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计划与变化
小说里常说，真正的高手都能感觉到敌意和煞气，敌人远在百步之外便可拔剑迎战，哪怕暗箭伤人也能从容应对。
但王啸明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要是世界上真有第六感，那还不是人均蜘蛛感应见闻色霸气，哪里又会有那么多意外事故？
而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密集的法术轰击和源石子弹仍在对阵双方间你来我往着，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罗德岛前进的步伐。
“企业，两点钟方向，货车的副驾驶，关上他！”
“收到，指挥官！”
轰炸机伴着呼啸声打着旋的飞了出去，被偷偷打开的车门再度被狠狠砸的闭合起来，只留下还夹在门缝里的四根手指。
“玛修，面前的道口左侧！三人！”
“明白，喝啊啊啊啊啊！”
魔力运转于脚下，奔跑中的玛修完成二次加速，在圆桌抵达墙壁拐角的瞬间，三个嘶吼着的的狂热分子恰好冲了出来，被亚从者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pia到了另一面墙上。
毕竟玛修原先的大小大概有C，在来到泰拉后虽然有一段时间稍微有些缩水，但在王啸明和她共同的努力下的不懈努力下，好歹还是变成了D。
指筋力。
“琪亚娜！往后撤！”
“欸欸！这儿太吵我听不见！”
“我说你是个单细胞草履虫！”
“臭舰长这个时候你竟然敢说我坏话，你看我不——”
刚刚向后迈了一步，一张大大的钢丝绳网擦着琪亚娜的鼻尖划了过去，这东西可不比地藏御魂全屏大，哪怕是靠无敌帧也躲不掉的。
“呀！什么鬼东西！”
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琪亚娜再次于枪林弹雨中起舞，只是这次多了几分小心。
“这句话要我来说才对，啊我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随着在泰拉世界战斗时间的延长，王啸明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对劲——现在的他似乎可以很明显察觉到敌人的动向了。
之前在居民区的突击战中，他还只是把这当成是自己无聊的揣测，但在陷入整合运动的浪潮中后，他脑袋中的某种意向开始愈发的强烈。
那种感觉不再单纯的暗示自己哪里有敌人存在，而是似乎化作了某种可视的杂乱线条，暗淡而又不甚明晰的从各个方向延伸了过来，如同乱麻般逐渐浮现，并占满了王啸明的视野，让本就昏暗的天光更加不可见了。
摁着太阳穴紧闭双目，王啸明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这奇怪的线条甩出脑海。
难道真的有白眼轮回眼？
“博士，你没事吧？”
察觉到了王啸明的异状，阿米娅第一时间摸到了他的身边，搀扶着他的胳膊防止他摔倒在地。
“没，没事，总不可能是突然觉醒直死魔眼吧，那玩意又不是大白菜。”
“直，博士你说直什么？”
“这你就要和玛修去问了，或者有机会我可以把我迦的214黑桐夫人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干也可是博士我当年最佩服的男主。”
迅速来了一套探天应穴挤按睛明穴揉四白穴按太阳穴轮刮眼眶，王啸明尝试着睁开了双眼。
世界依旧被暗淡的线条所覆盖，但似乎这次他从中看出了某种条理，每个整合运动虽然动作和行为各不相同，但脚下伸出的线条却似乎指向了同一位置。
“好了，不说废话了。阿米娅，这帮神经病，似乎想把我们往一个方向引导。”
指着面前的一条主干道，王啸明笃定的说道。
“可博士，这些整合运动只是在不断的阻拦我们。不对，ACE，指南针！”
“等等，我这儿稍微，有点忙！嘉维尔！就在我的裤兜里！”
ACE刚把跳到他盾牌上的一只源石猎犬推了出去，接着又被一轮法术轰炸打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只能让身旁抡着锤子敲敌人脑壳敲得起劲的医师小姐代为处理。
“老娘这边也很忙，算了，在哪边——”
“左面，左面！别瞎摸！”
“呵，跟谁没见过似的，接着，阿米娅！”
从老脸通红的ACE身上摸出了一个多功能指南针，嘉维尔笑着把它丢给了阿米娅，轮起锤子加入了近卫干员的战局。
虽然敌人人数众多，但奇怪的是，这次作战中的干员们都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压力，甚至还有点轻松，甚至能在敌我数量如此悬殊的战场上笑得出来
每个人都各尽其责全力以赴，但却并没有拼死一战的心理负担，连存留下来的体力都绰绰有余。
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工作而已。
是因为那几个表现神勇的小姑娘么？
不，那只占了一部分，罗德岛并非没有跟她们一样强大的干员，但这么痛快的仗却已经很少有出现过了。
瞟了一样被阿米娅搀扶着的高大男人，嘉维尔满意的点了点头。
“呵，那个猞猁还真不是单纯的吹牛逼。”
而另一边，阿米娅在对比了一下指南针与发电厂地形图之后，也发现了事情的蹊跷。
“如博士所言，我们已经不在原有的方向上了。博士，整合运动正试图通过改变道路陈设和不同方向火力的疏密，引导我们下意识的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们的方向上有什么？”
王啸明看着视野中黯淡线条汇聚的方向，心中渐渐有了底。
“那边是主发电机组，地形复杂，高层建筑很多，很适合伏击。”
果然如此，王啸明差不多猜到自己眼中的黯淡线条是什么了。
他要做一个测试。
“阿米娅，Ihaveajusthavetotrustme.”
“博士，请讲,我永远无条件信任你”
啧，没人接梗好无聊，以后得花时间多调教一下阿米娅的捧哏能力。
“好吧，咱们装备里有烟雾弹么！”
“有的！临走的时候杰西卡小姐硬塞给了我不少，这东西超贵的。”
“很好，回去以后记得请富婆吃饭。那就.......二营长！我是说，守林人，把你的拉特兰炮拉上来！”
“请下令。”
对着一旁的厂房屋顶扣下扳机，看着视野中的敌人再无反应后，守林人小姐立刻跑到了王啸明身边，这位强大的狙击干员哪怕是在高速奔跑中，也能提着几十斤中的重弩一一点掉外围的敌方狙击手。
哪怕没有王啸明的指引，鹿角小姐也知道自己这把狙在架谁。
毕竟，她打远程有好几倍输出呢。
“一会儿我们会封烟遮蔽视线，由你来在周围这些大型厂房中随便挑一个炸开外墙，我们跟着你的炮火冲进去，然后再炸一个口子跑到其他路上，越随机越好，明白我的意思么？”
观察着视野中整合运动脚下线条的走向，王啸明决定用出乎对方意料之外的行动来进行实验。
“了解，装弹。”
稍微观察了下周围逐渐狭窄的走道，身为前游击队员的守林人心领神会，轻轻摆手，身后的炮术支援小组就已经把源石迫击炮抗在了肩上。
这可不是什么平射迫击炮的应急手段，而是货真价实的的多功能RPG模式。
“Dr.王，您的指挥值得称道。”
鹰隼般的目光跟王啸明对视了一瞬间，守林人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一旁流星有些惊讶的动了动耳朵，只有她才知道从这位少言寡语的同胞口中听到一句赞扬有多么困难。
但王啸明只当对方在客气，不过即使知道对方是在吹自己他也很爽的，等回去之后，他就给守林人小姐姐每月工资再批几双迷彩丝袜！
继续说，王哥很喜欢。
“过誉了过誉了，都是大家自己发挥的好——大家听好了，咱们路线要变，但阵型不能散，咱们现在这么顺利是因为对面这批人脑子都不怎么好使，但我不排除有脑子正常的！”
没错，如果说之前的战斗是战地1，那么进入发电厂的战斗就是僵尸世界大战，梅菲斯特的憨憨部队们虽然行动整齐划一，但在个人能力上甚至不如丧尸。
近战直接往盾牌上怼就罢了，远程火力哪怕之前好好埋伏起来，也是说被嘲讽就被嘲讽，每个狙击手总是忍不住给琪亚娜来上几枪，过一会才会有些刻意的避开那个伴着鬼脸的白毛。
如果不是因为自家干员里感染者也多，王啸明都有心给琪亚娜身上绑个高音喇叭，里面录有歧视感染者的三百个笑话，估计就没敌人管这些大部队了，放琪亚娜一个人跑就行了。
个人低下的反应能力，还有视野中整齐划一的黯淡细线，这让王啸明联想到了被牧羊犬驱赶的羊群。
【那梅菲斯特，你的能力会是和这有关的么？】
说着，王啸明冲阿米娅点了点头。
“立定！封烟，琪亚娜，钻回来！”
“好嘞舰长！”
砰。
随着女武神重新回归方阵，前排的卡西米尔骑士们第一时间如钉子般钉在了原地，阿米娅将烟雾弹向空中一抛，它不像游戏里面那样一点点放出雾气，而是瞬间爆炸，让整个道路都弥散起了视线完全无法穿透的白雾。
王啸明眼中的线条瞬间变得混乱而毫无秩序，它们迷茫的搅成了一团乱麻，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开始乱转。
紧接着，仿佛被一双手拉扯起来一般，所有细线都在同一瞬间汇聚到了烟雾中心，迷茫的整合运动们也整齐划一的的冲进了白雾内。
轰——
强光与爆鸣声陡然爆发。
迎接他们的只有几发震撼弹。
“人呢，我的袍泽们，我们的猎物呢？”
从地上爬起的整合运动们的通讯器中，传来了梅菲斯特诧异又急切的声音。
“他们开始，依次炸穿发电厂建筑的墙面，在预定道路外横向移动。”
在场中少数稍个少有理智的整合做出了回答。
“那就逮到他们，把他们继续逼到这边！”
“他们炸开的口子太多了，如果分兵的话，牧群可能会出现逻辑混乱。”
“好吧，好吧，反正结果不会发生变化，只要他们还打算来救这里的人，那就只能进入我们的网中。”
“谨遵您的命令。”
“把受伤的兄弟带回来吧，我可以治疗他们，对，治疗，我非常——担心你们。”
丢掉通讯器，梅菲斯特开始在指挥所原地踱步起来。
“你很聪明，你很敏锐，你很谨慎，怎么办呢，要不要把人质挑出几个来在高处吊死，来让你们更加积极一些呢......”
无情而冷漠的目光瞟向了不远处的乌萨斯市民，一位年轻的母亲瑟瑟发抖的搂住了她的孩子。
“啊，算了，我还挺享受你们这种表现的，让你们再活一阵子吧。”
而那位乌萨斯小女孩却并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只是有些出神的用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厂房高耸的拱形天棚。
“妈妈，是狼姐姐。”
“嘘，乖，别出声。”
乌萨斯母亲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快速向上瞟了一眼，便立刻恢复到了之前的神色。
一位穿着红色大衣的鲁珀族人正在从天窗处探出了头，食指放在嘴唇前，做出了噤声的指示。
“带恶人的，大本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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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面前的一条主干道，王啸明笃定的说道。
“可博士，这些整合运动只是在不断的阻拦我们。不对，ACE，指南针！”
“等等，我这儿稍微，有点忙！嘉维尔！就在我的裤兜里！”
ACE刚把跳到他盾牌上的一只源石猎犬推了出去，接着又被一轮法术轰炸打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只能让身旁抡着锤子敲敌人脑壳敲得起劲的医师小姐代为处理。
“老娘这边也很忙，算了，在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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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着视野中整合运动脚下线条的走向，王啸明决定用出乎对方意料之外的行动来进行实验。
“了解，装弹。”
稍微观察了下周围逐渐狭窄的走道，身为前游击队员的守林人心领神会，轻轻摆手，身后的炮术支援小组就已经把源石迫击炮抗在了肩上。
这可不是什么平射迫击炮的应急手段，而是货真价实的的多功能RPG模式。
“Dr.王，您的指挥值得称道。”
鹰隼般的目光跟王啸明对视了一瞬间，守林人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一旁流星有些惊讶的动了动耳朵，只有她才知道从这位少言寡语的同胞口中听到一句赞扬有多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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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王哥很喜欢。
“过誉了过誉了，都是大家自己发挥的好——大家听好了，咱们路线要变，但阵型不能散，咱们现在这么顺利是因为对面这批人脑子都不怎么好使，但我不排除有脑子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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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梅菲斯特，你的能力会是和这有关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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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定！封烟，琪亚娜，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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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啸明眼中的线条瞬间变得混乱而毫无秩序，它们迷茫的搅成了一团乱麻，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开始乱转。
紧接着，仿佛被一双手拉扯起来一般，所有细线都在同一瞬间汇聚到了烟雾中心，迷茫的整合运动们也整齐划一的的冲进了白雾内。
轰——
强光与爆鸣声陡然爆发。
迎接他们的只有几发震撼弹。
“人呢，我的袍泽们，我们的猎物呢？”
从地上爬起的整合运动们的通讯器中，传来了梅菲斯特诧异又急切的声音。
“他们开始，依次炸穿发电厂建筑的墙面，在预定道路外横向移动。”
在场中少数稍个少有理智的整合做出了回答。
“那就逮到他们，把他们继续逼到这边！”
“他们炸开的口子太多了，如果分兵的话，牧群可能会出现逻辑混乱。”
“好吧，好吧，反正结果不会发生变化，只要他们还打算来救这里的人，那就只能进入我们的网中。”
“谨遵您的命令。”
“把受伤的兄弟带回来吧，我可以治疗他们，对，治疗，我非常——担心你们。”
丢掉通讯器，梅菲斯特开始在指挥所原地踱步起来。
“你很聪明，你很敏锐，你很谨慎，怎么办呢，要不要把人质挑出几个来在高处吊死，来让你们更加积极一些呢......”
无情而冷漠的目光瞟向了不远处的乌萨斯市民，一位年轻的母亲瑟瑟发抖的搂住了她的孩子。
“啊，算了，我还挺享受你们这种表现的，让你们再活一阵子吧。”
而那位乌萨斯小女孩却并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只是有些出神的用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厂房高耸的拱形天棚。
“妈妈，是狼姐姐。”
“嘘，乖，别出声。”
乌萨斯母亲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快速向上瞟了一眼，便立刻恢复到了之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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