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天_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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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天

  解释?

  怎么解释?

  说我因为看上你的灵石了,所以说什么都要当你的徒弟?

  哪怕不择手段。

  宁晚晚心知肚明,要真那么说,她就凉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

  “呜——”

  宁晚晚呜咽了一声作为前摇动作,与此同时以手指狠掐大腿,疼痛感让泪水不要命的喷涌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魔尊大人,我不该为了拜师不择手段的。我不该假扮您的师父,但是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怎么个没有办法?”

  “谁让我命苦,从小死了爹,五岁又没了娘,十岁领我回去的师父也在前年忽然暴毙。这不,孤苦无依的我只能拜您为师了,如果您不收我,我真的无处可去了。”

  林欲雪:“……”

  如果不是知道实情,还果真要被她骗了去。

  林欲雪想到什么,反问说:“因为你惨,所以我要收你?”

  宁晚晚泪汪汪地抬起眼看他,可怜道:“可是,我真的好惨。”

  说罢又抹了把泪,一边抹泪还一边偷偷观察着林欲雪的表情。

  “哦?”

  林欲雪也不反驳,只是淡淡一笑。

  就在宁晚晚以为这法子对他根本没用的时候,他再度拿起一颗黑子,以强劲的力道扔到另一颗树上,说:

  “出来——”

  话音刚落。

  “呀!”

  又是一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宁晚晚当时就瞪直了眼。

  此人是个女子,身材窈窕,着装清凉露着肚脐,头顶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骰子,就叫她骰娘好了。骰娘掉下来以后,见到林欲雪,竟也是同宁晚晚一般立刻就哭:

  “嘤嘤嘤,魔尊大人,我真的好惨,我三岁全家人都死了,十五岁被卖到妓院,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如果您不收我为徒弟,我该怎么办呦!”

  宁晚晚:“……”

  好家伙,三岁就家人全死,比她还惨。

  不等她同情。

  啪——

  林欲雪又是一子。

  这次掉下来的则是一个背着书篓的书生,书生儒衫褴褛,手里捏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吨吨吨喝酒一边道:“魔尊大人,你莫要听那疯婆娘言语,吾才是最惨的。爷爷还没出生那年,我就死了全家,后来,我长大成家立业,去进京赶考那年,娘子和隔壁卖肉的老王跑了。我九考九不中,成了所有同窗的笑柄,没脸再回去了。子曾经曰过,魔尊,您不能见死不救。”

  宁晚晚:先不说九考九不中这件事,爷爷还没出生就死了全家,这科学吗?

  科学不科学的暂且押后再说。

  最后,林欲雪的第三枚棋子都不需要丢了。

  一个身高大约只到宁晚晚脖子附近的瞎眼秃顶小和尚听到动静,自己颤颤巍巍爬了出来,没错,是爬,他腿断了,所以只能爬。

  宁晚晚眼睁睁地看着小和尚一边爬一边咳血,说:“魔尊大人,终于,终于……”

  话还没说完,小和尚血已经吐了足足五斤。

  宁晚晚:“……”

  是在下输了。

  林欲雪却悠哉道:“要不,你们先打一架,看谁更惨?”

  说完这句话,林欲雪便转身走了。

  走得毫不留恋。

  而他一走,作为后来者,宁晚晚立刻感觉到三道带有强烈敌意的目光投射在了自己身上。至于为什么瞎子也有目光这回事,她也很好奇。

  不过——

  宁晚晚勾唇一笑,非但没怕,反而还很友好地和大家打了招呼:

  “各位早上好,我姓宁,你们可以叫我晚晚。”

  “林晚晚?”

  骰娘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宁晚晚,“以前从未见过你,是新来的吧。”

  宁晚晚纠正道:“宁,不是林,没错,我才刚来魔域。”

  nl不分,看来这是个南方魔修。

  她心中吐槽。

  骰娘却并不在意这些细节,而是妩媚笑了笑:“小丫头挺懂礼貌啊,看你面善,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吧?”

  说着骰娘就从自己头上把那颗巨大的骰子拿了下来。

  宁晚晚正犹豫要不要同意,只听那酒鬼书生吨吨吨又喝了两大口酒,说:“和骰娘赌钱,输了没钱,赢了没命。”

  “死鬼,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管!”

  骰娘嗔怪地瞪了酒鬼书生一眼。

  “嗝——”

  酒鬼打了个大大的酒嗝,顶着迷离的醉眼将自己藏在袖子里缺了一只手的左臂露了出来:“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若是折了手,多可惜呀?”

  骰娘嘻嘻笑着:“愿赌服输,不是么?”

  宁晚晚:“……”

  这时,那伏在地上爬的瞎眼小和尚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手里一串长长的灰色佛珠,念念有词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骰娘怒骂:“你个小秃驴装什么,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小和尚乍一看上去正经极了,完全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模样。

  然而,就在宁晚晚因为他的外表对他放松警惕时,小和尚却忽然转头,对着宁晚晚的方向,礼貌地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请问这位施主,可以大发慈悲,让我看看你的□□吗?”

  宁晚晚:“……滚!”

  说罢她一脚踢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将那色和尚一脚踢了快几百尺远。

  也正是这惊世骇俗的一脚,让在场众人全数震惊。

  “好,好凶——”

  吨吨吨,酒鬼书生边喝酒边后怕的感慨。

  骰娘也惊了:“这小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想到还挺能打。”

  宁晚晚笑眯眯:“还好。”

  心中却想,这一脚用了她十足十的力气,定能先声夺人,让这些人没法轻看了自己。

  事实也正是如此。

  骰娘本来是很瞧不上宁晚晚的,这些年想拜入魔尊门下的修士多如牛毛,一般坚持不了多久,最后还在纠缠魔尊的,也就是他们三个。

  如今陡然多了个看上去嫩生生的小姑娘,骰娘第一反应自然是看轻。

  不过那小色和尚的本事骰娘还是知道的。

  虽说他肯定也没防御,可一脚将一个元婴期修士踢那么远,小姑娘不简单。

  骰娘顿时收起了方才的漫不经心。

  “小丫头挺厉害,可惜这做事呢,要讲究先来后到。我等三人都在此蹲伏魔尊两年了也未见魔尊垂帘,至于你,就更不可能了。”

  骰娘摇曳着自己柔软的腰肢,柔声道。

  她的语气倒是挺温柔。

  但话里话外让宁晚晚赶紧滚的意思可半点不含糊。

  结果宁晚晚不卑不亢,说:“有道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可不可能,和你们并无干系,同理,你们可不可能,同我也没有干系。”

  酒鬼书生嗤笑:“如何没干系?若你死了,魔尊收我的可能性不就更多一重?”

  这句话让场上的气氛陡然尖锐起来。

  三人均不动声色调动体内灵气。

  不过宁晚晚并不怕他的威胁,反而还咧嘴一笑:“这话说得,这两年死的人难道还少么?死了以后,魔尊收你们了吗?”

  骰娘、书生:“……”

  该死,宁晚晚说得不错,林欲雪并没有收他们。

  宁晚晚见戳中了众人心事,心里也有了几分底。

  其实方才见到这三人的时候,宁晚晚也做好了要打架的准备。但敌众我寡,以一个人面对三个人并不现实。

  而且这三人的修为,显然是要比宁晚晚高上不少的。

  在宁晚晚看来,与其与他们打上一架两败俱伤,倒不如换个法子:

  合作。

  “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为何不联手行动呢?”

  宁晚晚提议道。

  骰娘很是疑惑:“联手,你要怎么联手?”

  酒鬼书生也极为好奇:“但说无妨。”

  宁□□脆往石头上一坐,大有跟大家好好聊聊的意思:“你们先说说看,平日里都是怎样蹲魔尊的。”

  说到这个骰娘就气:

  “还能怎么蹲,就每天起早贪黑那么蹲呗!”

  也不知林欲雪是哪里来的毛病,每天一大早天都不亮就来扫墓,而且天天不缺席。扫墓以外的时间,他行踪极为神秘,想蹲也蹲不到。

  所以日复一日,骰娘也跟着早起,连着两年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起得比鸡都早。

  酒鬼书生吨吨吨着说:

  “我倒是给他买过酒,但他不收,恐怕是嫌我的酒便宜。”

  骰娘埋怨地瞪他一眼:“早就说了,照你这喝法,一定要喝些好酒,否则那些劣质酒迟早喝死你!”

  宁晚晚若有所思。

  这会儿,那被踹飞的小和尚也爬了回来,半点不气馁地加入众人话题:“如此说来贫僧还胜过你们几分。”

  “哦,怎么胜过的?”

  宁晚晚问。

  小和尚双手合十,正经道:“贫僧就在他每日必经之地,摆上一床席子,爬在席子上装断腿,装吐血,偶尔魔尊大人善心大发,还会扔给我几颗灵石呢。”

  众人:“……”

  这是把你当乞丐了吧?

  大家都很默契地略过了他的发言。

  骰娘看向宁晚晚:“到你了。”

  宁晚晚于是如实交代:“我这还是第一天,没什么经验,方才躲在树上装魔尊的师父给他托梦,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她无奈耸了耸肩。

  “什么,装师父?”

  几人均是目瞪口呆。

  骰娘咋舌道:“魔域谁不知道魔尊大人很尊重他师父,你假装他师父,居然没有被他一剑杀了,真是稀奇。”

  宁晚晚眨眨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下意识觉得,魔尊他脾气没传言中那么坏。”

  否则她也不敢来拜他为师。

  骰娘悻悻道:“这倒是,这么久了,他也从没对我动手。”

  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相同的经历。

  酒鬼书生说:“现在我们都说完了,这位姑娘你该说说看你所谓的联手了。”

  书生的眼神虽因为喝酒太多而略显迷离,然而,那迷离中却始终带着分不容忽视的清醒。宁晚晚毫不怀疑,若自己的合作计划并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像方才所说的那样,对她动手。

  好在宁晚晚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

  她拿出一张白纸:“喏,这是魔尊从住处到这里的路线。”

  其他人点点头。

  对这条路线,大家早就烂熟于心。

  宁晚晚在路线上标记了几个点:“首先是这里,这是一家烧鸡店,每天师父他都要提早买好六只烧鸡。”

  酒鬼书生啧了一声:“这家我知道,每日天不亮就开始排队。”

  宁晚晚说:“这就对了。作为徒弟,我们自然是要替师父解忧,师父怎么能亲自去排队呢,那多浪费时间?从今天开始,书生去排队买烧鸡。”

  骰娘立刻不满:“为何不是我?”

  宁晚晚道:“自然还有旁的事,你难道放心把酒交给书生吗?”

  骰娘这才悻悻地:“也是。”

  酒到了酒鬼手里,哪里还能留下。

  小和尚问:“贫僧呢,贫僧呢?”

  宁晚晚看他一眼:“你吧,别的不行,卖惨倒是一流,你就继续卖惨吧。”

  小和尚正要答应。

  却听宁晚晚又道:“不过不能一个人卖,以后你卖惨的时候,要同时带着我们三人的份。”

  小和尚:“……”

  这不是为难和尚么?

  宁晚晚说:“最后便是我了,小女不才,会下些围棋,陪师父下棋解闷这件事,大家尽可以交给我。”

  三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不得不说,宁晚晚确实是提出了新思路。

  往日他们都只知道死蹲、卖惨,而宁晚晚这么一遭,完全就是摆出了个二十四孝好徒弟的形象来。

  除了惨,还更添了乖,懂事等等属性。

  试问又有哪个师父不想要这样一个徒弟呢?

  但这项计划还有一个重中之重的重点。

  骰娘提了出来:“你这计划倒是好,不过若是那林欲雪铁石心肠,就是不想收徒弟,无论我们怎么做,都半点不为所动呢?”

  这话戳中了每个人心中最深的担忧。

  毕竟也两年了,若是两年的时间里林欲雪有丝毫的动摇,他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宁晚晚的计划虽好,也是建立在林欲雪愿意收徒弟的前提下。

  若他不愿意,一切又成空谈。

  可宁晚晚又岂没有想到这点,她早有第二备选计划:“若魔尊不想收徒弟,我瞧他那深渊魔眼地方挺不错的,灵气尤其充裕。”

  “所以?”

  “所以我们干脆留一半人盯着他,另一半人趁机去偷偷修炼。一三五我与骰娘,二四六书生和尚,第七天大家休息,如何?”

  “……”

  不如何,简直就是绝妙!

  骰娘顿时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想法,我怎么从前就没想过呢?”

  酒鬼书生一边喝酒一边右手颤抖:“胆子太大了,太大了,但我竟十分动心。不若我们都别当徒弟,直接去修炼吧!”

  小和尚瞎了的双眼也仿佛冒出金光来:“不错不错,贫僧同意。”

  宁晚晚直接把手头上的纸卷起来,不客气地敲在和尚的秃顶上:

  “傻呀,当徒弟光明正大去,不比偷偷摸摸强?”

  也是。

  最好还是能当徒弟,徒弟的地位也非同凡响。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决断。

  “好了,大致的计划就是这样。如果你们还有补充,现在可以提出来。”

  宁晚晚十分谦虚地道。

  然而这三个怪人却破天荒地同时摇了摇头:“没有。”

  宁晚晚愣了一下,觉得这三人的态度好似有些奇怪。

  正要提起警惕,忽然,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

  “老大说得对。”

  宁晚晚:“……”

  不,她不是。

  “我们都听老大的,唯老大马首是瞻!”

  “老大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老大,酒满上了,请抽烟——”

  宁晚晚:“?”

  烟就大可不必了吧!

  ……

  莫名其妙,宁晚晚多了三个小弟。

  而且肉眼可见这三个小弟的本事还不怎么低。

  也不知这是不是好事,总而言之现下来看,不是什么坏事。

  但宁晚晚却不知道。

  就在他们暗自算计着林欲雪的时候,一颗留影珠却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数记录了下来。

  透过留影珠,林欲雪将他们的一切计划都归于眼底。

  对宁晚晚出人意料的举动,林欲雪可谓是啼笑皆非。

  本打算借着这三人的手,试探一番宁晚晚现如今的实力,可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反倒把三人直接笼络成了小弟。

  倒也的确是宁晚晚能做得出的事。

  但这样一来……

  林欲雪垂眼,目光不自觉落在自己裂开的手掌纹路上。

  只见那本该如白玉般无暇的手掌心中,一道极深的血痕正不断蔓延,几乎要自手掌蔓延至小臂。而这,仅仅是他今日短短见了宁晚晚一面的时间就留下的。

  他看上去早已习惯了这伤,并不以为意。

  但却不得不提起警惕。

  “天道”仍然在拒绝着他接近宁晚晚,哪怕这一世,宁晚晚已经逃离了所谓的“宿命”,主动找上了他。

  然而,“宿命”的轮回却从未终止。

  若想破局,非得宁晚晚自己跳出这个轮回不可,其他人包括他在内,都无法代替她。

  但若说跳出轮回。

  纵然这一世已经是千年来最佳的时机,但以宁晚晚现在的实力,根本还相差甚远。

  除非……

  林欲雪心中亦然有了决断。

  第二日。

  一大早,林欲雪照常是赶在辰时之前起了身。

  魔域的天总是亮的更晚些。

  黑暗笼罩着林欲雪的身体,完美将他藏匿在黑夜里。他速度如风,每日总能赶在最佳的时机去城南那家烧鸡店。

  说起来那老板早就记得他了。

  会每日提前为他准备好烧鸡、米酒。

  但今天却有所不同。

  林欲雪刚一出门,就察觉到魔尊府邸外,整整齐齐站了四个高低不一的人,睁着四双殷切的大眼睛看着他。

  一人手持包子和茶:“师父,请用早膳。”

  一人提着足足六包烧鸡,以及酒:“师父,这是您要的烧鸡和酒~”

  另有一人,则早早祭出宝剑,在宝剑上安置了一个软塌,一盘围棋,说:“师父,您且坐好,我带您御剑飞过去。”

  至于最后一人,是那瘸腿瞎眼的小和尚,这一次,他往身上挂了足足四个大牌子,分别写着:

  “我五岁父母双亡。”

  “我三岁全家暴毙。”

  “我二十岁夫人偷情。”

  “我自出生起聋眼瘸腿,不久于年。”

  小和尚的头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书:“太惨了,所以有没有好心的魔尊愿意收留我们当徒弟?”

  林欲雪:“……”

  着实太惨了,他是说他自己。

  眼前这幕,俨然是宁晚晚昨日那计划的升级版。

  大家后来一寻思,好徒弟当就当了,不如当到底。

  早饭得准备吧,车马也得准备上吧?既然都要准备,那干脆大家一起上,效果岂不是好上加好?

  可众人绝想不到的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面对“徒弟”们热情洋溢的表现,林欲雪反将一军:

  “四位的心意,本尊已经领会了。不过,本尊虽并非没有收徒的打算,却只打算收一个徒弟,不知四位,谁更合适呢?”

  说完,在场四人的眼神均是一变。

  好一个林欲雪,不愧是魔尊,只用简单的一句话,就瞬间瓦解了四人间短暂的同盟关系。

  都知道当魔尊的徒弟好,还是唯一的徒弟,谁不想争上一争?

  但昨日四人都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绝不内讧,短兵相接。

  如今……

  “本尊也十分为难。”

  说着,林欲雪袖手一挥,四枚泛着红光的令牌随即到了四人的手上。

  骰娘好奇地摩挲着令牌,问:“这是?”

  酒鬼书生眼中精光一闪:“这是‘情丝’的入境令牌。”

  宁晚晚:“情丝?”

  小和尚若有所悟道:“可是那把传说中的情丝剑。”

  “不错,正是情丝剑。”

  林欲雪沉声道。

  “慧剑斩情丝,三千乱绪随梦去!”

  说起这情丝一剑,那可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好剑。

  相传,情丝剑是一位修为已经修炼到化神期的修士,耗尽了毕生心血,以生命给自己道侣锻造出的一把剑。

  然而道侣在得了这把剑以后,却另投他欢。

  于是本该是蕴含爱意的情丝剑转眼心生怨恨,一剑结果了这位道侣,怒断情丝。

  自此后情丝剑落入无主之地,其剑灵则占据了两人生前的道场。

  每三年,七月初七,七夕节的那一天,情丝剑灵会开放道场入口,放有心争夺情丝剑的修士进去,挑选其下一任主人。

  毕竟是以命练出来的剑,又有这么一桩凄美的爱情故事。

  情丝剑历来都不缺名门修士争夺。

  然而也是奇怪,自情丝剑灵开放道场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多少修士进去,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最后成功带出了情丝剑。

  情丝剑也就在这一代一代的修士口中,变得愈发传奇起来。

  “三日后,道场入口开启,谁若能成功带出情丝剑,本尊便收谁当徒弟,说到做到。”

  林欲雪掷地有声道。

  在场四人登时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一眼。

  怎么办?

  去,还是不去?

  “我可是听说了,争情丝剑的修士多如牛毛。”

  “不止如此呢,听说还有许多修士进去了就回不来了,彻底交代在里头!”

  “竟如此可怕?”

  “你以为?毕竟是情丝剑,不说那胡扯的故事,只论其威力,是可以排在修真界百大名剑榜中的……”

  宁晚晚也有些一时拿不准主意。

  照众人所说,这情丝剑要拿,困难程度不止一点半点。

  以她现在修炼了三年金丹期的修为,能敌得过这么多敌人吗?

  可若是就此放弃,她说什么也不甘心。

  正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剑灵天眼忽然在她耳边开口:“情丝剑,你必须拿。”

  “什么?”

  宁晚晚懵了,怎么就成了必须拿了?

  天眼道:“你不是一直想有自己的一把命剑吗?我方才已经算出,这把情丝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剑。”

  宁晚晚:“……”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

  既然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剑,那按照书里所谓的命格之说,岂不是?

  下一刻,天眼肯定了她的猜测:

  “不错,叶离的命剑,也是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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