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一觉醒来再见到谷鸿震和韩闽萱我还是很不自然，很尴尬。
他们两也很不自然，这一情况马上被剧组的里的人看破。早上大家忙碌着建一个新的架子拍枫叶纷飞的场景。我吃一碗小米粥在那里看他们忙。
苏晴上好妆，换了戏服才凑过来问我：“你们昨天谈判了？怎么感觉那么僵。”
“大清早的你也八卦，睡醒了没？”
“你看那么多双眼睛都露出饥渴的打听模样，你怎么能就说我一个人。”
“那是，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然后呢？”
“然后昨天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我和谷导说了几句话，有点不愉快。”
“真的假的……那韩闽萱干嘛一脸不待见你的样子？”
“她昨天就这个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口气有些不善，想起昨天半夜荒谬的事，我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一群人人忙忙碌碌的调试和开拍，我躲得远远的，精神不济。
昨天确实没休息好。
正要盹过去，一杯茶一下子晃悠到了我面前。我惊醒似的抬起头看，原来嗜鸿震。想来除了他，谁还会来献这个殷情？
“不舒服啊？”见我接过茶杯也不说话，他又在那里摆一张父爱的脸嘘寒问暖。
“没有，有点困。”
“那你回去睡会呗，这边不忙。”
“我说，谷导，我想退组了。这边剧本已经定了，后面大概也不会修改了，我这个闲人遍剧可以回北京了吧。”
“你不想呆这里了？”
“也不是，我挺关心戏的进展，只是我不想一直这么闲着，我得回公司去做点业绩。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双喜，我不知道我追求你让你这么为难。”
我抬眼睛看他一下，心想，你不知道谁知道，你不就是要我为难着为难着就投靠你么，我再傻也活了二十几岁了。可是话不能这么说，我并不想和谷鸿震撕破脸，我甚至并不讨厌他追求我，只是不喜欢他追我的方式。
于是思考了一下，我才说：“你别想太多，我也不想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我回头跟老钱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你到时候放人就行。”
“你还等着我说来日方长呢？”他笑出来，估计是被我严肃的语调给激的。
“是来日方长啊~”我笑着叹气，心里琢磨着你还老婆女儿的，别跟我在这里情情爱爱。你可不比张小丰，人家可事家寡人。
“双喜，你计较什么我都明白。”
他还有下半句，可我给他截了去，我抢白道：“我本质里就是个庸俗女人，你别把我幻想得太高了就是。”
“呵呵，你把这话都给我下了，简直是要我加把劲儿追嘛……”
“谷导啊，别压得太紧了，让我缓缓。”我像是对澄新说话一样，拉着个哥们口吻，不知道在他听来，是番什么风景。
过了三秒钟他才笑起来，知道我是以退为进呢。这男人真是喜欢上我了么，怎么这么清醒？
我喝口茶，听到那边工作人员在叫他，于是不说话。
他酝酿了半天也没给个结束语就起身去摄影那里了。
我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谷鸿震让我在组里难做人了，我自然是要走的。打电话去老钱那里，他开始说没什么事，有事再叫我回去。可是没二十分钟他有给我打回来，问我想不想专辑。我问是谁，他神秘的说你回来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总比一直在《年轮》剧组这边呆着没事做的好。
别人不在背后说话我什么我都已经千恩万谢了，如今找到借口还不跑，那就是傻了。当然也是有女人就会犯这样的傻，可惜我还有点小聪明。
我也没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谷鸿震，毕竟我对他没有敌意，何必处处去刺激他。既然已经要走了，于是我准备回去之前把人际关系融洽一下。至少不要走了之后别人还在背后说你的是是非非。演艺的圈的人被关注率太高了，要不是现在非典非常时期，像苏晴这样的大绯闻怎么可能现在还没捅出来。不过我预感着这事也是迟早要成新闻的。
就是他们分手了，制片也不会放过炒作的机会。
抽了个空挡，我也没说什么明目，就拉着剧组的一群人去吃饭。他们香港过来的几个姑娘要去做脸，只好放弃了一起吃饭。我拉着苏晴他们去做“火锅面膜”。
这一段时间也确实累着他们了，我算是整个组里最闲的。西安这一站结束就要去桂林了。
男人坐一爆女人坐一爆最后是苏晴和陈悦司接头，这边是我和谷鸿震接头。看也知道是副导他们几个使的心眼，非把我们这两对新人搞成咯。我也不拒绝，坐就坐一起吧，又不少块肉。就是不坐在一起，他们也拿那种眼神来审视你，不如索性做得大方点。
本是初夏，西安这天气还没有热起来，但是火锅那热气一上来，加之酒精作用，个个脸上满面红光。说话的声音也开始越来越大，气势一波逼过一波。他们又要了酒，我一想到这顿我请客，于是汗水也跟着在额头边上爬来爬去。
秦笙忽然起来敬我酒，大家颇有些诧异，我平时和他的关系只能算得上一般。
但是我知道他是为什么，毕竟韩闽萱逼我我没有用那事逼过他。秦笙脑子清醒，知道该谢的就要谢，免得别人以为你揣这明白装糊涂。当然，我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在乎别人把谢点破不点破，可他这么做了，我还是好感横流。
做人就是喜欢和懂事的、会来事儿的一道啊。
他什么也不说，只说谢谢，一切尽在不言中，搞得谷鸿震狐疑的看着我，我手在他胳膊上掐一下，他适时候的把那眼神给收了回去，秦笙才算下了台。
估计大家都看出了我要走的势头，于是敬酒的人一轮一轮的上。
我脑子已经开始麻麻的了，真不知道呆会还能去买单不。
谷鸿震在一边帮衬着他绵我，苏晴也来劲了，我心下感叹，这人情太不好做了，想和大家亲近亲近还得付出这么代价。我已经很长时间都烟酒都控制在身体能接受的范围内了，不过今天这又吃辣的又喝酒，估计胃里有得折腾了。
我电话响了几次我都没听见，只觉得有点震动，也没想到是手机。
真是喝多了。
最后还嗜鸿震去结的账，我挂在他肩膀上，说不了一句完整话，但是我还坚持道：“这钱…我回去得给你……这是我请大家的。”
“行了，我们谁跟谁啊。”
“我知道你没…喝脯别在这里占我精神便宜啊。”
“你也知道是精神便宜，都不让我占占。”谷鸿震也顺着我的话逗我。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我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挺正经挺认真的事。所以我一直无法确定张小丰的心。
大家打了几个野车回去，几乎全军覆没，都有些高了。
旅馆大堂经理看到我们剧组的人回来，于是上前招呼。谷鸿震扶着我往电梯里塞，我觉得自己软棉棉的，想站直都不行。
最终靠在谷鸿震的肩膀上回了房间。他在我裤子口袋里找了半天房卡，没找着，只好带我去了他房间。
还好就在隔壁，我快吐了再走下去。
最后谷鸿震还是把我抱上床的，我意识并不糊涂，就是身体有点麻痹，所以，他的那点犹豫我都看得出来。想偷偷乐一下，却觉得嘴角都动不了了。
他绕到床脚把我的鞋子拔了，再到左边隔着被子躺下来。
还以为他能给我弄个热水什么的，看来没什么希望了，于是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躺着。
我难受得睡不着。
于是跟他找话说，“我过两天就回北京去了。”
“老钱给我打过电话了。双喜，这戏，你还真撒手不理了。”
“其实我也想留下来。但是，我不想当个闲人，被人说东道西。我小气，看不开。”
“我知道，但是我没追过人，不知道这事这么难。”他说得半真半假，我也就那么一听。
“都是妞追你，是吧？”我调笑他。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快四十了，有家有室。很多时候，我不会去特意想这个事情，你不会懂了，你没结过婚。”
听他的口气挺惆怅的，于是我信以为真。毕竟谷鸿震总是个很骄傲的人，他鲜少把自己的伤疤揭给人看，他不需要同情，他只需要肯定。
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双喜，我知道你还不是那么喜欢我。你接受不了我这么大年纪，还有女儿。但是这些是我前几十年已经经历了的东西，我不能否认他们，你如果能接受，我固然开心。你要是实在不能接受，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我毕竟是快四十的人了，不能给你们这个年纪小孩耍赖是吧。”
他笑一笑，引起一阵咳嗽。
我忽然说：“我想喝红茶。”
谷鸿震转过脸来，看了看我，番身起来，拍下我的头说：“你乖点，我去大堂给你买。”
我点头，脑子一阵眩晕。
结果过了快一个小时了，谷鸿震还没回来。我在慢慢的盹过去，不过脑子还是没全睡眠状态。忽然一阵的声音把我惊醒。
本来想起来开门，可是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又迷糊了会，谷鸿震回来了。他满头大汗，我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西安没有红茶啊，我只有去买了绿茶。回来遇见苏晴她喝多了，非要和你说话。我把她弄去小陈那里了。”他坐下来，把饮料瓶子拧开，递到我嘴边。
有点凉的绿茶滚进舌头，甜甜的，好舒服。我呼出一口气，说句谢谢。
他伸手过来探探我额头，看我没发烧才放心下来。
“外面下雨了？”
“很小，没事。你要不早点睡了。我去你那边睡。”
听他这么正经的说，我笑起来，“你陪我吧躺会吧。反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天亮还有两组外景呢。”
“我不去了，我肯定得歇一天。”
“双喜，我就喜欢你这样。”他躺下来，脱了外套，靠在我身爆身体暖暖的，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
“我什么样？”
“像翡翠啊，有什么瑕疵也在外，不演示，多好。”
“翡翠可是玉里的极品。我当你夸我收下了。”话虽是这么说，可嗜鸿震那话里我却听出点其他的意思来，仿佛我像只小鹿撞进了狼群。他们久不开荤，遇见我这么“单纯”的都十指大动？呵，这话都经不得细细推敲。我不多想，只想睡觉。
可是一夜却怎么都睡不着。
没多久谷鸿震就开始有些鼾声，很轻，像是沉重的呼吸。
我靠过去，贴在他身爆只想感觉这个男人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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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想留下来。但是，我不想当个闲人，被人说东道西。我小气，看不开。”
“我知道，但是我没追过人，不知道这事这么难。”他说得半真半假，我也就那么一听。
“都是妞追你，是吧？”我调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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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没有红茶啊，我只有去买了绿茶。回来遇见苏晴她喝多了，非要和你说话。我把她弄去小陈那里了。”他坐下来，把饮料瓶子拧开，递到我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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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雨了？”
“很小，没事。你要不早点睡了。我去你那边睡。”
听他这么正经的说，我笑起来，“你陪我吧躺会吧。反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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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了，我肯定得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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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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