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忙了几天才被澄新叫出去吃了顿闲饭。
他现今单身一枚，闲得发慌，见我下车，直奔过来说：“大牌，可把你等来了。”
“怎么在外面吃，不怕sars啊？”我跟着他进了馆子，到是个装修得很别致的地方。一看就是往狠处花了钱的店。
“这不可能有非典，放心放心。”
“新地方谁发现的啊？装得不错。”我坐下来，又四下看了看，品位确实不错。
“邝彤的店。你说这钱砸下来了，能不好么？”
“邝彤是谁啊？”我其实不是明知故问，而是她的奇闻我真没听过。
“那个被蒋大老板圈养的姐姐啊，你不知道？”
“那个拍三级片的也能被人包了？”
澄新笑一下，不再说这个，这些八卦根本不用从他那里挖，网上去一下，全都有了，图文并茂。
点了几个比较便宜的菜，这价钱可是杀人不见血的脯我看着澄新，不知道他把我拉到这里来吃饭什么用意，憋了很久，我最终还是问出来了，“来这究竟干什么呢？”
“有个人要见你，顺便过来这边给老板捧捧场。”
“谁要见我？搞得这么迂回。”
“张小丰。”
话说完人就到了，我坐在对窗口的地方，正好看见正门口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停下来，张小丰小跑着进了店。
我嘴里一直嚼着块肉，看他走到澄新旁边坐下。
“你们两个怎么勾搭到一块儿去了？”我问张小丰。
“我这不是请你吃饭么，怕你不赏脸，只能拉个有面子的来。”他还是那么痞气，似笑非笑，一双眼睛勾人魂魄。
澄新估计怕我不高兴，于是愣在那里不说话。
我喝一口茶，靠在椅子上问张小丰：“你最近不忙？”
“非典不是，闹得新戏没着落。”
“哦……”
“你呢，怎么回北京来了。”他继续明知姑问，“戏怎么样了？”
“还成吧，也不知道最后拍出来是个什么样。我先回来，帮个歌手搞新唱片的事。”
“谁啊？”
“李季。”我看澄新一直在猛吃饭，于是转过脸问他，“老蔡，你吃那么快干什么。”
“我一会有事，先走。”他到盛直，不愿意做电灯泡。不过我和张小丰现在中间已经没有电流了，他就是个灯泡也不亮。
我点点头，也不强留他。
和张小丰继续冠冕堂皇的聊了几句，直到澄新走我们才沉默下来。这感觉特怪异，我低头吃饭，他又不动筷子就那么看着我。
我很想问他找我干什么，可是想也知道就那么点理由。再问出来也没有意思。
正当我和张小丰都极力的寻找着话题的时候，我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下意识的转过头，我看到一张放大的李季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的鼻子简直要抵到我脸上了，脖子里窜出一股香皂的味道。让人脑子一震。
我连忙缩缩脖子，笑道：“赶巧啊，你也来这边吃饭。”
“不是，给邝姐送点东西过来。”
我点头，一时感慨这圈子里的关系真是千丝万缕。
他也毫不客气的拉椅子坐下来，冲着张小丰一笑，那样子看起来很是友好。我也不知道他认识不认识张小丰，但是张小丰肯定是知道他的。
“你好，我是李季。”他向张小丰伸出手，又转过头，笑得很孩子气的问我，“你男朋友？”
呵，这问得~
我顿了一下说，“不是，一个朋友，张小丰。导演。”
两个人隔着桌子握手，互相寒暄。张小丰递一根烟给李季，两个男人似乎一下子就熟悉起来了。李季明明还是个孩子，可是从认识他以来，他总是给我很多意外。还是现在小孩都早熟？
本来张小丰肯定还是有话给我说的，结果被李季这样一搅和，他到最后走也没跟我说半个字。
李季开车送我回公寓，这小子的很，在车里问我：“双喜姐，张小丰是你情人？”
“什么是情人？”
“有情就是情人呗。”
“他是朋友，关系还行的那种。”我转过脸，看着窗外。
“我看你有点喜欢他吧，双喜姐。”
“小孩子别胡说。”
他在红灯的地方停下来，叹一口气，笑起来，我问他：“笑什么呐？”
“有时候觉得你才十几岁，比我还小的样子。”
我闹个大红脸，知道他在转着弯说我心里藏不住事，于是呵道：“你才认识我几天。”
“认识你第一天就这么觉得了。那天晚上你吃饭的时候特拘谨，我以为你严肃，结果说了几句话才知道你这个人啊，好可爱。”
忽然被一个小我四岁的孩子说可爱，我真是有点脸不知道往哪里搁。
“双喜姐，其实你这样的人，应该很多人喜欢的。你何必不自信。”
“我才入行，你都算我半个前辈，很多东西我并不懂，我也不是高调的人，这和我自信不自信没关系。”
“我可真是你前辈，什么叫半个前辈。”小孩子又不乐意，开始和我叫板。
“是是是，你也是前辈。”
听我迁就的口吻，他打一个弯把车停下。我看看外面，不是我公寓楼下，听他说：“这里有个俱乐部，冰淇淋很好吃，也有点心什么的，我看你刚才肯定没吃好。”
“谢谢。”我低声道谢，李季的察言观色的功夫确实到家。
一边跟他往里赚一边想着张小丰今天究竟要要和我说什么。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该死的期待。
“想吃什么。”他把菜单递过来。
我随便点了些点心，和他坐在这里喝茶聊天。
话题无非就是唱片和mv，我能和他说的并不多。但是交谈总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我很快心情明朗起来。
吃到一半，澄新电话打过来，我没好气的骂他一句：“册那！”
“姐姐，你别生我的气。”
“好，你交代一下这事怎么回事。”
“其实我觉得张小丰这人不错，我失恋那段时间他陪去喝过好几次酒。酒后他跟我说了和你的事，阿喜，你肯定喜欢他的，我才牵线。”
“好了，这事我晚上打电话再跟你算帐，我现在和公司的歌手在一起。”
“工作？”
“差不多。”
挂了电话，我冲着李季一笑。本来是觉得打断他刚才说话，很不好意思，结果他一脸大人的样子看着我，仿佛我才是18岁的那一个，直让我觉得自己那笑很傻。
这孩子，真是！
“李季，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让大人很为难啊。”我换个口气跟他感慨。
他很优雅的弹一下烟灰说：“你是大人？”
“我比你大四岁。”
“你心理年纪比我小四十岁！”
我撑撑额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低头对付食物，他就像刚才张小丰看着我吃饭那样，一直看着我吃下两个高热量的蛋糕。
结帐的时候我拿过来自己结了，毕竟歌手和我不是什么太密切的同事关系。我也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知道这地方不便宜，他请了我这次，下回还得请回来，我可不想和李季太多牵扯。
但是往往最不想牵扯的时候就会被牵扯上。
我们一路下来，开车，他送我回公寓，再顺利成章不过。可是，第二天中午老钱就一个电话打来，把我叫到办公室去开紧急会议。
说是处理绯闻照片，我心头想我又不是经纪人，这事关我什么事。
于是多问了一句，结果老钱很直接一句话砸死我。
他说：“是拍的你和李季。要不是你不是明星，今年早上这照片全国人民都看到了！”
打了车冲到办公室，我看着一群人黑着脸。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看大家不说话，才发现李季还没有来。于是跟着等，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十万分个不自在，心头骂着妈的，李季你这破小孩怎么还不来！
过了十几分钟，门喀的一声开了。
一脸困倦的李季出现在门口，他跟监制和经纪人点个头，就坐了下来。
“怎么处理？”仿佛是轻车熟路，李季也不吃惊，上来就问。看样子这样的事早不是一回两回了。这种青春偶像，哪个没点绯闻呢。
“现在老钱他们的人已经把报纸杂志压住了，但是网上可能会流传，这个说不清楚。你有点心理准备。”他经纪人到是句句都在点子上，我也很想知道这事现在究竟什么个情况。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老钱难得说回重话，这质问算是不轻了。
依照李季平时的性格肯定会直接说我们需要小心什么，可是他签到hy，估计对老钱他们还不敢耍大牌，于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等他经纪人说话。
可是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说话，我只能把话接起来，“其实我们只是去吃饭，没什么。”
话一说完，李季就笑了。
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笑什么，可是仔细一琢磨那话，我才发现自己说得那叫什么话，简直是越描越黑，没影的事都能给说出影了。
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老钱才出来说了句解围的话，“没事，你们注意点，网上如果照片出来了，李季你该知道怎么应对吧。双喜，你别紧张，这不算什么事。我们知道你和李季没什么，就是冤枉才觉得这事烦人。要真有什么，我就直接警告你们两了。”
“哦，哦……”我点头如捣蒜。
“行了，你们现在都注意点，李季刚刚签过来，是有一些人在关注着。各人注意言行就行了。”
我和李季诚恳的接受了教育以后才来得及看照片。
不是特别清楚，我们两个人一起下楼梯，貌似亲密，可是要说没什么也说得过去。
总之就是很暧昧的一种绯闻照片。
最后李季笑着说，“我还没和工作人员搞过绯闻，我把照片拿回去做纪念了哈。”
我僵在那里有点尴尬，他经纪人凑过来哈哈一笑才把场面带过去。
回到家里我看到未接电话，于是给谷鸿震拨了回去。
结果他那边又关机了，看来是在拍戏。他这个人一向严格，拍戏的时候从不准人开手机。我无聊的按一条短信给他，关了手机发呆。
这事来得太突然了，我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总之估计就算被压下来了，还是会有些风声的。究竟是个什么局面，我不可估计。惹上这样的事，仿佛是迟早的。这个圈子就得冒这个风险。我心情有些焦躁，因为我太嫩了，这样的“小场面”都有点扛不住。太不争气了！
晚上李季打了电话到我手机上，他声音在电话里特别好听，像是有磁性一样，而且很成熟。
他问我：“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穷紧张呢？”
“有一点~”我直言不讳。
“其实这是小事，只有关注你的人才会去在意，要是有朋友问你你就解释下行了。其他的人，也不会管这是谁。他们就是看个好奇，无非是因为我，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他诗司的艺人，我诗司的员工，于公他的事大家一起承担，于私，也是我自愿和他出门吃东西的，被拍的并不是他的错。难道人出名也是错？
我安慰他：“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么大人，还要你心不成？”
“我今天看你走的时候脸色可不好，别在家一个人想象这事会有什么后果了。过几天，就会被大家忘记了，你当什么都没发生就是。”
“李季，你把大家都心情都看得那么透，累不累啊。”我知道这话是很熟的人才问得出口的，可是那一瞬间我莫明的认为李季不会反感我这么问他，所以话冲口而出。
“双喜，你也会自我保护，我也会。只是方式不一样。你就是在躲，这样你在圈子里会有更多的人来伤害你，只有自己能好好保护自己了，别人才没有空隙。”他给我讲起大道理来，我也异常认真的听着这个十八岁的孩子说着这些。他说的这些不是空话，他也是摸爬滚打了两三年得到的经验。
“你是个聪明人。”
“所以别人更会来伤害。”
“我其实不是害怕这个事情，只是觉得怕绯闻闹起来，我被人关注。”当然我潜意识里也不希望被谷鸿震知道了，我刚才那通电话没打通，现在还心惶惶的。
“看你的心态了，如果要做一番事业，在这个圈子里，难免被关注。而且越是被关注，越表示你的成功。”
“谢谢前辈赐教啊~”
“心情好点了？”他轻轻咳一下。
“也没什么不好的，本质上讲。”
“我明天有活动，六点得起来，我先睡觉了。”
“行，你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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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冲着李季一笑。本来是觉得打断他刚才说话，很不好意思，结果他一脸大人的样子看着我，仿佛我才是18岁的那一个，直让我觉得自己那笑很傻。
这孩子，真是！
“李季，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让大人很为难啊。”我换个口气跟他感慨。
他很优雅的弹一下烟灰说：“你是大人？”
“我比你大四岁。”
“你心理年纪比我小四十岁！”
我撑撑额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低头对付食物，他就像刚才张小丰看着我吃饭那样，一直看着我吃下两个高热量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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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我直言不讳。
“其实这是小事，只有关注你的人才会去在意，要是有朋友问你你就解释下行了。其他的人，也不会管这是谁。他们就是看个好奇，无非是因为我，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他诗司的艺人，我诗司的员工，于公他的事大家一起承担，于私，也是我自愿和他出门吃东西的，被拍的并不是他的错。难道人出名也是错？
我安慰他：“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么大人，还要你心不成？”
“我今天看你走的时候脸色可不好，别在家一个人想象这事会有什么后果了。过几天，就会被大家忘记了，你当什么都没发生就是。”
“李季，你把大家都心情都看得那么透，累不累啊。”我知道这话是很熟的人才问得出口的，可是那一瞬间我莫明的认为李季不会反感我这么问他，所以话冲口而出。
“双喜，你也会自我保护，我也会。只是方式不一样。你就是在躲，这样你在圈子里会有更多的人来伤害你，只有自己能好好保护自己了，别人才没有空隙。”他给我讲起大道理来，我也异常认真的听着这个十八岁的孩子说着这些。他说的这些不是空话，他也是摸爬滚打了两三年得到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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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人更会来伤害。”
“我其实不是害怕这个事情，只是觉得怕绯闻闹起来，我被人关注。”当然我潜意识里也不希望被谷鸿震知道了，我刚才那通电话没打通，现在还心惶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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