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送别 上
南山市的火车站是新近建成的，高大的正门装潢得气派华丽，非常漂亮。
钟肯将两个大包裹驮到行包房办理了寄存手续，拿好收单，急匆匆地回到大门口时，早已是满头大汗，夏天最热的时节虽然已经过去了，气温仍旧非常高。
肖雪和李小丽正在那里等着他。
“喏，这个给你的。”李小丽递过来一瓶冰镇饮料。
钟肯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阶沿下，接过冰水，猛灌了一口，门洞里的中央空调吹着强劲的冷风，他长长地吸了口气，惬意地笑道：“这才是现代化的幸福生活啊。”
肖雪和李小丽相视一笑，后者便打趣道：“好一个鸟人肯诺，一瓶冰水就被打倒了！”肖雪听到这番言论，更是“吃吃”地发笑。
钟肯将收单交给肖雪，顺势摆摆手，有些尴尬地说道：“停！不说这个了。”现在这样的场合，称呼他游戏里的外号实在有些难为情。
李小丽“咯咯”一笑，不再理会钟肯，径自挽着肖雪向候车厅大厅走去，亲亲热热地说道：“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对了，今年啊，我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到北京去看你的哦。”
肖雪笑道：“好啊，我等着你来。”回头看看钟肯，又补充了一句：“你如果有空也来北京玩吧。”
钟肯万没料到她还会邀请自己，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我？还是算了，我在北京呆过好几年了。”
李小丽却拍手笑道：“对了对了，你还是一个老北京啊，正好带我去。”
钟肯微微一笑，转过话题道：“肖雪，你在北京下车的时候怎么办？这么多东西拿得了么？”
肖雪只是笑笑，点点头，没有言语。
李小丽却在一旁插话道：“哟，你管得好远啊，怕我们肖雪拿不动，送到北京去啊。再说了，在北京，等着给肖小姐柃包的男士还在排队等着呢！对吧，肖雪？”
她是肖雪的死党，朋友的心思哪能不清楚，这个肖大小姐虽然嘴上不喜欢钟肯，甚至还非常瞧不起他，但在内心里那一缕伤坏的涟漪，却如何瞒得过她的双眼，她实在有些不忿钟肯的“移情别恋”，只要一有机会，就忍不住刺上几句。
肖雪脸一红，狠狠地白了李小丽一眼。
钟肯挠挠后脑，憨厚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钟肯不以为意的样子，肖雪心中微微有点发酸，因为她长得漂亮，加上成绩也超人一等，很自然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韵和魅力，从中学开始，给她写情书的孟浪少年，不知凡几，
可是，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生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那个人就是钟肯，是她妈妈主顾家的少爷，那个先天比她优越的男孩一直压抑着她脆弱的心灵，甚至为了抗争，她很多次拒绝了钟家的善意，根本就不愿意走进他们的家门。
但是，钟长根一家对她们真的很好，尽管很多时候，她把他们看成是旧社会的财主恶少，但是从内心里，她挑不出钟肯一家的任何毛病，那是一个友善、和蔼的家庭，甚至那家的少爷，还一直在畏惧自己……
肖雪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上大学了，见过的世面多了，当她抛弃掉过去那些无谓的自卑时，才发现了那一家人的好处。她偷偷地扫了钟肯一眼，这个不思进取的少爷，无辜地作了自己好几年的假想敌，蓦然回首，竟然是一个如此憨厚、如此善解人意的男孩，虽然他没有高学历，但那股可以依靠的气魄和令人安慰的笑容却是任何毛头大学生所无法比拟的。
或者，这就是是男子汉吧，这种人不会刻意地表现自己，如果不是有意识地盯着他，那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如果真的被忽略掉就好了！”肖雪默默地想道。要命的是，她仇视了对方好几年，甚至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刻进了自己的心里，直到容不下为止，现在，仇视的情绪消退了，可是，剩下来的影子却怎么也消不掉，而且在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陌生的影子了。
更要命的是，那个看似纯良、鲁钝的少年，对着身边的美女，居然是见一个人爱一个的花心太岁，才短短一年的功夫，就有了两个女朋友，想到这里，肖雪的心里，又泛起一股隐隐的幽怨。
爱耶？恨耶？
好近的距离啊！
李小丽感到气氛有些不对，悄悄拉了拉肖雪的胳膊，小声问道：“怎么了，真的舍不得？”
肖雪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只有错过了，才知道失去的珍贵。
“没什么，我觉得这里的冷气太凉了。”为了加强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她故意用力吸了口气，空中的凉气伴着心中的怨气，肖雪只觉得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来，这让她大吃了一惊，连忙使劲地忍住。
幸好，这时李小丽的手机响了，“喂……嗯，我在车站送朋友……啊啊，鸟人在我旁边，咯咯……好的……”
转头对钟肯说道：“朱胖子在找我们呢。”
钟肯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个朱文强，又是找他快点回到游戏里。
“前面就是候车室了，需要验票才可以进入，”肖雪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李小丽有些不舍地说道：“我送你上车吧。”
肖雪笑笑，拒绝了好友的善意，带点嗔怪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出门！”
……
看着肖雪走进候车室的大门，钟肯和李小丽便转身离去了。
肖雪蓦然回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渐去渐远，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缓慢地溢出美丽的眼眶，无声的滑过光洁的面颊，滴落在南山火车站洁净的花岗岩地砖上……
“肖雪对你有点意思。”李小丽一走出车站的大门，就对钟肯来了这么一句话，只是不知道车站里面的肖雪有没有打喷嚏。
“什么意思？”钟肯疑虑地反问道。
“有意思啊，这都不懂，就是喜欢你，真是小白。”李小丽翻着眼睛说道。
钟肯倒不是不懂那句话代表什么含义，而是这句话的含义对他来说，实在太离谱了，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连害羞的意识都忘记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无声地一笑：“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李小丽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先送你回去吧，谁跟你开玩笑了。”
“那怎么成？”钟肯上了车，刻意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当然是先送你回去。”
李小丽点点头，默然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也突然变得不太好了。
汽车在南山市绕了好大一个弯，到钟肯家的小区门口时，已经中午时分了。
“*元，谢谢。”汽车司机很客气地说道。
钟肯付清了车钱，正要向小区里面走去……
一只手忽然搭上了钟肯的肩头：“朋友等等。”
钟肯愕然回头，两位高大的壮汉站立在自己的身旁，手臂上布满了刺青，看看他们的长相，一下就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人。
“我好像不认识两位啊。”钟肯拨开肩膀上地那只手，淡淡地说道，心里却在暗暗地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有人认识你啊，”伸手拦住钟肯的家伙嘴角抽动了一下，“那里还有朋友在等着你呢。”说着将手朝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指了一下，另外的那个大汉乘机转到钟肯的后方，很默契地拦住他进入小区的道路。
路上过往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两个彪型大汉叉腰而立，猜想中总归不是好事，遇到这类事情，他们的表现就像大多数中国人一样，人人侧目而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中国古老相传的“箴言”啊。
钟肯冷冷地打量了两个人一眼，转过身子，便向着所指的酒楼走去。
……
“又见面了。”一位胖子笑嘻嘻地从桌子后面站起来。
“杨志华呢？”钟肯冷冷地说道，“叫他出来吧。”
“啧啧啧，”那个胖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年轻人说话可真是冲啊。”
“妈的，你小子不识相。”跟着钟肯走近饭店的大汉忽然握手成拳，发力向着钟肯的后腰击去。
从遇到这群人起，钟肯就一直在小心地戒备，身后的风声一起，他立即旋风般转过身来，右手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偷袭者的手腕，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样的流氓他以前见得多了，是些什么德行他心里一清二楚。
“杨志华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因为是在自家旁边，钟肯不得不注意家里人的安全，所以一直在抱着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
那个胖子看见钟肯的随便一展身手，就扣住了自己的一个得力打手，心里不禁暗暗吃惊，“难怪志哥要我当心，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大家都松手，有事情慢慢谈，动手动脚成什么样子。”胖子拿腔拿调地说道，他故意忽视了钟肯有力的反击，好像是双方打成平手似的。
钟肯冷冷一笑，将手一松，他虽然是孤身一人，却艺高人胆大，并不怕这群流氓会玩出什么花招。
谁知，他刚一松手，身后的流氓立即掏出刀来。
“操你妈。”刚才被制的那个流氓喝骂了一身，手中刀光闪闪，向着钟肯的后颈猛扎下去，四围跟着又冲出来几个人，要一涌而上，找钟肯群殴……
钟肯嘴角微微牵动，轻蔑地一笑，手腕陡然一翻，又是准确无误地捏住了那个流氓的手腕，随即有力一扭，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家伙的刀子登时掉落在地。
钟肯正要乘机继续出击，将几个流氓都制服了，然后扭送派出所。
“你他妈不要动。”胖子突然凶狠地大叫了一声。
钟肯斜眼一瞥，居然看见他端着一支手枪，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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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啸这几天非常忙，要到七月份才有有时间定下心来码字，所以更新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是我会一直更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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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和李小丽正在那里等着他。
“喏，这个给你的。”李小丽递过来一瓶冰镇饮料。
钟肯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阶沿下，接过冰水，猛灌了一口，门洞里的中央空调吹着强劲的冷风，他长长地吸了口气，惬意地笑道：“这才是现代化的幸福生活啊。”
肖雪和李小丽相视一笑，后者便打趣道：“好一个鸟人肯诺，一瓶冰水就被打倒了！”肖雪听到这番言论，更是“吃吃”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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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笑道：“好啊，我等着你来。”回头看看钟肯，又补充了一句：“你如果有空也来北京玩吧。”
钟肯万没料到她还会邀请自己，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我？还是算了，我在北京呆过好几年了。”
李小丽却拍手笑道：“对了对了，你还是一个老北京啊，正好带我去。”
钟肯微微一笑，转过话题道：“肖雪，你在北京下车的时候怎么办？这么多东西拿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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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肖雪的死党，朋友的心思哪能不清楚，这个肖大小姐虽然嘴上不喜欢钟肯，甚至还非常瞧不起他，但在内心里那一缕伤坏的涟漪，却如何瞒得过她的双眼，她实在有些不忿钟肯的“移情别恋”，只要一有机会，就忍不住刺上几句。
肖雪脸一红，狠狠地白了李小丽一眼。
钟肯挠挠后脑，憨厚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钟肯不以为意的样子，肖雪心中微微有点发酸，因为她长得漂亮，加上成绩也超人一等，很自然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韵和魅力，从中学开始，给她写情书的孟浪少年，不知凡几，
可是，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生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那个人就是钟肯，是她妈妈主顾家的少爷，那个先天比她优越的男孩一直压抑着她脆弱的心灵，甚至为了抗争，她很多次拒绝了钟家的善意，根本就不愿意走进他们的家门。
但是，钟长根一家对她们真的很好，尽管很多时候，她把他们看成是旧社会的财主恶少，但是从内心里，她挑不出钟肯一家的任何毛病，那是一个友善、和蔼的家庭，甚至那家的少爷，还一直在畏惧自己……
肖雪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上大学了，见过的世面多了，当她抛弃掉过去那些无谓的自卑时，才发现了那一家人的好处。她偷偷地扫了钟肯一眼，这个不思进取的少爷，无辜地作了自己好几年的假想敌，蓦然回首，竟然是一个如此憨厚、如此善解人意的男孩，虽然他没有高学历，但那股可以依靠的气魄和令人安慰的笑容却是任何毛头大学生所无法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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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那个看似纯良、鲁钝的少年，对着身边的美女，居然是见一个人爱一个的花心太岁，才短短一年的功夫，就有了两个女朋友，想到这里，肖雪的心里，又泛起一股隐隐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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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丽有些不舍地说道：“我送你上车吧。”
肖雪笑笑，拒绝了好友的善意，带点嗔怪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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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对你有点意思。”李小丽一走出车站的大门，就对钟肯来了这么一句话，只是不知道车站里面的肖雪有没有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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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忽然搭上了钟肯的肩头：“朋友等等。”
钟肯愕然回头，两位高大的壮汉站立在自己的身旁，手臂上布满了刺青，看看他们的长相，一下就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人。
“我好像不认识两位啊。”钟肯拨开肩膀上地那只手，淡淡地说道，心里却在暗暗地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有人认识你啊，”伸手拦住钟肯的家伙嘴角抽动了一下，“那里还有朋友在等着你呢。”说着将手朝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指了一下，另外的那个大汉乘机转到钟肯的后方，很默契地拦住他进入小区的道路。
路上过往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两个彪型大汉叉腰而立，猜想中总归不是好事，遇到这类事情，他们的表现就像大多数中国人一样，人人侧目而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中国古老相传的“箴言”啊。
钟肯冷冷地打量了两个人一眼，转过身子，便向着所指的酒楼走去。
……
“又见面了。”一位胖子笑嘻嘻地从桌子后面站起来。
“杨志华呢？”钟肯冷冷地说道，“叫他出来吧。”
“啧啧啧，”那个胖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年轻人说话可真是冲啊。”
“妈的，你小子不识相。”跟着钟肯走近饭店的大汉忽然握手成拳，发力向着钟肯的后腰击去。
从遇到这群人起，钟肯就一直在小心地戒备，身后的风声一起，他立即旋风般转过身来，右手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偷袭者的手腕，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样的流氓他以前见得多了，是些什么德行他心里一清二楚。
“杨志华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因为是在自家旁边，钟肯不得不注意家里人的安全，所以一直在抱着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
那个胖子看见钟肯的随便一展身手，就扣住了自己的一个得力打手，心里不禁暗暗吃惊，“难怪志哥要我当心，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大家都松手，有事情慢慢谈，动手动脚成什么样子。”胖子拿腔拿调地说道，他故意忽视了钟肯有力的反击，好像是双方打成平手似的。
钟肯冷冷一笑，将手一松，他虽然是孤身一人，却艺高人胆大，并不怕这群流氓会玩出什么花招。
谁知，他刚一松手，身后的流氓立即掏出刀来。
“操你妈。”刚才被制的那个流氓喝骂了一身，手中刀光闪闪，向着钟肯的后颈猛扎下去，四围跟着又冲出来几个人，要一涌而上，找钟肯群殴……
钟肯嘴角微微牵动，轻蔑地一笑，手腕陡然一翻，又是准确无误地捏住了那个流氓的手腕，随即有力一扭，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家伙的刀子登时掉落在地。
钟肯正要乘机继续出击，将几个流氓都制服了，然后扭送派出所。
“你他妈不要动。”胖子突然凶狠地大叫了一声。
钟肯斜眼一瞥，居然看见他端着一支手枪，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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