上手头的情报，笑着朝艾兰说道。
“真的？”听到于斌这么说，艾兰喜出望外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搓了搓手，“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于斌压了压手，示意艾兰别激动：“一个巫妖的命匣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尤其是大巫术师格里曼亲手制作的命匣。可惜，要是马尔坦不是这么心急复仇的话，或许他能够自己制作一个更隐秘的命匣。克尔苏加德曾经和大巫术师格里曼并肩作战过，能够轻松的找到格里曼残留的灵魂波动。”
“嘿嘿，当那个蠢货最终发现自己的命匣在我们手上之后，我真想看看那张骷髅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前提是马尔坦必须得活着逃走。所以，让凯尔迪拉他们看好邦克雷克，既不要前进的太快，让那些人类觉得获胜无望，也不能前进的太慢，让人看出马脚来。”
“放心吧，足足五十万亡灵，就算想快也快不起来。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只要不是亲手尝试过，谁会知道那五十万大军里面大部分都是水货。”这几天的行动，显然让艾兰接触了不少亡灵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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