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床头有温水，谷鸿震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我爬起来，在洒花底下冲了将近一个小时，细细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也许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到谷鸿震身上也不对，毕竟他是导演，我在组里，无论他怎么追求我，我都会遭人白眼。这是定然的，但是我还是决定逃跑了，管他这事究竟是谁的问题。
喜欢本是件开心的事，我也不喜欢把它变成一种负担和痛苦。
就像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对谷鸿震是个什么想法，所以我也不适合再呆在他身边。
中午的时候苏晴抽了个空挡给我送盒饭。我问她：“你今天没戏？”
“我那部分拍完了，秦笙和毛平平那一段一直没拍好，谷导在发火呢。我溜过来看看你。”
“那个……苏晴，我可能要回北京了，公司安排我给人做mv。”
“我估计也是，要不你最近给我们卖什么殷情。”
“我表现得很明显？”我眉头动一下，原来大家都看穿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其实你不用去讨好任何人，双喜。大家还是很喜欢你的，只是女人之间，你明白的，反正你做什么都避免不了别人的嫉妒，不如做自己。”
“嗯。”我若有所思，苏晴这绝对是经验之谈。
“双喜，谷鸿震爱上你了。”苏晴在我走神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跟我说。
“我不知道。”
“你逃避也没有用，其实你也有动心，对不对？”
我知道苏晴现在的情绪肯定因为谷鸿震而有点波动，曾经爱过的人，尤其是没得到过的人，她也是个女人，铁定扯动伤口。
“苏晴，他不是小孩子了。他既然追求我，他肯定不会让我耍他的。你就放心他好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男欢女爱玩游戏烧时间的人。”
听我如此直白的说了，她又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我也是怕你们受伤害。”
“谈情说爱，我和他，现在不是时候啊。苏晴，我刚进圈子，可抱不起这大神的大腿。”
“才告诉你，别在乎那些人怎么说。”
“我也知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车去吧。”
苏晴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句笑话给冻住了，愣了半晌才笑起来，她接我的话说：“其实你心头很明白，为什么做起来那么拖泥带水的。”
“呵呵，我比较贪生怕死吧。”
她看着我假笑，不说话。两个人女人，能说的男人不多，能谈的感情不深，可是我对苏晴是有好感的，她比别人更真实，或许她对我也未必说过几句真话，但是至少我听起来是诚意十足的。舒服就可以了，与人相处哪能计较得那么清楚。
最后我离开的时候谷鸿震停了戏，找个借口亲自送我去机场。
他的甲克有点厚了，天气热起来穿着就很闷。提着行李，我们一路无言的去换了登机牌，坐在安检口子上的椅子上
谷鸿震想把墨镜取下来，我抬手挡了挡了，他还是没有取。这公共场合实在不方便，尤其他这长相全国人民都见过无数次了。
“双喜，你那边结束了还回组里吗？”
“看情况吧，组里也用不上我，有你在，哪还需要编剧。我可不想搞得跟个家属似的。”
“我也知道，这些日子有点委屈你了。”
“香港人和大陆人本就不好相处。”我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想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我肯定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想，不过，也不知道忙起来还想不想得起来。你也知道，我胜作狂。”
“要注意身体，李季脾气比较小孩，他那个mv可能不太好做。”
他说到李季，我脑子忽然短路了一下。难道老钱说的惊喜是我回去给李季做新唱片？他可是现在偶像歌手里钞票赚得最快的，这样的好事，最近似乎总能轮到我，我有点不可置信。
谷鸿震好心给我解释：“他上个月才签去hy的，老钱没和你说？”
“没有，我心头一心想着戏，公司的事我基本没去过问过。”
他点头，忽然伸过手来抓着我的小细手腕，语重心长的说：“别把自己累着，那孩子上过我的戏，有点青春期。要是做不下去，你告诉老钱一声，回组里就是。”
“没事儿，这不有预防针了么。你们事事都这么宠着我，以后别人该说双喜的脾气不好对付了。”
“怎么会，你性格在圈子里那算得上很好的了。”
“你不了解我，我脾气很重的。”
他笑，手上用用力才松开，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接着说：“进去吧，安全到了给我个电话。”
“谷导，谢谢你。”道完谢，我拎起包就往安检门里赚头也不回。这一回，看到什么样的表情还指不定呢。我知道谷鸿震是个很自重自律的人，可是如果是真动了情，我怎么办？他追求我简直就像是被自己的偶像追求一样。这份不真实感还是一直保留到回北京吧。
飞机着陆那一下把我给摇醒了，望着小窗外，已经是浑浑噩噩的北京了。
交通工具太发达也不好，距离都不再是距离了。
刚取了行李出来，就遇见一大堆人堵在出口，我张望一下，没看到主要人物，不过应该是什么大人物回北京，媒体什么的堵了一道，就差点要清场的架势。
正想着要怎么冲出重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宸静！姜宸静。”
我停下来，转身回望，就看见上着浓妆的周筱枘冲了过来。
这姐姐怎么在机场，我疑惑的看着她，准备着接她的拥抱。
那一身香粉味道害我打一个喷嚏，问她：“你怎么在这？”
“刚下飞机，我跟实习组的人去采访回来。”
“怎么脸上这么厚的粉？”
“上飞机前还录实况来的，我上飞机累得睡过去，这还没来得及卸妆呢。”
“那边围着的是谁啊？”
“那个……上头的人，新闻部的。”她神神秘秘的像我挤眉弄眼，我一听不是艺人，于是不再追问。
“有人接你？”
“没有，你呢，是不是又叫了哪个小情人来接啊？”她一脸八卦的看着我，炯炯有神。
“我哪有您的资源多，谁来接你啊？”
“没人，我提前一天回来的，你要是没人接，咱吃饭去，饿死了。”
想了想，我也没拒绝。和周筱枘打了辆车就往馆子里冲。
北京的堵车还是一如既往，不管非典不非典。周筱枘一路给我汇报她这次去做的非典义演采访，遇见了哪些奇怪的大牌和本身一点都不漂亮的女明星，她那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加之口若悬河的文采，愣是把司机吹得找不找北了，红灯直接闯一个。
我们一人拎一口大箱子，像是才到北京找工作的。
饭店里的服务员给我们找了靠窗的宽敞位置，勉强能把行李先放着。
点三菜一汤，吃得到是简单。
周筱枘问我：“你知道西林的事吧？”
“知道。”估摸着她就要说这八卦。
“她这事，悬乎啊。我有朋友是宋孝祁公司的人，说他们两已经分手了。”
听到这话，我心凉了一截，无论相信不相信周筱枘，我都能感觉到西林的这段感情是走到头了。他们的幸福太像一个假象了，简直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道：“其实西林这样也不算吃亏。她走了那么多年t台，也没见红。她这个年纪，在界里算大的了。要不是roy，她以前哪里接得了那么多场秀。”
“我最近没和她联系，都不太清楚。”
“你那剧本可是好运气，被谷鸿震看上了。以后你写什么都值钱了。”
“还不知道拍出来什么效果呢。现在国内还没这么大投资的片子，要是票房不好，大家面子都不知道往那里搁。”
“谷鸿震那人怎么样？听说每一部戏都有女人喜欢上他，真那么有魅力？”
“呵呵，我怎么知道。没什么感觉。”我低头吃菜，开始惦记起韩闽萱这个女人来。
“你是不是在和张小丰交往？上次我看蔡澄新和他在一起。”
“没有，可别乱说。他们怎么认识我都不知道。”
“张小丰是挺帅的，美男~”
是啊，我心头暗暗附和。确实是美人关，我差点没过去。不过现在再提起他，我似乎平静多了。至少自己能把情绪控制住了。
一顿饭还没吃完，周筱枘的电话就接了四五个了。
我听着她应付各种各样的人，真是滴水不漏。
最后她抢着买了单，我打车回家，她家里来人接了她。本来想说再约几个人下次一起吃饭的，可是转而一想，我又得开始忙了，指不定有没有时间，于是没有提。
回到家本来想先打电话去公司的，可是想到西林，我还是先给她打了过去。
她果然在家里，很快的接起来，那边还有打字的声音，应该是在上网。
“宸静你回来了？”
“嗯，回来帮个歌手做新唱片的mv。”
“是不是听说什么，才给我打电话。”
本来想否认，可是又觉得没必要，于是我直说：“刚才在机场碰到周筱枘，她说你和宋孝祁已经分手了。”
“是，他公司那边压力太大了。我们和平分手。”
“要不要出来喝茶？”
“我心情没什么起伏，一开始就知道是这么个结局。不过是忽然感觉到什么是抛头露面，有点不适应。”
“别说得那么——”
她打断我，“不是说不说得，真的，都有人上门找我去演电视剧。”
“那去呗。”我盲目的怂恿他。
“我现在不想这么快就出来闹腾，我歇歇再说。有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心情别不好就成，我担心你。”
“你呢，怎么忽然回来做mv了。”
“李季是大牌，我自然要回来尽心尽力。”
“他刚签过去hy就给做唱片，这小子才18岁，以后不知道多少明星给他提鞋。”
……
和西林聊了一阵圈子里的事，我觉得疲倦，于室了电话。又一一打去澄新和秦秦那里，关怀了失恋男人和我的春卷。
一回北京就感觉异常的繁忙和急迫，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不似在西安那边的自在。
晚上我梳妆打扮一番去和我要接手的李季还有公司一起负责他的几个工作人员吃饭。
到了才知道是大明星的生日，我两手空空，顿时尴尬得很。于是告诉老钱，这顿我来请，总不能一点表示都不做吧。
李季本人可长得真好看，比镜头里更有男人味。
坐在那里抽烟，一副大人模样。说实话他这样子真是整容都不知道什么地方下刀。原先觉得谢翛那样的已经算是极品，可是见了李季本人，我才一个惊叹。
艺能界的男人比女人的失真性低一些。女演员十之有九在大街上你是认不出来的，男人没什么修饰，除了镜头那点美化，基本没什么变化。所以李季这样我也应该在意料之中，不过事先知道他脾气比较大牌，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套个近乎什么的。
头一次见面，没看出彼此是什么感觉来，也没说上几句话。他架子是不小，可脾气也还不错，我想着之后的合作，也不算悲观。
hy的工作效率一向是很高的，所以我回来以后一天休息也没有的就进了录音棚，去听李季录音。
他口音有点带广东话，其实听起来听温柔的，不过监制很不喜欢，他录了好几次。
抽空我凑过去问他：“你广州人啊？”
“不是，在香港公司培训了两年，学的。”他无所谓的笑笑，脸上有些烦躁的表情。
“你声音还不错。”
“谢谢啊，他们都说我是录音棚歌手。”十八岁的孩子果然有点叛逆，我暗中摸一把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监制走过来，让他一边去训话，我无所事事的拿出手机看时间，结果发现一条未读信息。
谷鸿震发来了，他问我：一切顺利吗？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不问我想他吗，不问我累吗，只问我顺利吗。他知道我最关心和最需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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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对谷鸿震是个什么想法，所以我也不适合再呆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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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谷鸿震爱上你了。”苏晴在我走神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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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避也没有用，其实你也有动心，对不对？”
我知道苏晴现在的情绪肯定因为谷鸿震而有点波动，曾经爱过的人，尤其是没得到过的人，她也是个女人，铁定扯动伤口。
“苏晴，他不是小孩子了。他既然追求我，他肯定不会让我耍他的。你就放心他好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男欢女爱玩游戏烧时间的人。”
听我如此直白的说了，她又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我也是怕你们受伤害。”
“谈情说爱，我和他，现在不是时候啊。苏晴，我刚进圈子，可抱不起这大神的大腿。”
“才告诉你，别在乎那些人怎么说。”
“我也知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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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这些日子有点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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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鸿震好心给我解释：“他上个月才签去hy的，老钱没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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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手上用用力才松开，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接着说：“进去吧，安全到了给我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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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围着的是谁啊？”
“那个……上头的人，新闻部的。”她神神秘秘的像我挤眉弄眼，我一听不是艺人，于是不再追问。
“有人接你？”
“没有，你呢，是不是又叫了哪个小情人来接啊？”她一脸八卦的看着我，炯炯有神。
“我哪有您的资源多，谁来接你啊？”
“没人，我提前一天回来的，你要是没人接，咱吃饭去，饿死了。”
想了想，我也没拒绝。和周筱枘打了辆车就往馆子里冲。
北京的堵车还是一如既往，不管非典不非典。周筱枘一路给我汇报她这次去做的非典义演采访，遇见了哪些奇怪的大牌和本身一点都不漂亮的女明星，她那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加之口若悬河的文采，愣是把司机吹得找不找北了，红灯直接闯一个。
我们一人拎一口大箱子，像是才到北京找工作的。
饭店里的服务员给我们找了靠窗的宽敞位置，勉强能把行李先放着。
点三菜一汤，吃得到是简单。
周筱枘问我：“你知道西林的事吧？”
“知道。”估摸着她就要说这八卦。
“她这事，悬乎啊。我有朋友是宋孝祁公司的人，说他们两已经分手了。”
听到这话，我心凉了一截，无论相信不相信周筱枘，我都能感觉到西林的这段感情是走到头了。他们的幸福太像一个假象了，简直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道：“其实西林这样也不算吃亏。她走了那么多年t台，也没见红。她这个年纪，在界里算大的了。要不是roy，她以前哪里接得了那么多场秀。”
“我最近没和她联系，都不太清楚。”
“你那剧本可是好运气，被谷鸿震看上了。以后你写什么都值钱了。”
“还不知道拍出来什么效果呢。现在国内还没这么大投资的片子，要是票房不好，大家面子都不知道往那里搁。”
“谷鸿震那人怎么样？听说每一部戏都有女人喜欢上他，真那么有魅力？”
“呵呵，我怎么知道。没什么感觉。”我低头吃菜，开始惦记起韩闽萱这个女人来。
“你是不是在和张小丰交往？上次我看蔡澄新和他在一起。”
“没有，可别乱说。他们怎么认识我都不知道。”
“张小丰是挺帅的，美男~”
是啊，我心头暗暗附和。确实是美人关，我差点没过去。不过现在再提起他，我似乎平静多了。至少自己能把情绪控制住了。
一顿饭还没吃完，周筱枘的电话就接了四五个了。
我听着她应付各种各样的人，真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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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本来想先打电话去公司的，可是想到西林，我还是先给她打了过去。
她果然在家里，很快的接起来，那边还有打字的声音，应该是在上网。
“宸静你回来了？”
“嗯，回来帮个歌手做新唱片的mv。”
“是不是听说什么，才给我打电话。”
本来想否认，可是又觉得没必要，于是我直说：“刚才在机场碰到周筱枘，她说你和宋孝祁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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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出来喝茶？”
“我心情没什么起伏，一开始就知道是这么个结局。不过是忽然感觉到什么是抛头露面，有点不适应。”
“别说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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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呗。”我盲目的怂恿他。
“我现在不想这么快就出来闹腾，我歇歇再说。有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心情别不好就成，我担心你。”
“你呢，怎么忽然回来做mv了。”
“李季是大牌，我自然要回来尽心尽力。”
“他刚签过去hy就给做唱片，这小子才18岁，以后不知道多少明星给他提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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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北京就感觉异常的繁忙和急迫，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不似在西安那边的自在。
晚上我梳妆打扮一番去和我要接手的李季还有公司一起负责他的几个工作人员吃饭。
到了才知道是大明星的生日，我两手空空，顿时尴尬得很。于是告诉老钱，这顿我来请，总不能一点表示都不做吧。
李季本人可长得真好看，比镜头里更有男人味。
坐在那里抽烟，一副大人模样。说实话他这样子真是整容都不知道什么地方下刀。原先觉得谢翛那样的已经算是极品，可是见了李季本人，我才一个惊叹。
艺能界的男人比女人的失真性低一些。女演员十之有九在大街上你是认不出来的，男人没什么修饰，除了镜头那点美化，基本没什么变化。所以李季这样我也应该在意料之中，不过事先知道他脾气比较大牌，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套个近乎什么的。
头一次见面，没看出彼此是什么感觉来，也没说上几句话。他架子是不小，可脾气也还不错，我想着之后的合作，也不算悲观。
hy的工作效率一向是很高的，所以我回来以后一天休息也没有的就进了录音棚，去听李季录音。
他口音有点带广东话，其实听起来听温柔的，不过监制很不喜欢，他录了好几次。
抽空我凑过去问他：“你广州人啊？”
“不是，在香港公司培训了两年，学的。”他无所谓的笑笑，脸上有些烦躁的表情。
“你声音还不错。”
“谢谢啊，他们都说我是录音棚歌手。”十八岁的孩子果然有点叛逆，我暗中摸一把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监制走过来，让他一边去训话，我无所事事的拿出手机看时间，结果发现一条未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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