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
早上十一点，歆然从睡梦中悠悠醒来，睁着一双迷蒙的双眼，看着似乎还没从睡梦中彻底醒来。
刚才，她梦到母亲了。
梦中的母亲一改往日的狠戾，拖着单薄的身体哭倒在她的床前，那张不符合年纪的苍老看着愈发的憔悴，她一边哭，还一边叫着歆然的名字。
十岁之后，在看清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后，歆然对母亲就没有太深的感情了。
可看着母亲如此伤心欲绝的哭倒在床前，她那自认为冷酷的心，竟浮起一股说不出的微妙情感。
直到从睡梦中醒来，歆然依旧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那份心情。
她从床上缓缓坐起，转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后从床上爬起，安静的脸上是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吃过午饭，把昨天提前准备好的简历，和昨天下午为了面试特地拍摄的照片一同装进一个公文袋内，准备离开的时候，歆然步子一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快步走到梳妆台前。
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在一众首饰包装盒的正中央，一个精美的木制小首饰盒极为引人注意。
歆然将手里的东西往梳妆台上一放，重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抽屉中的小首饰盒，轻轻掀开盖子，一个精美小巧的带着相机吊坠的项链映入眼帘。
这是昨夜在临睡前，阮温临特地给她的，说是为了庆祝她第一次去面试的礼物。
庆祝第一次去面试。
歆然听过庆祝第一次面试成功的，听过庆祝第一次项目完成的，这庆祝去面试的理由，倒是前所未闻。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能收到礼物对于歆然来说，就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了。
这可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收到一份像样的礼物。
那曾经只能羡慕别人，想象出来的快乐，原来在收到礼物的这一刻，远比想象还要愉悦。
歆然将项链从首饰盒里拿出，将头发撩起到一侧，洁白嫩滑的脖颈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她解开项链的卡扣，看了一眼，研究了两秒后，伸手将项链绕过头发，缠上脖子。
可这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在歆然努力了近三分钟后，败下阵来。
歆然略显挫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底又不愿意放弃戴项链的行为，思索了两秒，从梳妆台前站起，一边往外奔，一边喊道：“陈姨，陈姨，帮我戴个项链！”
根据陆明冉提供的地址，歆然很快就到达要面试的工作室的大楼。
这家工作室歆然上网查过，本以为只是一家小工作室，查完之后，歆然才大呼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心底对陆明冉更事涌起满满的感激。
这是一家名为“伊”的摄影团队，名字听起来普通，但工作室的老板兼主摄影师林西顾却十分出名。
网络上，他的风评很矛盾。
林西顾，34岁，天才型摄影师，但性格自大古怪，因为爱耍大牌，被业内人士诟病人品有问题。可面对他超强的业务能力，即便大家对他颇有情绪，找上门的艺人和品牌方还是络绎不绝。
“伊”的介绍里其实一共有三位摄影师，除了林西顾，另外两位皆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徒弟的业务能力虽不能与师父相比，但他们二人在业界也是顶尖水平。
网络上有个说法，“只要你能成为林西顾的徒弟，哪怕你就是一块木头，在他的□□下，都能变成摄影大佬。”，因此每年想要拜师的人很多，可真正能入他眼的，直到现在，也没出现第三个。
歆然自然不会奢望陆明冉将自己安排在林西顾的手下，只要能顺利入职，哪怕是加入到另外两位摄影师的团队中，对她来说都是极其幸运的事。
与前台小姑娘说明来意，在填写了一张表格后，小姑娘领着她进入了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不大，装修更是简单，两张白色的办公桌随意的拼在一起，周围的椅子七零八落地遍布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某场暴风的洗礼一般。
小姑娘让歆然先坐着，自己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杂乱的会议室里歆然显得极为拘谨，她四目张望，不知自己是应该随便找个椅子坐下，还是将会议室里的椅子一一摆列整齐等待面试官的到来。
就在歆然决定随便整理整理椅子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打开。
会议室外，一个顶着一头棕色大波浪的美艳女人走了进来，在看到正准备搬椅子的歆然，当即一愣。
歆然听到动静，抓着椅被，连人带椅子地猛转过身。
歆然：……
面试官：……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女人率先反应过来，眼睛一眨，脸上升起一抹职业性的假笑：“你好，我是本次的面试官阮安心，你就是歆然吧？”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成熟的御姐音带着一丝淡淡地魅意。
歆然听到问话，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抓着椅子的手微微一松，一声突兀刺耳的碰撞自地面响起。
在阮安心诧异的目光中，歆然只觉得脸上一热，伸手一把扶住面前的椅子，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阮安心却不甚在意，冲着歆然微微一笑，满脸和善地走到办公桌后，冲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面试的过程还算顺利，一开始的例行询问，到后面的专业问题，虽然歆然回答得有些磕磕绊绊，但好在并没有出错。
“那么，等国庆后，再正式办理入职手续吧。”
在阮安心温柔的声音中，本次面试彻底结束。
歆然抱着文件袋，一边冲着阮安心说谢谢，一边暗念竟然就如此简单的定下来了。
但转念一想，或许这面试会如此简单的原因，也拜陆明冉所赐。
她看了看怀里的文件袋，虽然成功入职，但那悉心准备的照片没有用上，还是有些可惜。更何况为了这些照片，她还……
一想到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歆然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
“还有什么事吗？”阮安心见歆然迟迟没有离开，以为她还有什么疑问。
歆然听罢，急忙摇头，冲着她又是连连道谢，急冲冲地离开会议室。
歆然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男人就走会议室，阮安心看到男人，刚还在整理资料的动作立刻一停，将桌上的纸拢在一起，走到男人面前：“黎总。”
黎泽凯轻点了点头，看着歆然离去的方向，“就是她？”
阮安心点了点头，同时从怀里的文件中抽出一份简历，递到黎泽凯的手边，“这是她的简历。”
黎泽凯接过，随意的看了一眼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一言不发，拿着那份简历往办公室走去。
阮温临坐在车内，目光从一开始的云淡风轻，到后面逐渐变得烦躁。
他的目光，在前方大楼与手腕腕表间来回转动，直到看到腕表上的时间到达三点三十的时候，眼中的耐性又是失去了大半。
陆明冉不是说已经打好招呼了吗，怎么还这么慢。
从知道歆然下午要来面试后，阮温临就让安孝淇将今天所有的工作安排都挪到上午，实在安排不开的工作就直接丢给陆明冉，将下午的时间完全空出来。
安孝淇与陆明冉对阮温临这反常的行为极为震惊，特别是陆明冉，在得知自己竟要完成阮温临那没做完的工作，在办公室里就哀嚎起来：“阮温临，我竟没发现你如此重色轻友！”
两点半，阮温临在安孝淇送来的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就直接抓起西服外套，与安孝淇嘱咐了两句，便急冲冲地离开了公司。
于是，在阮温临离开公司的半个小时后，整个公司乃至清洁阿姨都知道了一件事——全年无休的工作狂阮总今天竟为了太太翘班了！
路上虽然有些堵，但在三点零五的时候阮温临还是及时到达了“伊”工作室的大楼门口。
阮温临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大楼门口的位置，将车挺好，把车窗打开后，吹着初秋的凉爽轻风，阮温临坐在车内，静等着歆然的出现。
但谁知，这一等，竟等了近半个小时。
阮温临眉头紧皱，心底腹诽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后再见不到歆然，他就亲自上楼去把她带出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阮温临将手轻轻地搭在方向盘上，在分针越来越靠近“7”的时候，他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就在秒针还剩下最后五次就到达“12”，阮温临再也沉不住气，脚下用力地一踩刹车，食指摁动启动钮，在发动机发出“嗡嗡”地低噪音下，那空无一人的大楼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歆然低着头从大楼里出来，怀里紧抱着文件夹，双手不太流畅地操作着手机，打开打车软件。
时间还早，她在考虑是直接打车回家，还是去找阮温临，将自己面试成功的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他。
但想起他最近忙碌的样子，歆然又担心自己这贸然跑去，会不会给他造成麻烦。
正当她纠结时，前方忽然响起两声响亮的喇叭音。
歆然愣愣地抬起头，就见眼前不知何时开来了一辆白色轿车。
而这车看着还异常的眼熟……
歆然蓦地睁大双眼，满脸诧异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心里又惊又喜：“阮温临？”
阮温临微微笑着，手里拿着一瓶橙汁，从车前绕到歆然的身边，将橙汁递给她后，打开副驾的车门，伸手揉了揉歆然的小脑袋，“看到我惊喜吗？”
歆然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中满是喜色，刚想说什么，便看到不远处准备过来的保安，急忙抱着文件袋和橙汁坐上副驾，只是在阮温临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阮温临一笑，像是早已猜到歆然会有如此问题，在伸手将她抵在门框上的手往里挪了挪的同时，微笑着说道：“自然是来带然然庆祝找到工作这件喜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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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梦到母亲了。
梦中的母亲一改往日的狠戾，拖着单薄的身体哭倒在她的床前，那张不符合年纪的苍老看着愈发的憔悴，她一边哭，还一边叫着歆然的名字。
十岁之后，在看清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后，歆然对母亲就没有太深的感情了。
可看着母亲如此伤心欲绝的哭倒在床前，她那自认为冷酷的心，竟浮起一股说不出的微妙情感。
直到从睡梦中醒来，歆然依旧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那份心情。
她从床上缓缓坐起，转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后从床上爬起，安静的脸上是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吃过午饭，把昨天提前准备好的简历，和昨天下午为了面试特地拍摄的照片一同装进一个公文袋内，准备离开的时候，歆然步子一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快步走到梳妆台前。
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在一众首饰包装盒的正中央，一个精美的木制小首饰盒极为引人注意。
歆然将手里的东西往梳妆台上一放，重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抽屉中的小首饰盒，轻轻掀开盖子，一个精美小巧的带着相机吊坠的项链映入眼帘。
这是昨夜在临睡前，阮温临特地给她的，说是为了庆祝她第一次去面试的礼物。
庆祝第一次去面试。
歆然听过庆祝第一次面试成功的，听过庆祝第一次项目完成的，这庆祝去面试的理由，倒是前所未闻。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能收到礼物对于歆然来说，就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了。
这可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收到一份像样的礼物。
那曾经只能羡慕别人，想象出来的快乐，原来在收到礼物的这一刻，远比想象还要愉悦。
歆然将项链从首饰盒里拿出，将头发撩起到一侧，洁白嫩滑的脖颈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她解开项链的卡扣，看了一眼，研究了两秒后，伸手将项链绕过头发，缠上脖子。
可这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在歆然努力了近三分钟后，败下阵来。
歆然略显挫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底又不愿意放弃戴项链的行为，思索了两秒，从梳妆台前站起，一边往外奔，一边喊道：“陈姨，陈姨，帮我戴个项链！”
根据陆明冉提供的地址，歆然很快就到达要面试的工作室的大楼。
这家工作室歆然上网查过，本以为只是一家小工作室，查完之后，歆然才大呼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心底对陆明冉更事涌起满满的感激。
这是一家名为“伊”的摄影团队，名字听起来普通，但工作室的老板兼主摄影师林西顾却十分出名。
网络上，他的风评很矛盾。
林西顾，34岁，天才型摄影师，但性格自大古怪，因为爱耍大牌，被业内人士诟病人品有问题。可面对他超强的业务能力，即便大家对他颇有情绪，找上门的艺人和品牌方还是络绎不绝。
“伊”的介绍里其实一共有三位摄影师，除了林西顾，另外两位皆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徒弟的业务能力虽不能与师父相比，但他们二人在业界也是顶尖水平。
网络上有个说法，“只要你能成为林西顾的徒弟，哪怕你就是一块木头，在他的□□下，都能变成摄影大佬。”，因此每年想要拜师的人很多，可真正能入他眼的，直到现在，也没出现第三个。
歆然自然不会奢望陆明冉将自己安排在林西顾的手下，只要能顺利入职，哪怕是加入到另外两位摄影师的团队中，对她来说都是极其幸运的事。
与前台小姑娘说明来意，在填写了一张表格后，小姑娘领着她进入了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不大，装修更是简单，两张白色的办公桌随意的拼在一起，周围的椅子七零八落地遍布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某场暴风的洗礼一般。
小姑娘让歆然先坐着，自己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杂乱的会议室里歆然显得极为拘谨，她四目张望，不知自己是应该随便找个椅子坐下，还是将会议室里的椅子一一摆列整齐等待面试官的到来。
就在歆然决定随便整理整理椅子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打开。
会议室外，一个顶着一头棕色大波浪的美艳女人走了进来，在看到正准备搬椅子的歆然，当即一愣。
歆然听到动静，抓着椅被，连人带椅子地猛转过身。
歆然：……
面试官：……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女人率先反应过来，眼睛一眨，脸上升起一抹职业性的假笑：“你好，我是本次的面试官阮安心，你就是歆然吧？”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成熟的御姐音带着一丝淡淡地魅意。
歆然听到问话，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抓着椅子的手微微一松，一声突兀刺耳的碰撞自地面响起。
在阮安心诧异的目光中，歆然只觉得脸上一热，伸手一把扶住面前的椅子，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阮安心却不甚在意，冲着歆然微微一笑，满脸和善地走到办公桌后，冲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面试的过程还算顺利，一开始的例行询问，到后面的专业问题，虽然歆然回答得有些磕磕绊绊，但好在并没有出错。
“那么，等国庆后，再正式办理入职手续吧。”
在阮安心温柔的声音中，本次面试彻底结束。
歆然抱着文件袋，一边冲着阮安心说谢谢，一边暗念竟然就如此简单的定下来了。
但转念一想，或许这面试会如此简单的原因，也拜陆明冉所赐。
她看了看怀里的文件袋，虽然成功入职，但那悉心准备的照片没有用上，还是有些可惜。更何况为了这些照片，她还……
一想到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歆然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
“还有什么事吗？”阮安心见歆然迟迟没有离开，以为她还有什么疑问。
歆然听罢，急忙摇头，冲着她又是连连道谢，急冲冲地离开会议室。
歆然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男人就走会议室，阮安心看到男人，刚还在整理资料的动作立刻一停，将桌上的纸拢在一起，走到男人面前：“黎总。”
黎泽凯轻点了点头，看着歆然离去的方向，“就是她？”
阮安心点了点头，同时从怀里的文件中抽出一份简历，递到黎泽凯的手边，“这是她的简历。”
黎泽凯接过，随意的看了一眼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一言不发，拿着那份简历往办公室走去。
阮温临坐在车内，目光从一开始的云淡风轻，到后面逐渐变得烦躁。
他的目光，在前方大楼与手腕腕表间来回转动，直到看到腕表上的时间到达三点三十的时候，眼中的耐性又是失去了大半。
陆明冉不是说已经打好招呼了吗，怎么还这么慢。
从知道歆然下午要来面试后，阮温临就让安孝淇将今天所有的工作安排都挪到上午，实在安排不开的工作就直接丢给陆明冉，将下午的时间完全空出来。
安孝淇与陆明冉对阮温临这反常的行为极为震惊，特别是陆明冉，在得知自己竟要完成阮温临那没做完的工作，在办公室里就哀嚎起来：“阮温临，我竟没发现你如此重色轻友！”
两点半，阮温临在安孝淇送来的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就直接抓起西服外套，与安孝淇嘱咐了两句，便急冲冲地离开了公司。
于是，在阮温临离开公司的半个小时后，整个公司乃至清洁阿姨都知道了一件事——全年无休的工作狂阮总今天竟为了太太翘班了！
路上虽然有些堵，但在三点零五的时候阮温临还是及时到达了“伊”工作室的大楼门口。
阮温临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大楼门口的位置，将车挺好，把车窗打开后，吹着初秋的凉爽轻风，阮温临坐在车内，静等着歆然的出现。
但谁知，这一等，竟等了近半个小时。
阮温临眉头紧皱，心底腹诽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后再见不到歆然，他就亲自上楼去把她带出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阮温临将手轻轻地搭在方向盘上，在分针越来越靠近“7”的时候，他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就在秒针还剩下最后五次就到达“12”，阮温临再也沉不住气，脚下用力地一踩刹车，食指摁动启动钮，在发动机发出“嗡嗡”地低噪音下，那空无一人的大楼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歆然低着头从大楼里出来，怀里紧抱着文件夹，双手不太流畅地操作着手机，打开打车软件。
时间还早，她在考虑是直接打车回家，还是去找阮温临，将自己面试成功的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他。
但想起他最近忙碌的样子，歆然又担心自己这贸然跑去，会不会给他造成麻烦。
正当她纠结时，前方忽然响起两声响亮的喇叭音。
歆然愣愣地抬起头，就见眼前不知何时开来了一辆白色轿车。
而这车看着还异常的眼熟……
歆然蓦地睁大双眼，满脸诧异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心里又惊又喜：“阮温临？”
阮温临微微笑着，手里拿着一瓶橙汁，从车前绕到歆然的身边，将橙汁递给她后，打开副驾的车门，伸手揉了揉歆然的小脑袋，“看到我惊喜吗？”
歆然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中满是喜色，刚想说什么，便看到不远处准备过来的保安，急忙抱着文件袋和橙汁坐上副驾，只是在阮温临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阮温临一笑，像是早已猜到歆然会有如此问题，在伸手将她抵在门框上的手往里挪了挪的同时，微笑着说道：“自然是来带然然庆祝找到工作这件喜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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