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残余
夏家会客室。
一走进去关上门，杨大强就朝顾清末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杨大力微愣，随即也跟着鞠躬。
“顾小姐，不知您的身份，一直没能当面向您表示感谢。三年前如果不是您出手搭救，我怕是早就客死他乡了。”
顾清楚并没有避开他的鞠躬，就这么看着，“那时不过是听你说了句中文，得知你也是中国人，顺手罢了。”
当时，她正好夜里出来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街头暗巷，偶遇暗杀。
她本不想多管，却听到杨大强用中文说了句“今天要死在这里吗”，就顺手救了他。
事后她也没想过要回报，杨大强却自报家门说欠她一个人情，如果她有事需要帮忙，就来南城找他。
杨大强也算一号人物，尤其他还在南城。
夏清歌要回夏家，顾清末查过夏家，也查了些南城影响力的人物，自然是听说过杨大强这个名字的。
当时还有些意外，本来没想过要他一个人情的她，在他报了家门后，说了句有需要会找他，算是应了他那句人情的话。
而她之所以应下，就是想到夏清歌在南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麻烦需要找人帮忙解决。
“不管怎样，顾小姐救了我的命都是事实。”
“坐下说。”夏清歌当先坐下。
杨大强看向夏清歌。
既然顾清末同意她跟着进来，见过顾清末出手，大概猜到顾清末身份的杨大强，对夏清歌的身份也大抵有了猜测。
不过他并没有道破。
顾清末坐下后，他也走过去坐下。
顾清末扫一眼会客室，看向夏清歌，“夏夏。”
一个眼神，夏清歌就懂了她的意思。
点头起身，顺手找了东西将会客室里安装的摄像头挡住。
会客室不是私人空间，又是夏年之常用来视频会议的地方，放有不少文件，有摄像头很正常。
夏清歌也知道夏年之不会看，但以防万一嘛。
至于刚进门时，是因为她们没想到杨大强会那么直接就鞠躬。
也就鞠个躬，也听不到声音，就算有人看到这里的监控视频，也联想不到那么多。
夏清歌遮住摄像头后，回来坐下，顾清末才看着陈杨大强，“有什么事，说吧。”
杨大强一惊，“顾小姐怎么知……”
罢了想到她的身份，了然。
他差点忘了，能走到那个位置，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洞察力？
“不错，我今天登夏家的门，来见顾小姐一面以及为今天王全的失礼向您表达歉意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件事想告诉您。”
“本来这件事我早就想告知您，奈何不知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身在何处，就一直没办法相告。”
“能让杨老大不惜大晚上登夏家的门也要来见末末一面，想来必是极要紧的事。”
杨大强闻言看向夏清歌，“杨老大不敢当，夏小姐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杨大强并非没有一点本事的人，之所以对顾清末这么客气，有她的身份原因，但更多的还是，顾清末对他有救命之恩。
对顾清末客气，知道夏清歌是顾清末信任的人，他对夏清歌自然也多了几分客气。
“有什么事，杨先生但说无妨。”顾清末依旧带着笑，语气和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
根本看不出她对这件事是想知道还是不知道。
见此，杨大强又在心里惊叹一番，这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知道顾小姐是否听说过，我在y国有不少生意，与y国的许多家族都打过交道？”
“略有耳闻。”
“杨先生要说的事和y国有关？”
夏清歌没说话，安静的听他们说。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她心里其实并没有这么平静。
从杨大强的态度看，明显是知道末末身份的，而知道末末身份的他，竟有重要的事要告知末末，还提到近来她和末末都很关注的y国那边的家族。
“是的。”
斟酌一下，杨大强用比较委婉的说法，“当年y国那木家族掌权人的死因，我听说过。”
就是变相的告诉顾清末，他认出了她的身份，还知道她和那木家族的纠葛。
顾清末笑笑，“所以？”
“我没有恶意，顾小姐不必着急。”
“我看起来很着急？”
杨大强一愣，不是，她脸上只有不显山不露水的笑，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摇头，“不是。”
“我只是想说，我没有恶意，顾小姐不必心生警惕。”
“我和那木家族没有交集，却和史密斯家族有些生意往来。关于前段时间史密斯家族掌权人突然病故，我知道一些外界不知道的事。”
“哦？说说看。”
不管是什么，顾清末现在倒是很高兴杨大强能因为这件事来找她。
这说明，夏夏不用再去查，就不用冒险。
听到这里，夏清歌也来了兴致。
“史密斯病逝的前一天，还在秘密和我谈一桩生意。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病逝。”
“大家族的争斗，死因千奇百怪，最后用病逝来涵盖的情况并不少见，这似乎没什么新奇的。”
“顾小姐有所不知，因为那笔生意有些大，我担心是对手故意从中捣乱暗害史密斯，就去查了查。”
顾清末一顿，抬眸看他，笑容深了几分，“结果呢？”
“史密斯的死因确实不是病逝，而是被暗杀在他的房间里。当然，是不是我的对手请了杀手来暗杀，我暂还不能确定。但您知道，像史密斯那种传承几百年的家族，掌权人必是住在家族大宅里，层层安保守着，别说人，一只苍蝇估计都很难靠近。”
“偏偏，史密斯就是被暗杀了，一枪直穿脑门。”
“在杀手界，能在层层守卫下潜进像史密斯那种大家族掌权人的房间，还悄无声息将其暗杀，只有夜煞出来的杀手才能做到。而夜煞，早就毁了。”
“事后我又查了一下，得知史密斯家族掌权人被暗杀，并非是有人将要杀他的任务放到相应的网站让人来接，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杀手自发要去杀他。”
“再之后，那木家族崛起。”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说完又补充：“与顾小姐说这些，并不是为还您的人情，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知您，就当是为今天的事向您赔罪，至于欠您的人情，依然在。”
“不必，这件事足够你还掉所欠的人情。”顾清末眸色深深，意味不明的说。
“我……”
却被夏清歌打断：“想来杨先生也猜到了些东西，出了这个门，我不希望听到一些不想听到传言，我和末末如今的日子很安定。希望杨先生别让末末后悔当初救了你。”
变相的警告。
尽管是笑着说，但这警告的意味却很浓。
“夏小姐放心，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恩将仇报的无耻之辈。”
“至于我弟弟，你们更不用担心，他胆子小，对于招惹不起的人，他不敢去招惹。再则，他虽是不靠谱了些，却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像我们这样江湖混迹的人，向来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
听完他们的对话，已经对顾清末的身份有了些猜测的杨大力还处于震惊中。
再听到杨大强的话，嘴角一抽。
要夸就夸，怎么还要先踩再夸？
“请放心，我哥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是那种会恩将仇报的人。”
“如此自然最好。”
夏清歌站起身，“那我就不多留两位了。”
杨大强和杨大力也没有多留的意思，相继起身，“二位留步，不必相送。”
他们离开夏家后，顾清末和夏清歌就上楼去了夏清歌的房间。
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不过相较而言，夏清歌的神色要更凝重些。
“末末，你觉得会是谁？”
问完还不等顾清末回答，她又说：“夜煞不是都被毁了吗？那些人都一起毁了，怎么还会有人？”
“夜煞里的人，身手足以潜进史密斯家族悄无声息将其掌权人杀掉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如果真是夜煞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人中的某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我们也不用着急，说不定不是杀手所为呢？”顾清末笑了笑，说：“也不是只有杀手才有那样的身手，你看看易寒熙和秦煜，如果换了他们，也未必做不到。”
“退一步说，就算是杀手，也不一定就是夜煞的杀手。”
“可，照着杨大强的说法，史密斯死后，那木家族就崛起，很难不让人往夜煞身上去想，毕竟老那木是死在你手里。”
“不必忧心。”顾清末指了指另一张沙发，“先坐下。”
夏清歌见她一脸淡定，心里的担忧不由得散了些。
走过去坐下。
“就算真是夜煞里的人，又如何？我们还能奈何不得侥幸活下来的一两个人？”
夏清歌一想，好像真是这样。
要知道当初他们毁夜煞时，是夜煞最鼎盛的时候，不只旧人，新人里也是人才辈出。
那么多人，不也死在了他们手里？尽管他们为此筹谋了几年。
这么一想，夏清歌最后那点担忧也没了。
“那末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照常过日子，不必为这点变故打破现在的生活。”
“不过，既然杨大强告知了我们史密斯的死因，你倒是不必再冒险去查，安心的做大学生。”
夏清歌：“……”她其实不想做学生。
不过看到末末这么淡定，她还真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行吧，那这事就先不提，我们来说说夏思思。”
顾清末笑笑，“她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无聊又虐渣进行时么，咱们得有点仪式感，不然夏思思如果知道我们虐她都这么不上心，还不得直接气死？”
夏清歌继续说：“今天看到我们露了那么一手，以夏思思的聪明，暂时应该不会再犯到我们头上，下一步，她估计会将目标直接转向我哥哥，毕竟现在她在夏家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她必然会做点什么来稳住她在夏家的地位。”
“你觉得，就她，能算计得了你哥哥？”
“所以啊，她就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末末你多在南城待几天，亲眼看到夏思思的下场再回去。”
“也就这几天。”顾清末说，“她不会让我们等太久，或者说，那个马江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马江，他伤得那么重，行吗？”
“别小看了疯子。他对夏思思的病态痴迷，其实和疯子没什么两样。”这还是顾清末在滑雪场时看出来的。
那时，马江身上的伤那么重，就算是忍耐力很强的人，怕是都很难做到像他那样的明明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还要温柔的对夏思思笑着说那些安慰她的话。
在滑道上，她站在马江旁边，很清楚听到重伤的马江直哼哼，明显很是怕疼。
这样怕疼的一个人，在夏思思面前却能做到完全忽略疼痛。
这种人，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那我们就等着看戏。”说罢，夏清歌问顾清末：“末末，那史密斯家族和那木家族的事，要不要告诉娇娇姐和铭哥？”
顾清末微顿，而后说：“不用。”
“高家的事正在紧要关头，没必要他们分心，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当面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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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楚并没有避开他的鞠躬，就这么看着，“那时不过是听你说了句中文，得知你也是中国人，顺手罢了。”
当时，她正好夜里出来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街头暗巷，偶遇暗杀。
她本不想多管，却听到杨大强用中文说了句“今天要死在这里吗”，就顺手救了他。
事后她也没想过要回报，杨大强却自报家门说欠她一个人情，如果她有事需要帮忙，就来南城找他。
杨大强也算一号人物，尤其他还在南城。
夏清歌要回夏家，顾清末查过夏家，也查了些南城影响力的人物，自然是听说过杨大强这个名字的。
当时还有些意外，本来没想过要他一个人情的她，在他报了家门后，说了句有需要会找他，算是应了他那句人情的话。
而她之所以应下，就是想到夏清歌在南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麻烦需要找人帮忙解决。
“不管怎样，顾小姐救了我的命都是事实。”
“坐下说。”夏清歌当先坐下。
杨大强看向夏清歌。
既然顾清末同意她跟着进来，见过顾清末出手，大概猜到顾清末身份的杨大强，对夏清歌的身份也大抵有了猜测。
不过他并没有道破。
顾清末坐下后，他也走过去坐下。
顾清末扫一眼会客室，看向夏清歌，“夏夏。”
一个眼神，夏清歌就懂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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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歌也知道夏年之不会看，但以防万一嘛。
至于刚进门时，是因为她们没想到杨大强会那么直接就鞠躬。
也就鞠个躬，也听不到声音，就算有人看到这里的监控视频，也联想不到那么多。
夏清歌遮住摄像头后，回来坐下，顾清末才看着陈杨大强，“有什么事，说吧。”
杨大强一惊，“顾小姐怎么知……”
罢了想到她的身份，了然。
他差点忘了，能走到那个位置，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洞察力？
“不错，我今天登夏家的门，来见顾小姐一面以及为今天王全的失礼向您表达歉意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件事想告诉您。”
“本来这件事我早就想告知您，奈何不知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身在何处，就一直没办法相告。”
“能让杨老大不惜大晚上登夏家的门也要来见末末一面，想来必是极要紧的事。”
杨大强闻言看向夏清歌，“杨老大不敢当，夏小姐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杨大强并非没有一点本事的人，之所以对顾清末这么客气，有她的身份原因，但更多的还是，顾清末对他有救命之恩。
对顾清末客气，知道夏清歌是顾清末信任的人，他对夏清歌自然也多了几分客气。
“有什么事，杨先生但说无妨。”顾清末依旧带着笑，语气和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
根本看不出她对这件事是想知道还是不知道。
见此，杨大强又在心里惊叹一番，这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知道顾小姐是否听说过，我在y国有不少生意，与y国的许多家族都打过交道？”
“略有耳闻。”
“杨先生要说的事和y国有关？”
夏清歌没说话，安静的听他们说。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她心里其实并没有这么平静。
从杨大强的态度看，明显是知道末末身份的，而知道末末身份的他，竟有重要的事要告知末末，还提到近来她和末末都很关注的y国那边的家族。
“是的。”
斟酌一下，杨大强用比较委婉的说法，“当年y国那木家族掌权人的死因，我听说过。”
就是变相的告诉顾清末，他认出了她的身份，还知道她和那木家族的纠葛。
顾清末笑笑，“所以？”
“我没有恶意，顾小姐不必着急。”
“我看起来很着急？”
杨大强一愣，不是，她脸上只有不显山不露水的笑，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摇头，“不是。”
“我只是想说，我没有恶意，顾小姐不必心生警惕。”
“我和那木家族没有交集，却和史密斯家族有些生意往来。关于前段时间史密斯家族掌权人突然病故，我知道一些外界不知道的事。”
“哦？说说看。”
不管是什么，顾清末现在倒是很高兴杨大强能因为这件事来找她。
这说明，夏夏不用再去查，就不用冒险。
听到这里，夏清歌也来了兴致。
“史密斯病逝的前一天，还在秘密和我谈一桩生意。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病逝。”
“大家族的争斗，死因千奇百怪，最后用病逝来涵盖的情况并不少见，这似乎没什么新奇的。”
“顾小姐有所不知，因为那笔生意有些大，我担心是对手故意从中捣乱暗害史密斯，就去查了查。”
顾清末一顿，抬眸看他，笑容深了几分，“结果呢？”
“史密斯的死因确实不是病逝，而是被暗杀在他的房间里。当然，是不是我的对手请了杀手来暗杀，我暂还不能确定。但您知道，像史密斯那种传承几百年的家族，掌权人必是住在家族大宅里，层层安保守着，别说人，一只苍蝇估计都很难靠近。”
“偏偏，史密斯就是被暗杀了，一枪直穿脑门。”
“在杀手界，能在层层守卫下潜进像史密斯那种大家族掌权人的房间，还悄无声息将其暗杀，只有夜煞出来的杀手才能做到。而夜煞，早就毁了。”
“事后我又查了一下，得知史密斯家族掌权人被暗杀，并非是有人将要杀他的任务放到相应的网站让人来接，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杀手自发要去杀他。”
“再之后，那木家族崛起。”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说完又补充：“与顾小姐说这些，并不是为还您的人情，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知您，就当是为今天的事向您赔罪，至于欠您的人情，依然在。”
“不必，这件事足够你还掉所欠的人情。”顾清末眸色深深，意味不明的说。
“我……”
却被夏清歌打断：“想来杨先生也猜到了些东西，出了这个门，我不希望听到一些不想听到传言，我和末末如今的日子很安定。希望杨先生别让末末后悔当初救了你。”
变相的警告。
尽管是笑着说，但这警告的意味却很浓。
“夏小姐放心，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恩将仇报的无耻之辈。”
“至于我弟弟，你们更不用担心，他胆子小，对于招惹不起的人，他不敢去招惹。再则，他虽是不靠谱了些，却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像我们这样江湖混迹的人，向来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
听完他们的对话，已经对顾清末的身份有了些猜测的杨大力还处于震惊中。
再听到杨大强的话，嘴角一抽。
要夸就夸，怎么还要先踩再夸？
“请放心，我哥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是那种会恩将仇报的人。”
“如此自然最好。”
夏清歌站起身，“那我就不多留两位了。”
杨大强和杨大力也没有多留的意思，相继起身，“二位留步，不必相送。”
他们离开夏家后，顾清末和夏清歌就上楼去了夏清歌的房间。
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不过相较而言，夏清歌的神色要更凝重些。
“末末，你觉得会是谁？”
问完还不等顾清末回答，她又说：“夜煞不是都被毁了吗？那些人都一起毁了，怎么还会有人？”
“夜煞里的人，身手足以潜进史密斯家族悄无声息将其掌权人杀掉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如果真是夜煞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人中的某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我们也不用着急，说不定不是杀手所为呢？”顾清末笑了笑，说：“也不是只有杀手才有那样的身手，你看看易寒熙和秦煜，如果换了他们，也未必做不到。”
“退一步说，就算是杀手，也不一定就是夜煞的杀手。”
“可，照着杨大强的说法，史密斯死后，那木家族就崛起，很难不让人往夜煞身上去想，毕竟老那木是死在你手里。”
“不必忧心。”顾清末指了指另一张沙发，“先坐下。”
夏清歌见她一脸淡定，心里的担忧不由得散了些。
走过去坐下。
“就算真是夜煞里的人，又如何？我们还能奈何不得侥幸活下来的一两个人？”
夏清歌一想，好像真是这样。
要知道当初他们毁夜煞时，是夜煞最鼎盛的时候，不只旧人，新人里也是人才辈出。
那么多人，不也死在了他们手里？尽管他们为此筹谋了几年。
这么一想，夏清歌最后那点担忧也没了。
“那末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照常过日子，不必为这点变故打破现在的生活。”
“不过，既然杨大强告知了我们史密斯的死因，你倒是不必再冒险去查，安心的做大学生。”
夏清歌：“……”她其实不想做学生。
不过看到末末这么淡定，她还真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行吧，那这事就先不提，我们来说说夏思思。”
顾清末笑笑，“她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无聊又虐渣进行时么，咱们得有点仪式感，不然夏思思如果知道我们虐她都这么不上心，还不得直接气死？”
夏清歌继续说：“今天看到我们露了那么一手，以夏思思的聪明，暂时应该不会再犯到我们头上，下一步，她估计会将目标直接转向我哥哥，毕竟现在她在夏家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她必然会做点什么来稳住她在夏家的地位。”
“你觉得，就她，能算计得了你哥哥？”
“所以啊，她就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末末你多在南城待几天，亲眼看到夏思思的下场再回去。”
“也就这几天。”顾清末说，“她不会让我们等太久，或者说，那个马江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马江，他伤得那么重，行吗？”
“别小看了疯子。他对夏思思的病态痴迷，其实和疯子没什么两样。”这还是顾清末在滑雪场时看出来的。
那时，马江身上的伤那么重，就算是忍耐力很强的人，怕是都很难做到像他那样的明明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还要温柔的对夏思思笑着说那些安慰她的话。
在滑道上，她站在马江旁边，很清楚听到重伤的马江直哼哼，明显很是怕疼。
这样怕疼的一个人，在夏思思面前却能做到完全忽略疼痛。
这种人，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那我们就等着看戏。”说罢，夏清歌问顾清末：“末末，那史密斯家族和那木家族的事，要不要告诉娇娇姐和铭哥？”
顾清末微顿，而后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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